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重獲寵愛

「好了盈兒。莫要糾結那些，你只需要知道，顧戚戚一不中用，你就是嫡長女，咱們安定侯府和淮王的親事不會輕易斷掉，到那個時候，你代替顧戚戚嫁過去便可。」

聽衛芙蕖又提起這事，顧盈盈嬌俏的臉蛋上，竟然是難得泛起了紅暈。

她素手輕佻，神態儘是扭捏，竟然是直接伸手在衛氏身上輕拍了一下，以示嬌嗔：「哎呀母親~莫說了，女兒不依呢！女兒還小，還想在您膝下多承歡幾年呢！」

這邊母女兩個打著自己的小算盤打的正火熱，另一邊的顧戚戚卻在和老夫人對峙。

大堂之內並無閑人，自打顧戚戚說出了那個解釋之後，老夫人詭異的沉默了一會，突然笑了。

「哈哈哈，府中多少年，沒出過像戚姐兒你這樣的女子了。」

「老夫人謬讚，孫女只是性子變了而已，並非天煞狐星，孫女目前處境艱難，孤苦無依，生死全憑您一句話定奪。」

顧戚戚平靜的說出了這番話，隨後便重新站了起來，站在椅子的旁邊，似乎是在等待著某個答案。

過了會，老夫人笑了。

「往後，每日里來請安吧。」

顧戚戚笑了，彎腰行了今天第一個真心的禮。

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顧戚戚看到自己的院子裡面站著一個陌生的女孩，看著年齡不過也就比自己大了一兩歲而已。

那人看到了顧戚戚之後，低頭行禮：「奴婢叫綠影，往後就伺候您了。」

「老夫人派你來的？」

綠影沒回話，顧戚戚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進了屋子，顧戚戚把綠影關到了屋子外面：「我要自己休息，你找個地方休息吧，往後這院子里只有你和一個粗使媽子，會很辛苦的。」

綠影應下了，站在門口等著顧戚戚關門。

關上了門，顧戚戚倚著門，看著房梁，臉上出現了一個裂痕。

那是完美無瑕的微笑破碎的裂痕，顧戚戚她，終於換上了另外一種表情。

似放鬆，又似歡愉。

這是這麼多天以來，她覺得內心最暢快的一次了。

她賭對了。

看到老夫人的第一眼，她就覺得老夫人並非那種會聽信讒言之人，雖然中途有好幾次明顯的偏向了顧盈盈，但好在最後還是選擇了自己。

選擇自己的方式，就是讓自己日日請安，這就等於是變相的告訴全府之人，她顧戚戚也有了依靠了。

至於她選擇自己的原因，顧戚戚想不懂。

第二日，老夫人就把成堆的名貴布帛和珠寶首飾送到了顧戚戚的小院子裡面，跟著來的，還有另外的幾個下人。

「替我捎一聲謝給老祖母，稍後會親自請安。」顧戚戚從首飾堆裡面隨意的抽出一根南珠紅玉簪塞到了老夫人的貼身嬤嬤翡翠手裡。

翡翠面不改色的接下了。跟著老夫人這麼些年，這東西早就不稀罕了，顧戚戚之所以給，無非就是表達自己的心意而已。

「是，大小姐，那奴家這就回去復命了。」

這才一小會，老夫人給顧戚戚送了好多稀罕玩意這件事情就傳遍了整個侯府，其中最覺得不可思議的不是顧盈盈，而是三小姐顧悅悅。

她的生母只是一個通房丫頭，生下了顧悅悅之後就撒手人寰，留下了孤苦無依的她。

當時衛芙蕖為了表示自己很好，就收下了顧悅悅，表面上說是會對她好，其實也就是吃得飽飯，不會凍著的程度而已，跟顧盈盈這個掌中明珠根本是沒得比的。

不過她也是個聰明人，知道要在這侯府之中活下來，就得順著小霸王顧盈盈。

現如今老夫人給顧戚戚送布匹首飾這件事情她倒還真的是看不懂了。

「小姐在想什麼？」

「沒什麼，收拾一下，跟我去摘點桂花吧，做點桂花糕給姐姐嘗嘗。」

「今日二小姐好像沒空，聽說是天華秀坊的人來給二小姐裁衣，所以二小姐沒空。」

顧悅悅神色閃過一絲異常。

這顧戚戚還沒死呢，這就開始給自己裁製嫁入淮王府的嫁衣了嗎？

「不是，去看大小姐。」

「啊？……是。」

……

淮王府。

「王爺，您近幾日，好像時常會不自覺的笑。」燕齊坐在一旁擦拭著自己手中的劍道。

玉宵衣立於亭中，面前是廣闊的府中湖，湖面被太陽一朝，吹風一吹，波光嶙峋的模樣，像極了他印象之中那個人的笑臉。

「是嗎？」

「您看看您又笑了！」燕齊像是捕捉到了什麼獵物一般的開心。

玉宵衣這才重視起燕齊的話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唇角還真是有點彎起了。

罷了。

佛下手，玉宵衣轉身望向燕齊。

「今日可以開始準備了。」

「準備什麼？」燕齊一臉茫然。

「準備聘禮。」玉宵衣輕聲說道。

「……」

一陣風吹來，把燕齊手中的劍吹得都掉到了地上，他卻目瞪口呆無心去撿。

「什麼……王爺！莫非您真是準備去顧家的小姐嗎？是，就算那天晚上她和那個表哥什麼都沒有發生，但是這盆髒水都潑到她身上了，洗不幹凈的，這樣的人……」

燕齊苦口婆心的勸導，許是有些著急，說話的語氣不自覺有點沖了。

「燕齊，有些話不必說，我玉宵衣既然敢娶一捧骨灰，我就敢娶了那顧戚戚，更況且……看著她的時候，會想起某個人。」

燕齊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