第157章 158給我一個答覆
聞言李炎只是嗤笑一聲,「現在是誰的拳頭大誰說話。」
很顯然的,現在就是他們拳頭最大嘛。
李大牛他們都是階下囚,應該聽他的。
門口處,修能和那個代替她的人也進來了,不過那個女人卻是受傷了,要修能扶才能走動了。
顧安寧回頭看過去,只見那女人身上臉上都是血跡。
她臉上的偽裝也沒有清除,還維持著顧安寧的模樣。
李大牛他們看著都驚呆了,怎麼會有兩個顧安寧呢?
顧安寧看著她這個模樣,「這是怎麼回事?」
李炎先叫了修能把人扶進去,「修能,把人扶進去休息吧,請王大夫過去看看。」
然後才對顧安寧說,「進去我告訴你。」
李炎臨走的時候看了看蓁蓁才拉著顧安寧走了。
三樓樓梯。
剛剛上到三樓樓梯,顧安寧就問了,「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何那個女子會傷成這個模樣?被用刑了?」
這傷的不是肚子就是臉,專門朝她的臉和孩子動手呢。
李炎點點頭,「我去到的時候,他們正在對曼娘用刑。」
曼娘,那個女子的名字。
「龍三爺動的手,不過他的孩子還在我手上,所以也沒有下死手,也就沒有發現曼娘是掉包的。」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他們肯定會發現曼娘那個肚子是假的。
然後穿幫。
顧安寧抬頭看他,「許大人如何了?」
兩個人走過走廊,回到房間里,「餵了葯,重新審理了案件,白天的那些人也抓到了。」
李炎三言兩語之間就把話給說清楚了。
「接下來會有人過來把許大人換掉。」
李炎脫了衣服,顧安寧這才發現他手上的那個吊墜不見了,「你那吊墜呢?」
李炎眉眼之間都帶著一股疲憊,捏了捏眉心道,「那個吊墜是我早些年的時候一位大人物給我的,清晨的時候我讓人帶回去給他了,順道換個人下來。」
顧安寧瞭然,這一樁人情,就這麼用沒了。
李炎一放鬆下來就一直咳嗽,顧安寧看著他咳嗽就想起做的那個夢來,「你沒事吧?要不請王大夫過來瞧瞧?」
橫豎家裡現在有大夫了,她又做了那樣的一個夢,怎麼樣也不想李炎再吃以前的那些葯了。
不做夢還好,一旦做夢了她就一直都處在一個懷疑的狀態。
是不是李炎一直喝的葯都是有問題的?不然過去這麼多年了,李炎葯也沒有少喝,怎麼就不見好呢?
這麼想著,顧安寧就問了,「你這麼多年一直喝的葯是誰給你開的啊?」
李炎沉思了一下,「我娘啊,好像是小時候她給我找的一個大夫吧,給我留了一個藥方,我就一直喝到現在。」
顧安寧走到李炎的身後給李炎按著肩膀,「這麼久了一直都不見好,要不我們換一個大夫來看看,換個大夫換張藥方,效果可能會好一些。」
李炎搖搖頭,把顧安寧拉了過來坐下,「沒用的,我兒時的時候已經看了許多大夫了,一直都看不好,就是現在這個大夫開的葯有些用處,能壓制.......一二。」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開始咳嗽了起來,臉色蒼白如紙,可是顴骨的地方卻變得潮紅了起來,皮膚上還帶著血絲。
嘴唇也是嫣紅嫣紅的。
顧安寧伸手擦了一下,「你是不是吐血了?」
「沒.....咳咳......」
顧安寧看了看手指,指腹處一片血跡。
果然是吐血了。
顧安寧越發的覺得她那個夢境會成真,她真的會看著李炎死在她面前,而自己無法施救。
李炎也看見那一抹血跡了,拿著手帕給掛安寧擦,輕聲安慰她,「沒事的,冬天到了我都是這般模樣的,等春天來了沒有這麼冷就好了。」
「是天氣不好的緣故,不是我身體出了問題。」
顧安寧很想說別胡扯了,就是身體有問題而已。
但是也沒有辦法對著李炎撒氣,只好過去把暖風機開大一點,「這樣呢?暖和一點了嗎?」
李炎看著她,目光灼灼的,眼睛里全是她,「好一些了......」
看著李炎朝自己生出來的手,顧安寧走了過去,把自己的手放在他手上,「現在天氣冷了,你那個藥方還帶在身上嗎?你娘也沒有催我們回去住,你把那個藥方給我,我拿去給王大夫配藥吧,省的來回走動染了風寒。」
李炎什麼都依著她,對顧安寧可以說是百依百順,顧安寧要藥方,他就把藥方給顧安寧拿出來了,順道還帶出來一沓銀票,「給,性命和家用都給你了。」
那一沓銀票,十分的厚,顧安寧大概看了一眼就推了過去,約莫有幾萬兩銀子吧。
顧安寧只把藥方拿了出來。
眼睛熱熱的,可是又不好在李炎面前流淚。
更加不能跟他說她做了一個夢,夢見他娘要殺他,而她就站在邊上看著,也沒有出手救他。
這樣的話她說不出來。
顧安寧把藥方抽出來之後,銀票就推了回去,「你幫我放盒子里吧,不要多拿了,你的零花錢不多的。」
李炎自從給她管家之後,一個月就十兩銀子的零花錢。
就十兩銀子,多一個銅板都沒有。
李炎麻溜的站起來,拿著鑰匙就去開柜子,邊開邊問她,「多給十兩銀子成嗎?十兩銀子太寒酸了,我請人吃飯錢都不夠。」
顧安寧搖搖頭,「不行,多拿一個銅板都打斷你的腿。」
她笑罵了一句,拿著藥方扶著肚子就出去了。
王大夫在曼娘的客房裡,顧安寧徑直的走了過去,兩人見她來了,紛紛開口打了個招呼,曼娘還想起來給她見禮,顧安寧連忙阻止了,「你好生躺著吧,別起來了,傷勢可有大礙?」
曼娘臉上的偽裝已經去除了,露出一張清秀的臉來,聞言便不在意的笑了笑,「沒事,我們這些人,每天都得受傷,這一點小傷不算什麼,三爺來得快,我沒受幾下。」
顧安寧看著王大夫,王大夫也說沒有大礙顧安寧才放心了。
不然一個女人,為了她落下點什麼毛病,她真的要內疚死了。
曼娘這裡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王大夫見顧安寧來了不禁笑道,「掌柜的可是來找老夫把平安脈?少坐片刻,,這邊馬上就好了。」
顧安寧點點頭。
王大夫把藥箱收拾好,又隨著顧安寧出了門,可是顧安寧卻沒有把王大夫帶回房間,而是帶進了書房裡,「王大夫,我今天來找你不是因為我腹中孩子的事情,我是想請你看看這張藥方。」
顧安寧說罷就把李炎給她的那張藥方拿了出來,「你看看這張藥方可是有什麼不妥?」
王大夫沉吟著看了看,「這是?」
「三爺的藥方,想必您也清楚三爺,他無端端的就得了個咳嗽的病症,也一直不見好,所以我就想請您幫我看看,這藥方是否有可以完善的地方。」
王大夫仔細的看了,一邊看一邊說,「雖然老夫沒有給三爺把過脈,但是三爺的病症老夫也是一直看在眼裡的,若是說治咳嗽,這一味葯下的就多了一些。」
顧安寧順著王大夫的手看了過去,王大夫指著兩個字,「白芥子。」
看著顧安寧不是很明白的眼神,王大夫及時說了,「掌柜的不知道,這白芥子雖然是可以治咳嗽,可是什麼人用,用多少,也是有定數的,三爺那樣的身體,五分白芥子足以,可是這裡卻足足用了一錢,用多了對三爺的身體反倒是沒有好處了。」
一句話總結,就是吃藥吃壞了。
「那這張藥方上面可還有什麼不妥?」
王大夫搖搖頭,「這倒是沒有發現還有和不妥之處。」
顧安寧點頭,「麻煩您按照正確的量給我重新開藥寫藥方好嗎?還有這件事不必告訴三爺了。」
李炎一直對周氏和李水都有所期待,她不想李炎知道了失望。
王大夫也是個想的很多的人,當即就點了點頭。
*
李壯家裡都要瘋了。
蓁蓁冷著臉在抱著劍在一邊看著李大牛收拾,一言不發。
秦花和李壯都要瘋了,「牛兒,這是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這個人是誰?」
李大牛一邊收拾著東西,他不敢不收拾,他一停下來,這個女人立即就會抽出手裡的刀橫在他脖子上,問他,「是收拾東西還是橫死在這裡。」
讓他兩個選擇一個。
李大牛還想活著。
所以他不敢不收拾。
秦花當即就沖了過來,一巴掌就打了過來,「哪裡來的小娼婦?敢到我家裡鬧事來了,打死你!」
李珍見她娘動手了起來,也跟著動起手來了。
蓁蓁隨意的把他們一撥,就把李珍還有秦花都給推到另外一邊去了,同時手中的劍出鞘了,橫了過去,「想死的就過來。」
李珍和秦花母女兩個當即就不敢說話了。
李大牛似乎已經麻木了,木著身子收拾著他的東西,「娘,你別忙活了,這個都是顧安寧和李炎那裡的人,你打不過她的,別打了。」
她一巴掌就把他的牙齒都給打沒了,李大牛不想自己的親娘和妹妹也被人欺負。
秦花和李珍當即就哭號了起來,「這該死的小娼婦,被休出去了也不放過我們家。」
但是哭歸哭,秦花和李珍是完全都不敢鬧了。
李大牛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朝肩膀上一挎,對李壯囑咐道,「爹,我走了,以後你照顧好家裡。」
他找到機會還會回來的。
「看好娘和妹妹他們,不要去鬧了。」
至少在這些人還在的時候不要去鬧。
李大牛想說什麼,李壯完全聽懂了,「這幾兩銀子你先拿著,找個地方好安生。」
李大牛點點頭,背著包袱就走。
蓁蓁冷眼看著李壯給李大牛錢,也不阻止,李大牛一走,她也立即跟了上去。
李炎說了,要看著李大牛出村子,而且還不准他回來。
人去哪裡可以不用管。
他們一走,秦花就哀嚎著站起來,「我的兒子,我的兒子。」
她就只有這麼一個兒子了,就只有這麼一個兒子了,顧安寧那個賤人還把她唯一的兒子從她身邊趕走。
她秦花跟顧安寧這個小賤人不共戴天。
秦花一隻鞋子都掉了,可是她完全不當一回事,披頭散髮的站起來光著腳就朝廚房走,「老娘要砍死這個小賤人。」
她要到廚房去拿刀,把顧安寧這個小賤人和李炎這個病秧子砍成一段兒一段兒的。
李珍也跟著她娘起來,「娘,我也去。」
她要把顧安寧這個小賤人砍死。
都是顧安寧,把她的李炎給搶走了。
不殺了她,難消心頭只恨。
李珍受了傷之後腳就一直沒有好,現在走起路來也是一拐一拐的,跟顧安好沒有什麼兩樣了。只是她著急起來的時候,走路也非常快,能跟上秦花的步伐。
李壯黑著一張臉站在李大牛的床前,她們二人快要出門口的時候,李壯一把把她們給喝止住了,「回來!老大說過什麼你們都沒有聽見嗎?」
李大牛說暫時不要去鬧,顧家小苑都是奇奇怪怪的人。
秦花哭著看李壯,咬牙切齒,「難道就這樣看著大牛被欺負?」
李壯猛然沖了出來,「你們都不用管,我去,我兒子是不會被人欺負的。」
李壯一下子出了門,徑直衝到了村頭,不過卻是沒有到顧家小苑,反而是上了坡。
他徑直到了李水家裡。
李水和周氏還有幾個孩子正在吃晚飯。
他過來的時候,剛好是幾個人拿著碗的時候。
李水不悅的看著他,「你來幹嘛?有事兒?」
李壯陰狠的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飯菜,再看看李陽他們,最後就道,「我有話對你們兩個說。」
看他那個模樣,周氏和李水就放下了碗,「你們幾個先下去吧,一會兒再上來。」
李月不滿的道,「娘,都要吃飯了,有什麼事情吃了再說唄。」
周氏臉一沉,「下去。」
沒有人敢忤逆她,李陽幾個人當即就下去了。
見人都走了,李壯陰測測的開口,「你兒子把我兒子趕走了,這個事情怎麼算?你必須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