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上藥包紮
陸輕紫一句回了冷宮,不知怎麼,回去的路上,她總感覺有人在跟著自己。
只是每次回頭,後面都空空的,沒有一個人。
進了冷宮不多時,突然衝進來兩個女人,來不及反應,其中一個侍女手中握著鞭子一鞭子便狠狠抽在了她的腰間,原本上次被捅傷的傷口再一次綻裂開來。
陸輕紫甚至還沒能痛呼出聲,就已經痛的全身顫抖的倒在地上。
那侍女狠狠踩在她腳上,對她道:「竟然敢來大皇子殿上勾引大皇子,在冷宮還不安分,黎國來的女人果真是不要臉!這次是給你的教訓,再有一次,就要你的命!」
說罷那兩個侍女又狠狠的踢了她兩腳,這才泄憤似的離開了。
一道長長的傷口在她滿是傷痕的身上出現,鮮血一滴滴流淌在地上,火辣辣的疼痛下,陸輕紫終於再次暈了過去。
夜色下,一個身影在黑暗中深深嘆了口氣,手中的是一個白色瓷瓶。
他小心翼翼的將她抱到床上,她的身體變的很輕,彷彿一根羽毛一般再沒什麼重量。
可見在齊國這一段時日,她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折磨。
溫燁掀開已經被血染紅的衣襟,慢慢將手中藥瓶中的粉末小心翼翼的塗抹在她的傷口之處,然後又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乾淨棉布為她將傷口包紮完好,這才為她蓋上被子,默然離去。
這是他能為她做的最後一點事了。
天光亮起的時候,陸輕紫也已經清醒,朦朧中她記起了昨天夜裡發生了事情,再看身上,竟然有人已經為自己包紮好了傷口,心裡不由奇怪,這個人,是誰?
為什麼每次自己受傷,他都會出現在自己身邊?
陸輕紫還沒想明白,送飯菜的小太監照例送來了新鮮的飯菜,是跟昨天一樣的兩菜一湯。陸輕紫心裡已經知道,這個人不會是孫翰林,如果是孫翰林,他昨夜必然不會是那個態度對自己。那麼這個人到底是誰?是他在自己夜裡受傷的時候為自己上好的葯罷?
陸輕紫來到桌子前,將送來的飯菜送到嘴裡的時候,心裡已經不再顧及。這一日以後的一段時間,冷宮裡分外平靜,沒有人來冷宮鬧事,就連送飯的小太監也沒有向她發難。
不光如此,齊國的國君好像都已經徹底把她遺忘。也或許是因為那日路妃提議自己上殿獻舞,所以被打入冷宮。那些想看自己笑話的人,便都歇了這個心思。畢竟,誰願意好好的嬪妃不做,來冷宮裡陪她這個國破家亡的黎國女子?
不管怎樣,她身上的傷因為這些日子的安靜,漸漸好了起來,並沒有因為誰的折磨再填什麼新傷。這對於她來說,就已經是頂好的事了。
只是陸輕紫一直好奇,夜裡來為她上藥的人是誰?
每當早上清醒,她的身上都已經換好了新的葯布。有好幾次夜裡,陸輕紫都努力的想清醒著,等著那個人來,可是到最後,自己都沒有熬過困意。所以一直到她身上傷勢完全好了,那個人不在來,她都不清楚,那個人,到底是誰?
陸輕紫一直沒能知道。
這一日天氣不錯,國君帶帶著一隊人來到獵場,這獵場很大,裡面不止養了些飛禽走獸,甚至還養了百獸之王,一隻吊睛白虎。只是那老虎並未放養在這獵場之中,而是在不遠處的一片叢林。所以在這獵場此時也不過是些小東西罷了!
國君道:「牽朕的馬來!」
李公公剛要派人去牽馬,國君突然改了主意:「讓溫燁來!」
李公公應了一聲道了馬廄,到了馬廄時,溫燁正在給馬兒餵食。
李公公嘴角露出一絲嘲諷冷笑,看著他:「陛下今日打獵,那匹紅色的馬是陛下的,你給陛下牽去!」
溫燁臉上沒有任何反應,給馬套上了馬鞍,拽好了韁繩隨李公公一起去了狩獵場。
這曾經名震沙場的戰神,此刻成了一名奴役,不知怎的,李公公光是看著,心裡便覺得痛快的很。
到了獵場,國君看著一身粗布衣裳,落魄的溫燁,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沒想到溫大將軍不光戰場上了得,如今做個奴役竟然也當的像模像樣。」
國君哈哈大笑,周圍人便陪著國君笑。
握著韁繩的修長手指緊了緊,臉上卻依舊沒有任何其他表情,依舊是那樣的低眉順眼。
他要忍。自從來到齊國,他的腦海里便只有這一句話,他要忍!
國君身邊不光有皇子官員,還有齊國的振國大將軍沈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