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顧暖月聽到這話移開面前的扇子，收了笑臉，冷冷的看著地上的四人

聽這女子說話，她應該就是王嬤嬤的女兒小喜了，男子一個是她的兒子來運，一個是她的丈夫劉勇，顧暖月眉毛一挑心想，這幾個人來的正好，自己還愁找不到他們呢

萬氏瞥了一眼顧昆，顧昆抿著嘴綳著臉刻意壓制著怒火的樣子。

萬氏見狀嘴角微微上揚，而後率先站起身來，沖著顧暖月說道「暖月，你今天做的實在過分了，王嬤嬤好歹也是我身邊的老嬤嬤了，你何必如此欺辱她」

此時有人撐腰的王嬤嬤哭聲更大了

顧暖月可不耐煩聽她的似唱非唱地哭聲，手中摺扇指向王嬤嬤「你最好閉嘴，如果你想死的話也可以繼續哭」

王嬤嬤瞬間被嚇得停了哭聲，但是眾人還能看到王嬤嬤的肩膀一聳一聳的

「大小姐，我娘做了什麼錯事，讓你這般嚇她，難不成您是真的要逼死我們嗎」來運憤憤不平的說道

說完后又看向主位的兩人「老爺夫人雖然我們是仆，大小姐是主，但還是希望老爺夫人要為我們做主啊」

小喜和劉勇也一同說道「老爺夫人給我們做主啊」

顧暖月聽到這話呵呵一笑

坐在主位上的顧昆一直冷眼看著一切卻沒有說話

萬氏眼珠轉了一下，瞬間起身跪在地上，哽著聲說道「老爺，王嬤嬤是隨我一起入的府，一直沒有出過錯，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大小姐今日實是在過分，怎能隨便打人，而且現在看她哪裡有半分知錯的樣子」

顧昆乍一見顧夫人跪下，驚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沖旁邊的丫鬟沉聲說道「將你們夫人扶起來」

萬氏趁機說道「老爺，這次一定要嚴懲大小姐，雖然妾身也捨不得，可是這次不給大小姐教訓，依她這般動不動打殺的性子，以後若是惹了更大禍端，我怎麼對得起姐姐」

顧暖月眸光蹦出嘲諷:萬氏你怎麼好意思說出這句話來

顧昆聽到萬氏提起暖月的娘親，愣了一下隨後說道「這事我自有定論，誰是誰非不能聽一面之詞，不是嗎夫人」

「可是老爺……」萬氏沒有得到肯定的答覆，猶不死心

「都說完了嗎？要不要聽聽我的」顧暖月輕聲開口詢問

顧昆目光複雜的看向這個女兒，頓了一下「好，暖月你來說」

顧暖月嘴角噙著笑，轉身對立在院子里的丫鬟小廝說道「各位最好也聽一下，免得以後哪裡做錯了還要我費力更正你們」

眾人低頭不語，顧暖月暼了一眼旁邊跪著的四人「王嬤嬤你也聽仔細了」

顧暖月轉過身對上上首的兩人，目光清然「我之所以讓人動手打王嬤嬤，一是她污衊夫人不善待與我，二是挑撥我與父親的關係，」

王嬤嬤聽到這一串罪名瞬間急了「大小姐，你強詞奪理，你就是看老奴是夫人的人，才會動手，哪裡有別的原有」

「老爺...」萬氏沒想到顧暖月列出那麼多王嬤嬤的罪條，想辯論幾句

顧昆一個眼神看過來，顧昆雖是文官，但是做官多年，官威自是不用說，顧夫人也自是懂得顧昆的意思，她只好收回沒有說完的話，安靜的坐在位子上，手裡不停絞著帕子

顧昆擰眉掃過眾人「都不許再插話，讓大小姐說完，王嬤嬤若你沒有說過，沒有做過，你怕什麼，反之...哼，我平時不管理內院，但是不代表，我什麼都不知道」

顧昆看著旁邊的萬氏「夫人，你只管聽就好」

萬氏吃驚的望著顧昆，這是不要她管這件事了嗎？還不待萬氏說什麼，便聽顧昆的聲音再次想起「暖月你來說」

顧暖月疑惑道「父親相信女兒嗎」

顧昆猶豫片刻「只要你說，我便相信」

底下眾人吃驚的看著花廳里的人，都不明白這個剛回府的大小姐，怎麼能讓老爺說出這句話來

跪在地上的王嬤嬤更是停止了哭聲，她不知道現在怎麼辦，聽老爺這意思，大小姐今天是不會受到什麼懲罰了，那麼她和夫人的計劃不就泡湯了嗎，想著這些，她偷偷向萬氏投去詢問的眼神

可是現在的萬氏哪裡還顧得上她萬氏的心裡全是顧昆的話，萬氏不明白，顧昆憑什麼那麼相信顧暖月，就憑她是萬雨蘭的女兒嗎那麼她的女兒，兒子算什麼

顧暖月也很是吃驚，顧昆會說出這句話來，不知道他是有著什麼樣的目的？還是單純的相信自己

按下心中的疑問，顧暖月微微福身「謝父親」

輕輕攏了下頭髮到耳後「當然王嬤嬤也可以不承認，但是去過攬月閣的不止王嬤嬤一人，總有人聽到過嬤嬤說過的話」顧暖月清冷的目光掃過今早去過攬月閣的眾人

而後辭色嚴厲的繼續說道「我也相信那麼多人總有人會說真話的，嬤嬤也別指望她們給你作偽證，因為我有的是辦法讓她們說真話，希望嬤嬤自覺承認，也希望你們自覺點，免得讓我費心費力」

清晨去過攬月閣的丫鬟婆子不禁打了個冷顫，有幾個丫鬟原本是打算一會幫王嬤嬤說說話的，她們本就都是夫人的人，可是現在被大小姐點出來，她們又有些不敢了，幾人交換了下眼神，便統一決定能不說話便不說話

也許是在攬月閣留下的印象太深，誰知道這個大小姐會不會真的對她們不利

王嬤嬤聽了顧暖月的話，一時更加記恨上了顧暖月，卻也不覺得顧暖月能說出她什麼錯出來，心裡和面上也都不見多少驚慌

顧暖月手中敲著摺扇，圍著跪在地上的四人看了一圈，見王嬤嬤一副我不怕你的樣子，顧暖月不禁笑了笑，隨後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看向萬氏意味不明的說道「至於這第一個原因嘛，可是和夫人有關的」

萬氏一聽與她有關，她拿不準顧暖月會說出什麼，語氣有些急切「你和王嬤嬤的事，與我有什麼關係」

顧暖月低頭一笑，而後抬頭看向萬氏輕聲開口「夫人，王嬤嬤在攬月閣說了些話，她說現在顧府的當家主母是夫人，一切都是夫人說了算，讓我最好不要違背夫人的意思，暖月想知道，這是夫人的意思，還是王嬤嬤的意思？」

不待萬氏回答，顧暖月繼續問道「父親，您覺得這句話是誰的意思？」

顧昆此時已經面含怒氣「王嬤嬤這是你說的嗎」

王嬤嬤聽到這裡徹底慌了，她暗恨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嘴，她說的這些話明白了就是挑撥人家父女母女關係的，雖然都知道是實情，可是說出來就不一樣了，王嬤嬤本來說話就不清楚，現在更是結結巴巴「老爺，老...老奴，老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