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才藝比試

往後面看，只見門口正走來一個身影。

「皇上！」孟佳站了起來，趕緊行禮。

其餘人見皇後行禮，也連忙跟著了。

「皇上，怎的不讓下人通傳一聲呀，臣妾怠慢皇上了。」孟佳道。

「今日你生辰，你最大，朕也是怕擾了各位的興緻。」

「皇上說笑了。」孟佳臉上竟然是浮現出了一絲同她以前的威嚴截然不同的甜蜜，但很克制，一閃而過。

只見皇上容資煥發，看著不過二十齣頭的年紀，其實皇后的年紀比皇上還長了三歲。

梁啟笑著走到了金鳳刺繡前看了一眼，讚歎了一句：「恩，果真不錯，誰繡的？」

「回稟皇上，是小女家妹悅悅。」

顧悅悅跟著她的話，趕緊行了個禮。

梁啟看了顧戚戚一眼，又看了看顧悅悅，點了點頭，就自顧自的回到了上位席，坐好之後，道了句：「眾位平身。」

眾人這才窸窸窣窣的起身坐了回去。

領了賞，顧戚戚同顧悅悅一起坐了下來。

剛坐下，就聽到了身後之人在劇烈的喘氣。

「怎麼了？」顧戚戚頭也沒回的問。

「剛剛皇上看我了，好緊張。」

還未等顧戚戚回答，顧盈盈在後面自顧自的道：「上不了檯面的東西就是上不了檯面，丟人。」

顧悅悅自知理虧，臉紅，卻沒回頭反駁。

反倒是徐夢溪用不小的聲音感嘆了句：「哎呦喂，這天熱了，煩人的東西也多了。」

不用想也知道，顧盈盈的臉色該有多難看，想必衛氏也快要提醒她注意儀態了。

只是顧悅悅，恐怕會……

想到這裡，顧戚戚不自主的看了看皇上的位置，只見他在跟皇后講話，兩個人挨得很近，一副鸞鳳和鳴的樣子，令貴妃就在一旁坐著，也不說話，眼神一直沒離開皇上，眼中的愛意快要溢出來了，絲毫不掩飾。

收回眼神的時候，她意外的碰撞到了某個人的眼神。

是梁蟬。

能確認的是，她一直在望著自己，姿勢都沒變，看向自己的時候眼神平靜的很。

顧戚戚卻並不覺得梁蟬對自己沒別的心思，因為她看著自己的時候，就像是在看著一個死人一般。

「皇上，臣有一提議，為皇後娘娘助興。」梁蟬收回了眼神，看著梁啟說。

「哦？你講講看，如何助興？歌舞之類的也都來了不少，再來的話俗了些吧。」梁啟頗有興趣，握著皇后的手道。

梁蟬站了起來，走到了中間，緩慢道來：「臣看今日來的女客頗多，其中不乏有才情的女子，不如請出來，來個琴棋書畫的筆試，權當給皇後娘娘助興。」

合上眼眸，顧戚戚無奈嘆氣。

其實梁蟬為難自己的理由她也能明白，無非就是因為玉宵衣。

「這個好！」梁啟大笑，隨即就把挑人和出題的權利都交與梁蟬，梁蟬謝恩後邊退於一旁，眼神在眾人中流轉。

「顧家女顧戚戚，左丞相之女安楠，不知兩位可否有雅興？」

雖然知道她會挑到自己，卻不曾想到她會如此直接，絲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彷彿像是在向某人證明些什麼似的。

「小女謝長公主賞識，自然不負長公主。」安楠自信滿滿的出來。

接著，便是顧戚戚了。

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顧戚戚慢慢悠悠的走了出來，禮數周全的行了禮：「謝長公主賞識。」

「好，一柱香的時間，現在做一首讚歎皇上皇后的詩吧。」梁蟬的目的倒也明確，就是抓著顧戚戚的短板不放。

這京城之中誰人不知她顧戚戚從未讀過一紙半字？除了嫡女身份，有什麼可以和滿腹詩書左丞相之女作比較？

在場之人都知道，這場比試的看點，無非就是看顧戚戚怎樣受辱罷了。

下人剛想點香，梁蟬又阻止了。

「且慢！」

顧戚戚頗為無奈，心想道，這長公主到底要如何針對自己？

「既是比試，沒彩頭沒看頭，不如請皇上押一下，看是誰輸誰贏？」

「呵呵呵！朕不太了解這兩個人，不如就請長姐你自己來押吧，就你自己未免無趣，你再找個人吧，彩頭就是朕的這塊玉佩吧。」

說著，梁啟摘下了自己的玉佩，有力的擲打了自己面前的桌子上。

梁蟬這時眼光卻在眾人中流轉，不少人都摩拳擦掌的想要長公主挑選自己，這場面竟然好似選駙馬，可笑的緊。

而梁蟬卻刻意的忽略了這些人，看了一圈后，眼神定格到了某個人的身上。

「淮王爺。」

玉宵衣神色淡漠，聽到了自己的名字，不過安然一笑，站起來道：「都是女人家玩的，本王著實……」

他話還未說完，梁蟬又緊逼道：「這可是您的未婚妻，不是您的家事嗎？淮王為何如此不自在？莫非淮王有意避嫌？」

氣氛因為這番話瞬間凝重了，只有顧戚戚像是看笑話一般的把自己置身事外，還用頗為好笑的眼神看著梁蟬和玉宵衣。

看著顧戚戚如此般看戲的態度，玉宵衣本來沒什麼興趣，也被逗笑了。

「行，那本王就支持戚戚。」

梁蟬還是面帶微笑，只是嘴角抽了一下，眼神也黯淡了下去。

顧戚戚行禮：「多謝淮王爺賞識。」

「恩。」玉宵衣淡淡的回答了一個字后，便坐下了。

接下來梁蟬當眾表明自己支持安楠，這場比試也便就正式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