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沒法忘記那個男人
金系酒店的大堂富麗堂皇,數百名記者有序的做好,顧詞才發現她的位置是第一排!顧詞讓攝像師在一旁站好,還有一個新人記者拿著一本厚厚的筆記本,握著錄音筆的手微微發抖。
「放心,等會提問的時候是輪著來的,錄音筆基本上打開放在口袋裡就行了,還有,這麼多的問題不可能都問完,所以你來參加發布會只需要選出最有看點的兩三個問就好,最重要的還是臨時發揮,他說什麼你能夠聽出他話里有其他意的就問出來。切記所問問題千萬不要涉及被採訪者的私事和底線,你是一個新聞記者,而不是一個八卦狗仔!」
顧詞看到她如此緊張,細心的將發布會採訪的事宜都給她講一遍,免得到時候她出錯。
新人點了點頭,聽她的話把錄音筆打開放在馬甲上前的口袋裡,然後翻開記事本邊看邊劃掉多餘的問題。
「等下到我們的時候你就跟著我,我示意你問的時候你再問。」
新人記者嗯了聲,然後安靜下來。
顧詞呼了口氣,看了看錶,時間快要到了!
林東是個標準的地中海男人,不合身卻價值不菲的西裝,還有笑時的大金牙,讓顧詞皺了皺眉,心裡更加肯定他是一個暴發戶的想法。
的開場白,林東的言語並沒有長相那麼難堪,相反,他談吐有制,舉止文雅,時不時也用幽默的語氣讓台下的記者憋不住笑。
接下來的提問時間,顧詞是第一個上去提問的記者,主持人已經換了人,顧詞沒注意,拉著新人記者到發問區坐下。
攤開筆記本,正準備提問,抬眸對上主持人的那雙眼,呼吸忽然急促,握著新人的那隻手不斷縮緊,疼的新人齜牙咧嘴。
時間彷彿在那個剎那間停止,看到郁沉謙那張笑臉,顧詞的第一個反應是要逃,可是那麼多人和那麼多台攝像機,她能逃到哪裡?
「請問郁太太,郁先生已經三十五歲了,你打算什麼時候讓他做爸爸?」
郁沉謙穿著一身白的西裝,他裝成主持人問著顧詞,讓台下的記者頓時炸了鍋,紛紛猜測郁先生是誰,和微詞公司是什麼關係,小詞記者又和微詞什麼關係,林東又為什麼會任由主持人問這種問題。
問題太多,記者們忙不過來,竊竊私語的聲音已經成為發布會的主音道。
顧詞微紅著臉,這個惡魔,好不容易才將他從自己的生活里踢出去,他怎麼又出現在她的世界?
「結束以後我在後台等你,我們還有一大筆帳要算呢!」
這次他放下麥克風,用著只能讓她聽見的聲音說到。
顧詞慌了陣腳,她沒辦法再說出一個字,眼神示意新人記者提問,面對那麼多台攝像機,她竟然有些手足無措。
原來微詞公司只是一個引她出來得梗,微詞,竟是為詞!
好不容易記者招待會結束,顧詞來不及穿上大衣就想離開,奔跑著想要離開這個有他的地方,卻在一個拐彎被人從身後摟住,拉到樓梯間里。
「為什麼要走?」
郁沉謙低沉著聲音,本來看到小女人心好得不得見可是看到小女人這麼怕他,還躲著他,他都快要瘋了!
顧詞倔強的低著頭不看他,心裡卻是緊張得要命!
「為什麼不說話?離開我你也覺得自己理虧嗎?」
她憑什麼覺得理虧?明明她走是成全他好嗎?顧詞對上他的眸,她為什麼要躲著他?明明當就是他的錯,憑什麼她要躲。
「我走了你不應該很開心嗎?怎麼還要找我?你不是應該和你的一起倖幸福福的生活嗎?郁沉謙,我討厭你那自以為是的樣子!」
顧詞的聲音冰冷得沒有一點溫度,似乎眼前的男人是她的仇人。
男人忽然俯下神,唇覆上她的唇,舌頭靈巧的鑽入她的口中,糾著她的舌頭。
顧詞心一狠,咬住他的唇,知道血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才鬆開。
郁沉謙鬆開她的唇,沒有在意嘴唇上的傷口。
「我為什麼開心?為什麼不找你?我怎麼自以為是了?當你一言不發的里這麼離開,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了好久!你走的一聲不響,你母親也不告訴我我哪裡做錯,你有給過我解釋的機會嗎?」
「還需要解釋嗎?」
顧詞的眼睛里都是淚水,她為什麼要給他解釋的機會?她有自己判斷是非的能力,那通電話已經讓她的心死了,她也就不會再相信他的一切,b括曾經的海誓山盟!
「為什麼不要解釋,當我們的婚姻,是有多脆弱?你才會這麼不信我?」
顧詞已經聽不進去郁沉謙的話,在她的世界里,郁沉謙就是一個惡魔,一個把她的心臟損傷到沒有一塊好肉的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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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我不想再聽你說下去了!」
「顧詞,你在哪?顧詞!」
門外忽然傳來楊呈焦急的聲音,郁沉謙聽到門外陌生的男人正喊著小女人的名字,意味深長的看了小女人一眼,顧詞的心變得緊張,她想讓楊呈進來救她,卻又不希望他再淌這淌渾水。
「三年了,這男人比我讓你滿意嗎?」郁沉謙緊緊抱住她,抬起她的下巴,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在傾海等了你、也找了你三年,你居然就在景川和那個男人過得逍遙自在,顧詞,你可真行啊!」
顧詞等大了眼睛看他,他就是個撒旦,他可以毀了她的一切,而她卻無能為力!
他忽然鬆開他,衝出去,門口的楊呈剛要上樓,冷不妨就挨了郁沉謙一拳。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臉上又是重重一拳。
血味讓楊呈迅速反應過來,一拳揮過去,兩個男人扭打在一起,因為場地的限制和郁沉謙不安數出牌楊呈並沒有用專業的格鬥技術,而是用拳頭和郁沉謙講話。
「你們都給我住手!」
顧詞從樓梯間跑出來就看到這樣一幕,兩人都因為她的嘶吼停止下來,臉上都不約而同的掛了彩。
兩個男人對立而站,顧詞看了眼郁沉謙,站到楊呈身邊握住他的手。
「郁沉謙,我們的過去都成為過去了,當年的事我不需要你們任何的道歉和報答,因為我根本沒有因為哪件事受到一點的傷害。我現在已經有了我的生活,請你以後不要再打擾我!」
顧詞一口氣講完,便拉著楊呈離開,留下郁沉謙一個人獃獃的現在。
郁沉謙想不明白,他到底做錯了什麼,讓她這麼的不相信他?
「顧詞,憑什麼我不能來打擾你的生活,我們還沒離婚呢,既然你不喜歡,那我們就彼此糾下去,我倒想看看,誰斗得過誰?」
郁沉謙對著他們的背影喃喃自語,揉了揉大疼的臉頰,拿出一張面紙,吐掉血水,再丟到垃圾桶里,最後進了電梯。
金系酒店的頂層是最為華麗的總統房,裡面的設施一應俱全,花墨寒拿著撞球杆對準白球,嘭的一聲,對應的八號球一桿進洞。
「我就說嘛,你們誤會了那麼久,怎麼可能因為一兩句話她就會乖乖的跟你回來!而且,我覺得那個男人不靠譜!」
「是不是,你也覺得那個男人不靠譜!」郁沉謙在一旁喝著茶,臉上的傷口都用止血貼貼住。
「我說老兄,不要我一說那男人不靠譜你就一臉品德不好的樣子好不好?」花墨寒半嘲笑道,這戀愛中的男人,無論格多沉穩年齡多沉穩,在愛里都有小孩子的一面。
「我說的,是他和顧詞不靠譜!」花墨寒的話讓郁沉謙安靜起來,認真的聽他的話。
「你想啊,顧詞是那種輕易用感的人嗎?我查過了,這男人叫楊呈,是蘇星落的大師兄,世界級格鬥大師,拿過很多獎,跟顧詞是高中同學,我估計,就是這層原因,顧詞才會選擇到景川市的!如果他們兩個在一起了,蘇星落會不知道?如果他們兩個真的在一起了,蘇星落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告訴我們顧詞在這裡的!」
郁沉謙的目光微微垂下,小女人,幾年不見,變化真大啊!這場貓鼠遊戲,他陪她玩定了!
花墨寒繼續喋喋不休道:「女人,你就得死皮賴臉的死爛打,送上手的女人就不好玩了。」
語畢,撞球哐當一身跳出了撞球桌。
「景川市的星星真不錯,走,看看去!」
顧詞和楊呈回到家中,顧詞拿來藥箱給他上藥,兩人都不說話,整個氛圍都安安靜靜的。
對於楊呈來說,這點小傷不算什麼,但是對顧詞來說,這是郁沉謙打的,事就變得很重要!
「顧詞,你,是不是還喜歡他?」
楊呈忍不住開口,讓顧詞正在上藥的手頓了頓,壓到傷口,讓楊呈倒吸一口氣。
「對不起,對不起,沒事吧?」顧詞聽到他的聲音,嚇了一跳,然後在嘆息自己怎麼還在郁沉謙的陰影里。
郁沉謙在問他為什麼不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的時候,她竟然沒有辦法答出來,她一直在想,如果他愛她,為什麼她產的時候他不在?為什麼文琅咄咄逼人時候他不在?為什麼她心力交卒的時候他不在?
她一直在想著他不在,卻忘了他很忙,他可以忙到一整都無法回家,他整面對白紙黑字的文件進行一遍又一遍的審閱,他有一家大公司,這家公司的存亡關係到幾萬人甚至幾十萬人的存亡。
楊呈看出她的心不在焉,沒有道破,只是安靜的讓她上藥,享受著這份甜蜜。
他知道顧詞的心不在他這,他也知道顧詞沒有辦法忘記那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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