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戲上加戲
看著她美艷動人的臉蛋，不少女人眸中皆閃過一抹嫉妒。
奈何曹文雪的身份擺在那，只好斂下心中千種情緒，明面上繼續笑臉相迎，只瞬間就將曹文雪眾星捧月般的捧到了中間。
而相應的，林月這邊卻是格外冷淡。
半個上午過去了，卻是一個客人都沒有，除卻素心依然老老實實守著店鋪。
就是不少店員的臉上都露出了幾分無精打采。
「走，去看看。」
一連幾日，林月都在潛心尋找喚回顧客的方法，缺依舊抵不過如花齋的低廉。
無奈之下，林月便選擇主動出擊。
領著素心來到如花齋，這還沒進門，就看見了裡面一窩蜂的場景。
又走進幾步，曹文雪的身形這才漸漸在她眸中顯現。
下意識的眉心一皺，對於曹文雪的出現，林月著實有些意外。
不過好在自己現在並非是林家大小姐的身份，否則再加上曹家，怕是事情會變得更加麻煩。
而就在她心中思索的空檔，眼見的趙梅也發現了林月的到來。
心中一緊，連忙趕在她跨進如花齋大門的前一刻，揚聲喊道：「呦，這不是天心坊掌事嗎，怎麼這麼有空來我們如花齋玩了？」
手裡捏著一塊布絹，趙梅一邊掩嘴偷笑，看向林月的目光頗有幾分挑釁意味。
同時，她這一嗓門下來，也成功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看過來。
淡淡收起面上虛假的笑容，曹文雪一回頭看見林月款款走來的身形，視線不自覺一滯。
真是好妖艷的一個女人！
一身大紅色錦繡流雲長裙，袖擺處採用繁花一般的設計形象，很是華麗，高腰束帶更顯她身材的修長。
就在這一息之間，曹文雪已然將林月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心裡不禁閃過一抹妒忌。
而緊接著，她似反應過來什麼，瞳孔驟然放大，露出幾分吃驚。
「很高興您的光臨，越小姐的名聲文雪早有耳聞，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溫柔的笑了笑，看著林月已經走到面前，曹文雪很快就回過神來，並且主動上前表示歡迎。
「哪裡哪裡，越某前不久還聽說了曹小姐壽宴一事，今日難得有緣能相見，真是造化弄人。」
明明八竿子打不著一起去，偏偏還在這裡遇見了，可不就是造化弄人。
內心默默吐槽著，林月表面上還是不能露出破綻。
在外人眼裡，只心中驚嘆兩人的友好相處，實則一番交鋒下來，曹文雪暗暗的黑了臉。
想起那場被林月搞的烏煙瘴氣的宴會，她心中就是一陣不快。
一時間對面前女人的印象也愈發的不喜，想起今天趙梅在自己耳邊告得狀，曹文雪便深知這是一個非常不簡單的對手。
「是呢，文雪一見越姑娘的眉眼就覺著有些熟悉，想來是姑娘的化妝技術太過精湛。」
再次發起攻勢，曹文雪並沒有提起天心坊與如花齋之間的恩怨情仇。
反倒揪著林月的妝容開始說起了意見，「姑娘明明有這般精緻的五官，怎的還要以面紗示人呢？著實有些可惜，如果越姑娘的妝容能夠稍加淡薄一點，定是一名碧玉美人兒。」
「畢竟越姑娘的膚質如此之好，真是文雪羨慕不來的呢。」
輕嘆一聲，不得不說曹文雪的這一招使得著實高超。
居然批判她的妝容以此為自己贏得流量，不過，她也太高看她自己了吧？
「曹姑娘過獎了，您的皮膚才配得上吹彈可破這四個字，也正是因為您這白嫩的肌膚，才襯的這大紅唇色如此明艷。只不過如此夏季，看您的嘴唇都發乾了，不然定能更加艷麗。」
「不妨試一試我們店裡夏季專用的潤唇彩？絕對讓您的唇瓣恢復水潤飽滿的狀態！」
笑著走上前，素心一邊說著，一邊自然的從袖兜里拿出一管粉色包裝的唇膏。
竟是堂而皇之的站在如花齋大門口推銷了起來，氣的曹文雪狠狠一怔，似不敢置信一般幾次張嘴卻都不知道說什麼。
心中輕笑，看著曹文雪這副吃癟的模樣，林月簡直恨不得直接大笑出聲。
真當自己裝模作樣就沒人奈何得了了？她可是身後有素心撐腰的人！
「呵、呵……姑娘說的是，文雪受教了。」
尷尬的輕咳一聲，面對著這麼多人的目光，曹文雪哪怕心中再怎麼不忿，卻也只能憋在心裡。
而素心難得抓到機會，自然沒打算如此輕易就放過她。
「曹姑娘說笑了，在下也只是提一點意見，畢竟像曹姑娘這般的絕世美人世間罕有，自然會允許自己有一點瑕疵不是嗎？」
「可惜了我家主子並不適合您說的小家碧玉那種類型，不過您的建議我們還是聽進了，多謝。」
將手中唇膏舉在眾人面前，素心一張櫻桃小嘴卻是極其能說。
反擊完了虛假兩面派的曹文雪，這邊推銷的工作也沒落下。
看著她手裡那一管只有指頭粗細，卻異常漂亮的小玩意兒，不少女子的興趣都被提了起來。
全然忘了自己身邊神色異常的曹文雪，一個個都開始興奮地問起了唇膏的價格，更有甚者，竟是當場提出了要購買。
驚地趙梅又急又氣，剛想跳出來維持場面，卻被曹文雪搶先一步道：「越姑娘實在是太客氣了，您的選擇文雪本就無權干涉，只要您自己喜歡。只不過……文雪這邊還有許多事情要忙，只能抱歉無法好好接待兩位了。」
眼看生意要在眼前被搶走，饒是曹文雪心裡也有了幾分急意。
只可惜她的逐客令在此時吵鬧紛紛的情況下根本沒有什麼太大的效果。
還沒說完，竟是就被其他婦人們的叫嚷聲給蓋了過去，面色登時一黑，神情也有些尷尬。
想她可是曹家千金，如今能來到這一個小作坊就已經夠屈尊的了，這群無禮的低賤傢伙居然還敢無視自己？
眼淚瞬間溢出眼眶，委屈隨之襲上面容。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她這一番突然的變化，驚到了周圍的百姓，場面竟是瞬間變得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