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昏迷
陸輕紫漂亮的手指從地上抓起地上的一顆石頭,用力一拋,熙嬪突然一聲痛呼,麗嬪也驚詫的回頭喊道:「誰?誰在那裡?」
其中一個宮女眼尖,已經發現了陸輕紫:「娘娘,樹后好像有人!」
熙嬪顧不上背後被石頭打中的疼愛,咬牙切齒道:「給本宮把她抓出來!」
幾個宮女立刻快步向樹后,將陸輕紫帶到了熙嬪的面前。
熙嬪見到是她,揚手便打在陸輕紫的臉上,怒斥道:「賤奴,竟敢暗害本宮!」
麗嬪也在旁邊添油加醋道:「姐姐,她私逃冷宮。」
陸輕紫捂著臉頰,面上是火辣辣的疼,但是眼裡卻無一絲懼怕之意。熙嬪對著陸輕紫殘忍一笑:「私逃冷宮,你可知是什麼罪!」
陸輕紫看著她道:「隨你便!」反正左右就算她哀求,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賤奴,你以為本宮不敢將你怎樣是么?」熙嬪最是看不慣她這副高傲樣,明明她已經國破家亡,一無所有,「你不過是一條喪家之犬!來人,給本宮狠狠掌她的嘴,打到她不能說話為止!」
一名宮女揚手剛要落下,卻突然傳來一聲:「住手!」
只見一隊儀仗已經來到跟前,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齊國的皇后。
熙嬪跟麗嬪二人沒想到皇後會突然來到,一群人連忙行禮問安。
皇后看著跪在地上的陸青紫,一面臉頰已經紅腫,手背上也已經一片烏青。可見在冷宮的日子,是如何過的。
「這是怎麼回事?」
熙嬪剛剛的盛氣凌人已經不見,此刻低低回道:「這個賤奴竟然敢私逃冷宮,還用石子暗害我,嬪妾只是想懲戒一下她!」
皇后看著熙嬪,紅唇輕啟:「本宮竟不知,熙嬪何時有了替本宮協理後宮的權力,可以隨意處罰他人了!」
熙嬪一怔,連忙伏的更低了,一句話也不敢再說,空氣沉靜的可怕。皇后打量著跪在地上的這三人,半晌,才緩緩開口道:「麗嬪、熙嬪先退下吧!」
二人鬆了口氣,;連忙起身行了個禮帶著宮女匆匆離開了。
陸輕紫依舊跪在地上,靜靜等待著皇后的發落。誰知道皇后卻只道:「你可是後悔了?」
陸輕紫搖搖頭:「未曾。」
皇后揮揮手,對她道,「回去吧!今日饒你一次,不準再犯!」
說罷,便從她身邊走過,不再看她了。
陸輕紫伸手摸了摸依舊在發燙的臉,從地上站起身來,向冷宮的方向走去。
午後,熙嬪再一次冷宮折磨她,以報今日在御花園被皇后責罵的仇。漂亮的繡鞋踩在陸輕紫的手上,卻沒有一句痛呼從她唇邊溢出,她咬著牙,承受著劇痛。熙嬪一直折磨了她將近半個時辰,方才帶著宮人趾高氣昂的離去。
她躺在床上,已經又累又痛,不多時便已經閉上眼沉沉的睡去。
睡夢中,她身上傳來一陣劇痛,剛睜眼去瞧,只見自己面前是一具屍體,還沒來得及細看,脖子後面卻猛然一重,眼睛一閉,便已經暈死過去。
皇后得了消息過來時,冷宮門口已經躺了兩個人,一個是熙嬪,已經死透。另一個便是她,陸輕紫身上的傷口早就已經將衣衫染紅,正緩緩蘇醒過來。
皇后臉上是隱隱的怒意,她看著陸輕紫問:「這是怎麼回事?」
陸輕紫捂著腰間的傷口,搖了搖頭,她甚至沒看清自己怎樣受的傷,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熙嬪已經成了一具屍體。
皇后已經怒擊極了:「給本宮查,竟然敢殘害嬪妃,好大的膽子!」
守在一旁的管事恭敬的回了一聲,便不再說話。皇后看了一眼冷宮的大門,讓人安頓好了熙嬪的屍體,便帶著宮人走了。
陸輕紫扶著牆壁一步步挪回到了冷宮,受傷之處雖然不再流血,傷口卻依舊疼痛難忍,皇后並沒有派人為她醫治。想來也是,她這條命,如今除了她自己,還有誰在乎呢?
撕一下一處乾淨的布,小心的纏在腰間傷口處,陸輕紫重新躺回了冰冷的床上。
翌日夜裡,陸輕紫發起了高燒,恍惚中感覺到一個人正輕柔的為她清理傷口,她聽見他說:「一切都會過去的,再忍一忍。」
「都會好的,別怕」
「別難過!」
一瞬間,陸輕紫眼裡兩行清淚終於順著臉龐流下。
陸輕紫再睜開眼時,燒已經退了,桌上放了些葯。她的傷口雖然流了不少血,但是好在不深,有藥物癒合倒也快了不少。在養傷的這幾日,許是因為熙嬪死在了冷宮門口,所以冷宮清凈了幾日。
這一日,皇宮大宴,兩名管事來到冷宮,看中陸輕紫道:「陛下有請,跟我們走一趟吧!陸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