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生活的味道

番外: 生活的味道

第一篇早晨(搞笑)

「早上好!老公!」

秋天的早晨,白色的霧氣在陽光的照射下漸漸散開,濕潤的落葉一片片飄下來,晶瑩剔透的露珠在窗台上俏皮地閃耀著。蘇青睜開眼睛,從窗戶的縫隙里看到這一片明亮清澄的景緻,不由心情大好。半邊身子趴在凌玥身上,朝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燦爛的笑容。

凌玥按住他的肩膀,手無意識地在他身上游移。

「老公?」

蘇青一怔,隨即醒悟過來,也不明白為什麼一下子就那麼自然地喊了出來。

「這是我們那裡對愛人的一種稱呼。」

凌玥皺眉,「那還有沒有其他的對愛人的稱呼?」

蘇青偏頭,「好像沒有了,其他的你都已經知道了。」

「好像?」凌玥的眉毛皺得更緊了。「那我是不是也可以這樣叫你?」

蘇青的笑容在臉上僵了一下,隨即有些不自然地說:「不用了,這個稱呼比較適合你。」

「可是,我很喜歡這樣叫你,老—公……」

如果有一個雞蛋,蘇青此時絕對可以一口吞下去。不止如此,他大張的嘴再同時塞兩個雞蛋都沒有問題。他再次十分有誠意地拒絕,「你不用這樣叫我,真的不用。」

「就這樣決定了,我以後就叫你老公,等到你老了,就直接叫你老公公。」

凌玥起身穿衣,代表這個問題討論結束,他已經做了終審判決。

在他看來,蘇青的行徑一向囂張,經常趁自己忙的時候,說要和蘇行風一家老小出去「旅遊」。於是撇下自己,大半個月都不見人影。

在言語上蘇青也是從來不肯吃虧的,這個突如其來的「老公」的稱呼,肯定不那麼簡單,自己一定要叫回去。

再不強硬一點,只怕一直佔據的在床上的主導地位,哪天也會被蘇青給奪了去。腦海中剛一想象出蘇青壓在自己身上的樣子,凌玥就立馬打個寒顫,更加堅定了要讓蘇青做一輩子「老公」的念頭。

在他背後,蘇青抑制不住眉眼的飛揚和嘴角的抽搐,拉過被子捂住顫抖的身子,悶聲笑得差點緩不過氣來。

當然,他的這一動作,看在凌玥眼裡,就是蘇青奸計未能得逞后,懊悔地鬧彆扭,不肯起床。

這點事情,自然不用去哄他。過日子,總是需要一些調劑的。

凌玥這樣想著,神清氣爽地走出去,開始新的一天。

外面,正是秋高氣爽。

生活,真是美好啊!

第二篇上午(正劇)

「聖旨到!」

太監獨有的尖細嗓音響過後,凌玥滿臉陰霾,拿過聖旨轉身就走。雲峰立即上前殷勤招待傳旨人,陪著笑臉問:「公公,陛下這次召王爺進京,除了述職以外,可還有其他深意?」

「我們做奴才的,只負責傳旨,陛下的心意可不敢胡亂猜測。」喜公公一如既往地滴水不漏。

「是!是!公公您一路辛苦,請先到這邊休息。」雲峰忍住罵人的衝動,躬身將喜公公一行引入後院,好酒好菜伺候著。

「雲護衛,剛才好像沒有看見蘇神仙?」喜公公喝著薊州特製的美酒,笑眯眯地問。

蘇神仙,蘇青是也。

因為「火神」這個稱呼實在是有點雷,蘇青和凌玥都不喜歡。自有機靈的人發現了這一點,但不叫「火神」也不能直呼其名,這是對神仙的不敬啊!

考慮到蘇行風已經被叫成了神醫,兩人又是名義上的師徒,於是,蘇青就被叫成了蘇神仙。

沒有想到更好辦法的蘇青萬般無奈地接受了這個稱號。

「公公,蘇神仙正在醫館里忙著。前幾日莫將軍掃平了梁州的一處匪徒,有一些士兵也受了傷,如今正在治療。」

蘇神仙的底細,喜公公是知道的,雲峰自然不敢欺瞞,對於他的問題,一一據實以答。

而此時,凌玥已經把蘇青從醫館里拉了出來,「蘇青,我們三天後就得啟程回京。」

「回京?現在還不到五年的時間啊?」這次輪到蘇青皺眉,皇帝又想幹什麼?

「我們來薊州已經三年了,父皇說要我親自回京述職。」凌玥臉色也有些不善。

述職?難道沒有其他深意嗎?

三年的時間裡,太子和宣王明爭暗鬥得厲害,基本上各有輸贏,平分秋色。朝廷隱隱分成太子派、宣王派、中間派也即皇帝派,大有三足鼎立之勢。局勢已經比較緊張了,皇帝這時候把凌玥叫回去,肯定不是為了太大的公事。

不是公事,就是私事。凌玥的前未婚妻雖然已經嫁作他人婦,但趙丞相還有兩個女兒,如今也是適婚年齡。誰知道皇帝這次會不會再亂點鴛鴦譜?

「之前我有收到消息,父皇本來打算今年北巡的,只不過朝中大臣反對得厲害,這才作罷。他派喜公公過來,又要三天後才動身,估計是讓喜公公來考察的,你不必太擔心。」

「我才不擔心呢。只不過你啊,額頭皺得都能夾死蚊子了。」蘇青笑著撫上凌玥的頭。兩人互相擁著回房。喜公公在另一頭靜靜地看著。

皇宮。

皇帝坐在高台上,聽凌玥一句一句地報告薊州軍這三年的境況,如何常規訓練、如何定期進行軍事演習、如何進行武藝與兵法競賽、如何推行將領接班人制度……薊州與梁州三年無外敵困擾,西北境內一些上規模的匪徒也全部被軍隊殲滅。其他一些諸如保護商隊、開墾荒地、修築馬路的事情也協助當地做了不少。

皇帝頷首,看著自己的兒子,明顯比以前要開朗,也要更穩重成熟,自然喜上眉梢。

轉頭看看身穿黑底鑲白金邊衣服的蘇青,要比以前水靈一些,再想想喜公公說的他養了十來個煉丹藥的道士的回報,又嘆了一口氣,「蘇青,聽說你正在做什麼大棚蔬菜?」

「陛下!薊州苦寒,百姓和將士們平日能吃的東西份量雖多,但種類有限,吃幾天就會膩。尤其是冬天,幾乎沒什麼新鮮的蔬菜,偏偏此時又是玥王練軍最辛苦的時候,蘇青就想多整出些花樣來玥王嘗一嘗。這大棚蔬菜蘇青以前只聽人家說過,現在也只是試著做。如若成功了,一定不會忘記孝敬陛下!」

「難為你有這份心思,今天就在宮裡用膳吧。」

宴無好宴,雖然只有四個人,其中一個還是不足三歲的小娃娃。

「父皇,這個!」

「父皇,那個!」

小蘿蔔頭長得很可愛、也很像凌玥。

一頓飯吃下來,小蘿蔔頭把天真爛漫發揮到極致,皇帝也把慈祥父親的角色演繹得十分到位,父子間的互動溫馨感人。皇帝抱著小蘿蔔頭感慨地說:「玥兒你若成親,如今兒子也應該這麼大了。」

凌玥一隻手在桌子底下握住蘇青的,一隻手放下筷子,波瀾不驚地說:「父皇若想我成親,我可以馬上與蘇青……」

未完的話被皇帝重重摔筷子的聲音打斷了,蘇青一言不發。一時間,空氣里瀰漫著令人窒息的氣味。良久,皇帝才道:「朕吃好了,你們退下吧。以後每年都回來一趟。」

告別皇帝,先後碰上凌敏和凌宣。蘇青一直緊抓著凌玥的手,笑得非常開心。直到出了宮,才悶悶地說:「你父皇拿你的十五弟擠兌我呢。」

凌玥敲他一個爆栗,「父皇不是鬆口了嗎?你裝什麼裝?小松小竹也很可愛的,你我待他們,和親生的有什麼區別?」

蘇青嘿嘿賊笑:「那我們儘快回去看小松小竹吧。」

兩人一路歡聲笑語,和皇宮裡心情百味陳雜的人截然不同。

第三篇下午(溫馨)

「蘇神仙,小松小竹又鬧起來了,您還是去看看吧。」

吃過午飯不久,蘇青白衣飄飄,正恪醍懂趴在桌子上睡著,一個奶媽就從後院跑過來求救。

蘇青嘆一口氣,走進後院,兩個調皮鬼卻已經安安分分地在一起玩著泥巴堆牆的遊戲,兄友弟恭,和樂融融,根本看不出吵鬧的痕迹。見蘇青進來,令個人都歡喜地叫著:「爸爸。」又分別怯生生地沖一旁正一臉平靜呆著的凌玥喊了一聲:「爹爹!」

蘇青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高興。

要生氣的是,這兩個小鬼不知道什麼投胎的,就喜歡跑跑鬧鬧、互相看不順眼,什麼東西都要搶對方的。

高興的是,兩個人又出奇地聰明,三四歲就知道察言觀色,見風使舵。凌玥只要一個眼色不對,他們就會乖乖地溫順起來。

替兩個小傢伙洗了手,教給奶媽帶去玩耍。蘇青走過去,捏著凌玥的臉:「你啊,別嚇壞他們。」

「我只是在想你,沒有說話而已,哪裡知道他們就認為我生氣了?」凌玥扯起嘴角,擁著蘇青斜倚在鞦韆上。

蘇青靜靜地躺在他懷裡,閉上眼睛聽著凌玥的心跳聲,滿足地說:「凌玥,我愛你!」

「我也是!」凌玥的手擁緊了他。

午後的陽光照在院子里,樹蔭下的鞦韆輕輕地盪悠著。

幸福的味道讓人沉醉得不願醒過來。

第四篇晚上(輕鬆)

「蘇青,你抱著被子幹嗎?睡過來。」晚上,洗得乾乾淨淨的凌玥滿心期待上床。不想,蘇青卻一個人捂得嚴嚴實實睡著。

「今天分被子睡。我累了,你別煩我。」蘇青像蠶蛹一樣躺在被窩裡不動。

凌玥不死心地去扒被子,「蘇青,我們很久沒做了。」

「一邊呆著,別煩我!」蘇青頭都不回。

灰頭土臉的凌玥想到傍晚時發生的事情,連被子抱著他說,「你那個事情啊,慢慢來,不能急的。」

蘇青沮喪地說:「兩年多了,還是不行,又失敗了!」

凌玥沉默,他已經習慣了蘇青奇奇怪怪的舉動。

比如當初,蘇青只穿青衣,還一本正經說這是他的形象和品牌。可後來,當所有人都知道他是「火神」轉世的時候,他就很少穿青衣了。白的、黑的、藍的、灰的都穿,尤其偏愛白色。當然,這樣做可以很好地混淆一些想要對「玥王的守護神」、「東陵的福星」不利的人的視線,他也就樂見其成。

還比如,兩年多以前,蘇青找了十來個煉丹藥的道士,說是要做什麼「鞭炮」,一直都沒有成功,反倒還炸了一個煉丹爐。但他堅持要養著那批神棍,整天烏煙瘴氣地搗鼓著。

再比如,一年多以前,蘇青突然說,要在冬天種蔬菜。還特意在地裡邊整了一個木屋,甚至還在裡面燒蠟燭說是保溫……折騰一個冬天,一畝地里出苗的青菜還不夠一個人塞牙縫。眼下,冬天又要到了,他最近又興緻勃勃在弄這個浪費人力物力的東西。

……

別人有時間都要下下棋、寫寫詩之類的,可蘇青就成天琢磨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還真是異於常人的品位。

他習慣了,但並不表示理解和贊成。

「蘇青,那個丹爐,你還是不要再弄了,很危險的。」

蘇青嘆氣,小說果然只是小說,就算自己精確記得黑火藥是硝石、硫磺與木炭按一定比例混合而成的,可硝石從哪裡來?硫磺從哪裡來?

十來個道士兩年了,都只炸了一個丹爐。他幾乎已經對發明火藥不抱希望了。

凌玥見他軟化,暗暗盤算著,倒也不再急著催他收手,只是建議:「你若覺得無聊,不妨找點別的事情做做。」

蘇青想一想,忽然開心起來,一把拍掉凌玥正打算吃豆腐的手。

「我想到了,小蚊子說他跟著鏢局,五湖四海到處跑,很拉風呢。好!我決定去闖蕩江湖!」

闖蕩江湖?

似乎更危險!

凌玥哀怨地看著興奮不已的蘇青,手下一個用力,試圖把他從被窩裡拉出來。

「我不做!我明天就要出發去闖江湖!」蘇青連連搖頭,堅持不肯合歡。

「那是明天的事,我們先做完今天的事!」凌玥脾氣上來,那可不是輕易就會放棄的。不一會兒,房間里就傳出甜蜜的呻吟和喘息聲,久久不息。

第一篇早晨(搞笑)

「早上好!老公!」

秋天的早晨,白色的霧氣在陽光的照射下漸漸散開,濕潤的落葉一片片飄下來,晶瑩剔透的露珠在窗台上俏皮地閃耀著。蘇青睜開眼睛,從窗戶的縫隙里看到這一片明亮清澄的景緻,不由心情大好。半邊身子趴在凌玥身上,朝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燦爛的笑容。

凌玥按住他的肩膀,手無意識地在他身上游移。

「老公?」

蘇青一怔,隨即醒悟過來,也不明白為什麼一下子就那麼自然地喊了出來。

「這是我們那裡對愛人的一種稱呼。」

凌玥皺眉,「那還有沒有其他的對愛人的稱呼?」

蘇青偏頭,「好像沒有了,其他的你都已經知道了。」

「好像?」凌玥的眉毛皺得更緊了。「那我是不是也可以這樣叫你?」

蘇青的笑容在臉上僵了一下,隨即有些不自然地說:「不用了,這個稱呼比較適合你。」

「可是,我很喜歡這樣叫你,老—公……」

如果有一個雞蛋,蘇青此時絕對可以一口吞下去。不止如此,他大張的嘴再同時塞兩個雞蛋都沒有問題。他再次十分有誠意地拒絕,「你不用這樣叫我,真的不用。」

「就這樣決定了,我以後就叫你老公,等到你老了,就直接叫你老公公。」

凌玥起身穿衣,代表這個問題討論結束,他已經做了終審判決。

在他看來,蘇青的行徑一向囂張,經常趁自己忙的時候,說要和蘇行風一家老小出去「旅遊」。於是撇下自己,大半個月都不見人影。

在言語上蘇青也是從來不肯吃虧的,這個突如其來的「老公」的稱呼,肯定不那麼簡單,自己一定要叫回去。

再不強硬一點,只怕一直佔據的在床上的主導地位,哪天也會被蘇青給奪了去。腦海中剛一想象出蘇青壓在自己身上的樣子,凌玥就立馬打個寒顫,更加堅定了要讓蘇青做一輩子「老公」的念頭。

在他背後,蘇青抑制不住眉眼的飛揚和嘴角的抽搐,拉過被子捂住顫抖的身子,悶聲笑得差點緩不過氣來。

當然,他的這一動作,看在凌玥眼裡,就是蘇青奸計未能得逞后,懊悔地鬧彆扭,不肯起床。

這點事情,自然不用去哄他。過日子,總是需要一些調劑的。

凌玥這樣想著,神清氣爽地走出去,開始新的一天。

外面,正是秋高氣爽。

生活,真是美好啊!

第二篇上午(正劇)

「聖旨到!」

太監獨有的尖細嗓音響過後,凌玥滿臉陰霾,拿過聖旨轉身就走。雲峰立即上前殷勤招待傳旨人,陪著笑臉問:「公公,陛下這次召王爺進京,除了述職以外,可還有其他深意?」

「我們做奴才的,只負責傳旨,陛下的心意可不敢胡亂猜測。」喜公公一如既往地滴水不漏。

「是!是!公公您一路辛苦,請先到這邊休息。」雲峰忍住罵人的衝動,躬身將喜公公一行引入後院,好酒好菜伺候著。

「雲護衛,剛才好像沒有看見蘇神仙?」喜公公喝著薊州特製的美酒,笑眯眯地問。

蘇神仙,蘇青是也。

因為「火神」這個稱呼實在是有點雷,蘇青和凌玥都不喜歡。自有機靈的人發現了這一點,但不叫「火神」也不能直呼其名,這是對神仙的不敬啊!

考慮到蘇行風已經被叫成了神醫,兩人又是名義上的師徒,於是,蘇青就被叫成了蘇神仙。

沒有想到更好辦法的蘇青萬般無奈地接受了這個稱號。

「公公,蘇神仙正在醫館里忙著。前幾日莫將軍掃平了梁州的一處匪徒,有一些士兵也受了傷,如今正在治療。」

蘇神仙的底細,喜公公是知道的,雲峰自然不敢欺瞞,對於他的問題,一一據實以答。

而此時,凌玥已經把蘇青從醫館里拉了出來,「蘇青,我們三天後就得啟程回京。」

「回京?現在還不到五年的時間啊?」這次輪到蘇青皺眉,皇帝又想幹什麼?

「我們來薊州已經三年了,父皇說要我親自回京述職。」凌玥臉色也有些不善。

述職?難道沒有其他深意嗎?

三年的時間裡,太子和宣王明爭暗鬥得厲害,基本上各有輸贏,平分秋色。朝廷隱隱分成太子派、宣王派、中間派也即皇帝派,大有三足鼎立之勢。局勢已經比較緊張了,皇帝這時候把凌玥叫回去,肯定不是為了太大的公事。

不是公事,就是私事。凌玥的前未婚妻雖然已經嫁作他人婦,但趙丞相還有兩個女兒,如今也是適婚年齡。誰知道皇帝這次會不會再亂點鴛鴦譜?

「之前我有收到消息,父皇本來打算今年北巡的,只不過朝中大臣反對得厲害,這才作罷。他派喜公公過來,又要三天後才動身,估計是讓喜公公來考察的,你不必太擔心。」

「我才不擔心呢。只不過你啊,額頭皺得都能夾死蚊子了。」蘇青笑著撫上凌玥的頭。兩人互相擁著回房。喜公公在另一頭靜靜地看著。

皇宮。

皇帝坐在高台上,聽凌玥一句一句地報告薊州軍這三年的境況,如何常規訓練、如何定期進行軍事演習、如何進行武藝與兵法競賽、如何推行將領接班人制度……薊州與梁州三年無外敵困擾,西北境內一些上規模的匪徒也全部被軍隊殲滅。其他一些諸如保護商隊、開墾荒地、修築馬路的事情也協助當地做了不少。

皇帝頷首,看著自己的兒子,明顯比以前要開朗,也要更穩重成熟,自然喜上眉梢。

轉頭看看身穿黑底鑲白金邊衣服的蘇青,要比以前水靈一些,再想想喜公公說的他養了十來個煉丹藥的道士的回報,又嘆了一口氣,「蘇青,聽說你正在做什麼大棚蔬菜?」

「陛下!薊州苦寒,百姓和將士們平日能吃的東西份量雖多,但種類有限,吃幾天就會膩。尤其是冬天,幾乎沒什麼新鮮的蔬菜,偏偏此時又是玥王練軍最辛苦的時候,蘇青就想多整出些花樣來玥王嘗一嘗。這大棚蔬菜蘇青以前只聽人家說過,現在也只是試著做。如若成功了,一定不會忘記孝敬陛下!」

「難為你有這份心思,今天就在宮裡用膳吧。」

宴無好宴,雖然只有四個人,其中一個還是不足三歲的小娃娃。

「父皇,這個!」

「父皇,那個!」

小蘿蔔頭長得很可愛、也很像凌玥。

一頓飯吃下來,小蘿蔔頭把天真爛漫發揮到極致,皇帝也把慈祥父親的角色演繹得十分到位,父子間的互動溫馨感人。皇帝抱著小蘿蔔頭感慨地說:「玥兒你若成親,如今兒子也應該這麼大了。」

凌玥一隻手在桌子底下握住蘇青的,一隻手放下筷子,波瀾不驚地說:「父皇若想我成親,我可以馬上與蘇青……」

未完的話被皇帝重重摔筷子的聲音打斷了,蘇青一言不發。一時間,空氣里瀰漫著令人窒息的氣味。良久,皇帝才道:「朕吃好了,你們退下吧。以後每年都回來一趟。」

告別皇帝,先後碰上凌敏和凌宣。蘇青一直緊抓著凌玥的手,笑得非常開心。直到出了宮,才悶悶地說:「你父皇拿你的十五弟擠兌我呢。」

凌玥敲他一個爆栗,「父皇不是鬆口了嗎?你裝什麼裝?小松小竹也很可愛的,你我待他們,和親生的有什麼區別?」

蘇青嘿嘿賊笑:「那我們儘快回去看小松小竹吧。」

兩人一路歡聲笑語,和皇宮裡心情百味陳雜的人截然不同。

第三篇下午(溫馨)

「蘇神仙,小松小竹又鬧起來了,您還是去看看吧。」

吃過午飯不久,蘇青白衣飄飄,正恪醍懂趴在桌子上睡著,一個奶媽就從後院跑過來求救。

蘇青嘆一口氣,走進後院,兩個調皮鬼卻已經安安分分地在一起玩著泥巴堆牆的遊戲,兄友弟恭,和樂融融,根本看不出吵鬧的痕迹。見蘇青進來,令個人都歡喜地叫著:「爸爸。」又分別怯生生地沖一旁正一臉平靜呆著的凌玥喊了一聲:「爹爹!」

蘇青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高興。

要生氣的是,這兩個小鬼不知道什麼投胎的,就喜歡跑跑鬧鬧、互相看不順眼,什麼東西都要搶對方的。

高興的是,兩個人又出奇地聰明,三四歲就知道察言觀色,見風使舵。凌玥只要一個眼色不對,他們就會乖乖地溫順起來。

替兩個小傢伙洗了手,教給奶媽帶去玩耍。蘇青走過去,捏著凌玥的臉:「你啊,別嚇壞他們。」

「我只是在想你,沒有說話而已,哪裡知道他們就認為我生氣了?」凌玥扯起嘴角,擁著蘇青斜倚在鞦韆上。

蘇青靜靜地躺在他懷裡,閉上眼睛聽著凌玥的心跳聲,滿足地說:「凌玥,我愛你!」

「我也是!」凌玥的手擁緊了他。

午後的陽光照在院子里,樹蔭下的鞦韆輕輕地盪悠著。

幸福的味道讓人沉醉得不願醒過來。

第四篇晚上(輕鬆)

「蘇青,你抱著被子幹嗎?睡過來。」晚上,洗得乾乾淨淨的凌玥滿心期待上床。不想,蘇青卻一個人捂得嚴嚴實實睡著。

「今天分被子睡。我累了,你別煩我。」蘇青像蠶蛹一樣躺在被窩裡不動。

凌玥不死心地去扒被子,「蘇青,我們很久沒做了。」

「一邊呆著,別煩我!」蘇青頭都不回。

灰頭土臉的凌玥想到傍晚時發生的事情,連被子抱著他說,「你那個事情啊,慢慢來,不能急的。」

蘇青沮喪地說:「兩年多了,還是不行,又失敗了!」

凌玥沉默,他已經習慣了蘇青奇奇怪怪的舉動。

比如當初,蘇青只穿青衣,還一本正經說這是他的形象和品牌。可後來,當所有人都知道他是「火神」轉世的時候,他就很少穿青衣了。白的、黑的、藍的、灰的都穿,尤其偏愛白色。當然,這樣做可以很好地混淆一些想要對「玥王的守護神」、「東陵的福星」不利的人的視線,他也就樂見其成。

還比如,兩年多以前,蘇青找了十來個煉丹藥的道士,說是要做什麼「鞭炮」,一直都沒有成功,反倒還炸了一個煉丹爐。但他堅持要養著那批神棍,整天烏煙瘴氣地搗鼓著。

再比如,一年多以前,蘇青突然說,要在冬天種蔬菜。還特意在地裡邊整了一個木屋,甚至還在裡面燒蠟燭說是保溫……折騰一個冬天,一畝地里出苗的青菜還不夠一個人塞牙縫。眼下,冬天又要到了,他最近又興緻勃勃在弄這個浪費人力物力的東西。

……

別人有時間都要下下棋、寫寫詩之類的,可蘇青就成天琢磨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還真是異於常人的品位。

他習慣了,但並不表示理解和贊成。

「蘇青,那個丹爐,你還是不要再弄了,很危險的。」

蘇青嘆氣,小說果然只是小說,就算自己精確記得黑火藥是硝石、硫磺與木炭按一定比例混合而成的,可硝石從哪裡來?硫磺從哪裡來?

十來個道士兩年了,都只炸了一個丹爐。他幾乎已經對發明火藥不抱希望了。

凌玥見他軟化,暗暗盤算著,倒也不再急著催他收手,只是建議:「你若覺得無聊,不妨找點別的事情做做。」

蘇青想一想,忽然開心起來,一把拍掉凌玥正打算吃豆腐的手。

「我想到了,小蚊子說他跟著鏢局,五湖四海到處跑,很拉風呢。好!我決定去闖蕩江湖!」

闖蕩江湖?

似乎更危險!

凌玥哀怨地看著興奮不已的蘇青,手下一個用力,試圖把他從被窩裡拉出來。

「我不做!我明天就要出發去闖江湖!」蘇青連連搖頭,堅持不肯合歡。

「那是明天的事,我們先做完今天的事!」凌玥脾氣上來,那可不是輕易就會放棄的。不一會兒,房間里就傳出甜蜜的呻吟和喘息聲,久久不息。

第一篇早晨(搞笑)

「早上好!老公!」

秋天的早晨,白色的霧氣在陽光的照射下漸漸散開,濕潤的落葉一片片飄下來,晶瑩剔透的露珠在窗台上俏皮地閃耀著。蘇青睜開眼睛,從窗戶的縫隙里看到這一片明亮清澄的景緻,不由心情大好。半邊身子趴在凌玥身上,朝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燦爛的笑容。

凌玥按住他的肩膀,手無意識地在他身上游移。

「老公?」

蘇青一怔,隨即醒悟過來,也不明白為什麼一下子就那麼自然地喊了出來。

「這是我們那裡對愛人的一種稱呼。」

凌玥皺眉,「那還有沒有其他的對愛人的稱呼?」

蘇青偏頭,「好像沒有了,其他的你都已經知道了。」

「好像?」凌玥的眉毛皺得更緊了。「那我是不是也可以這樣叫你?」

蘇青的笑容在臉上僵了一下,隨即有些不自然地說:「不用了,這個稱呼比較適合你。」

「可是,我很喜歡這樣叫你,老—公……」

如果有一個雞蛋,蘇青此時絕對可以一口吞下去。不止如此,他大張的嘴再同時塞兩個雞蛋都沒有問題。他再次十分有誠意地拒絕,「你不用這樣叫我,真的不用。」

「就這樣決定了,我以後就叫你老公,等到你老了,就直接叫你老公公。」

凌玥起身穿衣,代表這個問題討論結束,他已經做了終審判決。

在他看來,蘇青的行徑一向囂張,經常趁自己忙的時候,說要和蘇行風一家老小出去「旅遊」。於是撇下自己,大半個月都不見人影。

在言語上蘇青也是從來不肯吃虧的,這個突如其來的「老公」的稱呼,肯定不那麼簡單,自己一定要叫回去。

再不強硬一點,只怕一直佔據的在床上的主導地位,哪天也會被蘇青給奪了去。腦海中剛一想象出蘇青壓在自己身上的樣子,凌玥就立馬打個寒顫,更加堅定了要讓蘇青做一輩子「老公」的念頭。

在他背後,蘇青抑制不住眉眼的飛揚和嘴角的抽搐,拉過被子捂住顫抖的身子,悶聲笑得差點緩不過氣來。

當然,他的這一動作,看在凌玥眼裡,就是蘇青奸計未能得逞后,懊悔地鬧彆扭,不肯起床。

這點事情,自然不用去哄他。過日子,總是需要一些調劑的。

凌玥這樣想著,神清氣爽地走出去,開始新的一天。

外面,正是秋高氣爽。

生活,真是美好啊!

第二篇上午(正劇)

「聖旨到!」

太監獨有的尖細嗓音響過後,凌玥滿臉陰霾,拿過聖旨轉身就走。雲峰立即上前殷勤招待傳旨人,陪著笑臉問:「公公,陛下這次召王爺進京,除了述職以外,可還有其他深意?」

「我們做奴才的,只負責傳旨,陛下的心意可不敢胡亂猜測。」喜公公一如既往地滴水不漏。

「是!是!公公您一路辛苦,請先到這邊休息。」雲峰忍住罵人的衝動,躬身將喜公公一行引入後院,好酒好菜伺候著。

「雲護衛,剛才好像沒有看見蘇神仙?」喜公公喝著薊州特製的美酒,笑眯眯地問。

蘇神仙,蘇青是也。

因為「火神」這個稱呼實在是有點雷,蘇青和凌玥都不喜歡。自有機靈的人發現了這一點,但不叫「火神」也不能直呼其名,這是對神仙的不敬啊!

考慮到蘇行風已經被叫成了神醫,兩人又是名義上的師徒,於是,蘇青就被叫成了蘇神仙。

沒有想到更好辦法的蘇青萬般無奈地接受了這個稱號。

「公公,蘇神仙正在醫館里忙著。前幾日莫將軍掃平了梁州的一處匪徒,有一些士兵也受了傷,如今正在治療。」

蘇神仙的底細,喜公公是知道的,雲峰自然不敢欺瞞,對於他的問題,一一據實以答。

而此時,凌玥已經把蘇青從醫館里拉了出來,「蘇青,我們三天後就得啟程回京。」

「回京?現在還不到五年的時間啊?」這次輪到蘇青皺眉,皇帝又想幹什麼?

「我們來薊州已經三年了,父皇說要我親自回京述職。」凌玥臉色也有些不善。

述職?難道沒有其他深意嗎?

三年的時間裡,太子和宣王明爭暗鬥得厲害,基本上各有輸贏,平分秋色。朝廷隱隱分成太子派、宣王派、中間派也即皇帝派,大有三足鼎立之勢。局勢已經比較緊張了,皇帝這時候把凌玥叫回去,肯定不是為了太大的公事。

不是公事,就是私事。凌玥的前未婚妻雖然已經嫁作他人婦,但趙丞相還有兩個女兒,如今也是適婚年齡。誰知道皇帝這次會不會再亂點鴛鴦譜?

「之前我有收到消息,父皇本來打算今年北巡的,只不過朝中大臣反對得厲害,這才作罷。他派喜公公過來,又要三天後才動身,估計是讓喜公公來考察的,你不必太擔心。」

「我才不擔心呢。只不過你啊,額頭皺得都能夾死蚊子了。」蘇青笑著撫上凌玥的頭。兩人互相擁著回房。喜公公在另一頭靜靜地看著。

皇宮。

皇帝坐在高台上,聽凌玥一句一句地報告薊州軍這三年的境況,如何常規訓練、如何定期進行軍事演習、如何進行武藝與兵法競賽、如何推行將領接班人制度……薊州與梁州三年無外敵困擾,西北境內一些上規模的匪徒也全部被軍隊殲滅。其他一些諸如保護商隊、開墾荒地、修築馬路的事情也協助當地做了不少。

皇帝頷首,看著自己的兒子,明顯比以前要開朗,也要更穩重成熟,自然喜上眉梢。

轉頭看看身穿黑底鑲白金邊衣服的蘇青,要比以前水靈一些,再想想喜公公說的他養了十來個煉丹藥的道士的回報,又嘆了一口氣,「蘇青,聽說你正在做什麼大棚蔬菜?」

「陛下!薊州苦寒,百姓和將士們平日能吃的東西份量雖多,但種類有限,吃幾天就會膩。尤其是冬天,幾乎沒什麼新鮮的蔬菜,偏偏此時又是玥王練軍最辛苦的時候,蘇青就想多整出些花樣來玥王嘗一嘗。這大棚蔬菜蘇青以前只聽人家說過,現在也只是試著做。如若成功了,一定不會忘記孝敬陛下!」

「難為你有這份心思,今天就在宮裡用膳吧。」

宴無好宴,雖然只有四個人,其中一個還是不足三歲的小娃娃。

「父皇,這個!」

「父皇,那個!」

小蘿蔔頭長得很可愛、也很像凌玥。

一頓飯吃下來,小蘿蔔頭把天真爛漫發揮到極致,皇帝也把慈祥父親的角色演繹得十分到位,父子間的互動溫馨感人。皇帝抱著小蘿蔔頭感慨地說:「玥兒你若成親,如今兒子也應該這麼大了。」

凌玥一隻手在桌子底下握住蘇青的,一隻手放下筷子,波瀾不驚地說:「父皇若想我成親,我可以馬上與蘇青……」

未完的話被皇帝重重摔筷子的聲音打斷了,蘇青一言不發。一時間,空氣里瀰漫著令人窒息的氣味。良久,皇帝才道:「朕吃好了,你們退下吧。以後每年都回來一趟。」

告別皇帝,先後碰上凌敏和凌宣。蘇青一直緊抓著凌玥的手,笑得非常開心。直到出了宮,才悶悶地說:「你父皇拿你的十五弟擠兌我呢。」

凌玥敲他一個爆栗,「父皇不是鬆口了嗎?你裝什麼裝?小松小竹也很可愛的,你我待他們,和親生的有什麼區別?」

蘇青嘿嘿賊笑:「那我們儘快回去看小松小竹吧。」

兩人一路歡聲笑語,和皇宮裡心情百味陳雜的人截然不同。

第三篇下午(溫馨)

「蘇神仙,小松小竹又鬧起來了,您還是去看看吧。」

吃過午飯不久,蘇青白衣飄飄,正恪醍懂趴在桌子上睡著,一個奶媽就從後院跑過來求救。

蘇青嘆一口氣,走進後院,兩個調皮鬼卻已經安安分分地在一起玩著泥巴堆牆的遊戲,兄友弟恭,和樂融融,根本看不出吵鬧的痕迹。見蘇青進來,令個人都歡喜地叫著:「爸爸。」又分別怯生生地沖一旁正一臉平靜呆著的凌玥喊了一聲:「爹爹!」

蘇青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高興。

要生氣的是,這兩個小鬼不知道什麼投胎的,就喜歡跑跑鬧鬧、互相看不順眼,什麼東西都要搶對方的。

高興的是,兩個人又出奇地聰明,三四歲就知道察言觀色,見風使舵。凌玥只要一個眼色不對,他們就會乖乖地溫順起來。

替兩個小傢伙洗了手,教給奶媽帶去玩耍。蘇青走過去,捏著凌玥的臉:「你啊,別嚇壞他們。」

「我只是在想你,沒有說話而已,哪裡知道他們就認為我生氣了?」凌玥扯起嘴角,擁著蘇青斜倚在鞦韆上。

蘇青靜靜地躺在他懷裡,閉上眼睛聽著凌玥的心跳聲,滿足地說:「凌玥,我愛你!」

「我也是!」凌玥的手擁緊了他。

午後的陽光照在院子里,樹蔭下的鞦韆輕輕地盪悠著。

幸福的味道讓人沉醉得不願醒過來。

第四篇晚上(輕鬆)

「蘇青,你抱著被子幹嗎?睡過來。」晚上,洗得乾乾淨淨的凌玥滿心期待上床。不想,蘇青卻一個人捂得嚴嚴實實睡著。

「今天分被子睡。我累了,你別煩我。」蘇青像蠶蛹一樣躺在被窩裡不動。

凌玥不死心地去扒被子,「蘇青,我們很久沒做了。」

「一邊呆著,別煩我!」蘇青頭都不回。

灰頭土臉的凌玥想到傍晚時發生的事情,連被子抱著他說,「你那個事情啊,慢慢來,不能急的。」

蘇青沮喪地說:「兩年多了,還是不行,又失敗了!」

凌玥沉默,他已經習慣了蘇青奇奇怪怪的舉動。

比如當初,蘇青只穿青衣,還一本正經說這是他的形象和品牌。可後來,當所有人都知道他是「火神」轉世的時候,他就很少穿青衣了。白的、黑的、藍的、灰的都穿,尤其偏愛白色。當然,這樣做可以很好地混淆一些想要對「玥王的守護神」、「東陵的福星」不利的人的視線,他也就樂見其成。

還比如,兩年多以前,蘇青找了十來個煉丹藥的道士,說是要做什麼「鞭炮」,一直都沒有成功,反倒還炸了一個煉丹爐。但他堅持要養著那批神棍,整天烏煙瘴氣地搗鼓著。

再比如,一年多以前,蘇青突然說,要在冬天種蔬菜。還特意在地裡邊整了一個木屋,甚至還在裡面燒蠟燭說是保溫……折騰一個冬天,一畝地里出苗的青菜還不夠一個人塞牙縫。眼下,冬天又要到了,他最近又興緻勃勃在弄這個浪費人力物力的東西。

……

別人有時間都要下下棋、寫寫詩之類的,可蘇青就成天琢磨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還真是異於常人的品位。

他習慣了,但並不表示理解和贊成。

「蘇青,那個丹爐,你還是不要再弄了,很危險的。」

蘇青嘆氣,小說果然只是小說,就算自己精確記得黑火藥是硝石、硫磺與木炭按一定比例混合而成的,可硝石從哪裡來?硫磺從哪裡來?

十來個道士兩年了,都只炸了一個丹爐。他幾乎已經對發明火藥不抱希望了。

凌玥見他軟化,暗暗盤算著,倒也不再急著催他收手,只是建議:「你若覺得無聊,不妨找點別的事情做做。」

蘇青想一想,忽然開心起來,一把拍掉凌玥正打算吃豆腐的手。

「我想到了,小蚊子說他跟著鏢局,五湖四海到處跑,很拉風呢。好!我決定去闖蕩江湖!」

闖蕩江湖?

似乎更危險!

凌玥哀怨地看著興奮不已的蘇青,手下一個用力,試圖把他從被窩裡拉出來。

「我不做!我明天就要出發去闖江湖!」蘇青連連搖頭,堅持不肯合歡。

「那是明天的事,我們先做完今天的事!」凌玥脾氣上來,那可不是輕易就會放棄的。不一會兒,房間里就傳出甜蜜的呻吟和喘息聲,久久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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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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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生活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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