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四章 革除職務
翌日清晨,周慶武下了早朝便去了長春宮看了夏初黎。
本是近日因為錢柏涵捷報頻頻,原本不錯的心情在夏初黎這裡卻莫名發了火。
臨走的時候,夏初黎被罰跪在長春宮一個時辰。
這件事很快便傳了滿宮,張若蘭聽了環玉說以後,不由輕笑出聲:「陛下竟然會捨得罰純婉儀。」
環玉看著張若蘭小心說道:「陛下這是在為昨日寧嬪被罰跪的事么?所以責罰了純婉儀?」
張若蘭看了環玉一眼笑著說道:「為的又何止是寧嬪呢?」最終所為的,還是周慶武自己罷了!
環玉有些不解,自從張若蘭沒死成以後,所行之事她越發看不懂了。
不僅如此,環玉有時候甚至聽不懂張若蘭在說什麼。
張若蘭這幾日已經同司徒紫玉越發親近起來,雖然司徒紫玉還是不怎麼同她說真心話,但是張若蘭卻也不在意。
她每次都是旁敲側擊,有些司徒紫玉都沒反應過來,便已經落進了張若蘭的圈套。
而張若蘭,又將這些告訴給了周慶武。
周慶武現在寵著司徒紫玉,也不過是暫時的。
畢竟現在,溫燁還沒有消息,而司徒紫玉,就是一個最好的誘餌。
張若蘭從心裡覺得,有時候,太重情重義也不是一件好事。
尚書房內,周慶武正在批改奏章,小路子從外面進來打了個千兒說道:「陛下,您派去清風城的人回來了。」
周慶武抬起頭,對小路子說道:「叫他們進來吧!」
小路子應了一聲是,便對身旁的小太監使了個眼色,沒有多久,那兩名侍衛便來到了周慶武面前。
「屬下見過陛下。」二人恭敬了行了一禮,對周慶武說了一句道。
周慶武點了點頭,叫他們平了身,「查的如何,可有結果了?」
其中一名侍衛拱手對周慶武說道:「是,屬下已經將陛下吩咐的事查清了,司徒紫玉原本是在清風城中的白雀庵中帶髮修行,梅雨鋒得到了消息以後,便帶人去了白雀庵里,用白雀庵中的人作為威脅,所以司徒紫玉才下了山。」
周慶武眼神中劃過一絲疑惑,照這麼說來,司徒紫玉並不是溫燁的人,這幾日,是他錯過了司徒紫玉?
「梅雨鋒在這之前,本是想借著張全的手在陛下選秀那一日,將司徒紫玉送進宮來,只是陛下已經處死了張全,所以梅雨鋒方才去找了睿王爺。」
周慶武聽了那侍衛說的這兩句話以後,對那侍衛詢問了兩句話,那侍衛說道:「在司徒紫玉下山之前,有一男一女上了白雀庵,只是似乎當夜就離開了,並沒有人發現。」
周慶武聞言眼神一沉,對他們說道:「好了,下去吧!」
只是話音落下,那兩名侍衛卻對視了一眼,並沒有離開。
「陛下,屬下還有事稟告。」
周慶武不解的看向他們問道:「什麼事?說罷!」
那兩名侍衛聞言,便將在清風城經歷的一些事盡數講給了周慶武。
周慶武還未等他們說完,眉頭就已經皺緊了。
等到他們說罷了了,周慶武忍不住喝了一聲:「簡直放肆!」
那兩名侍衛見周慶武動怒,瞬間臉色慘白,連忙跪下對周慶武說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周慶武看著他們說道:「梅雨鋒竟然做出了這樣混賬的事,朕還如何息怒!」
不僅剝削民脂民膏,竟然還與人販子同流合污,這哪裡是為民做主的樣子?
沒想到當時,他竟然看走了眼!
周慶武怒急了,直接喝了一聲道:「你們去傳朕的旨意,立刻宣梅雨鋒進京覲見!」
那兩名侍衛聞言立刻叩首說道:「是,屬下遵旨!」
等到他們下去以後,周慶武依舊怒火中燒,「簡直豈有此理!竟然連進出的城門都被他打了主意,朕選的這個城主,還真的會做生意。」
小路子在一旁勸道:「陛下消消氣,被氣壞了身子。」
周慶武沒有說話,眉頭已經擰成了川字。
過了兩日以後,梅雨鋒膽戰心驚的來到了皇宮覲見的時候,周慶武臉色已經冷如寒霜。
「你們都下去吧!」周慶武看了一眼尚書房內的人道:「全部都出去,沒有朕的指示,誰都不許進來。」
一群人魚貫而出,只剩下了周慶武與梅雨鋒留在了這寬敞華麗的尚書房內。
過了大概一個時辰的時候,周慶武方才叫了人進來。
第一個打開門進來的是小路子,只是當他打開門的一瞬間,便已經傻了眼。
就在離他不遠的地方,梅雨鋒已經七竅流血的躺在地上,一雙眼睛瞪得渾圓,似乎極不安心。
小路子顫著身子進了殿里,周慶武頭也沒抬的對他吩咐道:「叫人來將他抬出去!」
小路子應了一聲,出去叫了人將梅雨鋒的屍體抬了出去,又有侍女跪在地上將地上的鮮血都擦乾淨以後,便退到了一旁,等待著周慶武的吩咐。
翌日早朝,周慶武革去了梅雨鋒的清風城的城主一職,重新任命了他人去清風城上任。
不僅如此,還罰沒了梅雨鋒這兩年來,所有的財產。
等到去抄家的人回來的時候,周慶武看著那一箱箱的白銀,眼神更加深沉。
若不是這一次,借著司徒紫玉的事,怕是這梅雨鋒還要在清風城中,再過上多少年的好日子。
下早朝之前,周慶武深深的看了古霄一眼,古霄不由心中一顫,他知道,梅雨鋒死之前,想必周慶武便已經知道了真相。
果然,古霄府上沒有多久,周慶武便宣了他進了宮。
「還請陛下恕罪。」古霄跪在地上,希望周慶武留他一命,「是屬下一時被沖昏了頭腦,還請陛下看在屬下還算盡心的份上,放過屬下。」
周慶武冷笑一聲看著古霄說道:「朕今日早朝上留你一命,便已經是放你一條生路了!」
周慶武看著古霄,古霄這個假的睿王,看來是做的時間太久了,竟是忘了自己原本是誰了,不然,又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