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捉姦
金樽地下停車場。
紅色保時捷熄了火,女人下了車直奔vip電梯。
保安看見她瞪大了眼,慌張的對著對講機喊道,「快,通知經理,慕太太來了!」
……
宋嘉祥匆匆趕往二十八層時,正看見蘇念面無表情的開了門。
奢華尊貴的房間里有女人嬌媚的喘息,「啊……慕總……」
沒有男人的聲音。
蘇念細長的高跟鞋跟在地毯上踩不出一絲聲音。
直至走到離床幾步遠的時候,床上的人都沒有發現她。
宋嘉祥站在敞開的門前不敢進,忐忑的看著蘇念的背影。
一床的狼藉,都驚不起蘇念眼裡的波瀾,她淡淡開口,「如風。」
床上運動的兩人停了下來,女人回頭看了蘇念一眼,尖叫了一聲,「啊!」有些害怕的扯過被子將自己蓋好,躲在了慕如風身後。
慕如風額前有薄薄的細汗,他轉過身看著蘇念,一雙冷眸皆是寒意。
薄唇一張一合,吐出的字如針扎。
「你真賤。」
蘇念睫毛顫了下。
平淡的眸里終於有了幾分情緒。
「不,你才賤。」她語氣涼了幾分,「你出軌,和不三不四的女人滾在一起被我這個法定妻子捉姦在床都面不改色,但我更賤……」蘇念輕吸了一口氣,目光灼灼的看著慕如風。
「即便是這樣不堪的你,我還是愛的要死。」
宋嘉祥的臉色都變了。
這些話哪是他能聽的啊。
本來是怕這姑奶奶鬧事,這才匆匆趕來,看起來好像今天不會鬧大了?
他猶豫的朝旁邊退了幾步,示意準備著的保安們安靜。
房間里安靜了下來,慕如風看了蘇念一會,緩緩勾起了嘴角,冷笑了一聲。
「你說的對。」
他又罵了她。
蘇念臉上沒有一絲情緒。
這是她愛的人,她得為此承擔得起一切。
-
董婏婏看著慕如風在蘇念的注視下慢條斯理的穿好了衣服,大踏步的走出了房間,蘇念跟了出去,她才從被子中露出臉來。
想起剛才蘇念說她是什麼不三不四的女人,她就來氣。
但她剛才沒反駁也是對的。
慕如風和她結婚兩年,她出來找過了多少次了。
這個女人不是什麼善茬,她在和慕如風滾床單之前,經紀人就提醒她了。
要是被抓到了,默不作聲這件事基本就算了,但如果要纏著慕如風,那蘇念不會善罷甘休的。
雖然慕如風不喜歡她,但她畢竟是蘇家的長女,慕家承認的慕太太。
她真要做點什麼,慕家也不能管,甚至鬧大了,還要幫她處理。
她可不想讓她剛剛輝煌起來的星途就這麼毀在一個瘋女人手裡。
——
宋嘉祥一直小心翼翼的把慕如風和蘇念送到了停車場,看著慕如風坐進了那台黑色的邁巴赫里,蘇念坐進了副駕,他才喘了口氣。
他擦了擦手心的一層薄汗,看著車子開走。
舒了口氣,「還好,今天太平。」
保安們附和的點了點頭。
蘇念上次來的時候的場面他們還歷歷在目。
那也是個模特,聽說蘇念都進房間了,還要纏著慕如風。
蘇念當時就當著慕如風的面扇了她兩巴掌,那模特跟蘇念扭打了起來,占不到一分好處,他們當時都拉不住蘇念,房間讓她砸了一通,又叫來了多家媒體記者,那模特的職業生涯算是完了。
今天幸好那董婏婏會看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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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份了,天冷的很。
邁巴赫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幾下穿梭便到了家。
慕如風停了車看都沒看蘇念一眼就進了別墅。
傭人張琴討好的接過慕如風的大衣,看著慕如風上了樓。
蘇念開了門。
張琴回頭看了她一眼,小聲喊了下,「太太。」
蘇念沒有看她,換了鞋子上樓。
她站在慕如風門前敲了敲門,「如風,我想和你說幾句話。」
沒有回應。
蘇念在門前站了很久。
張琴用胳膊懟了懟顧藝,小聲道,「又和慕總吵架了。」
顧藝正在回信息,聞言看了眼二樓。
蘇念的背影孤寂落寞。
她沒有開口,又低下了頭。
張琴還在說。
「結婚兩年了,還分房睡,嘖嘖……」
蘇念忽然轉過了身,一雙冷淡的眉眼靜靜的望著張琴。
張琴嚇得噤了聲。
她聲音夠小了啊,她不會還是聽到了吧。
蘇念在她忐忑的心跳下緩緩走回了房間。
張琴舒了口氣。
原本還想和顧藝八卦,但是想起蘇念剛才那讓人不舒服的目光。努了努嘴,沒有在開口。
-
蘇念洗了澡,胡亂擦了擦頭髮,躺到了床上。
房間一片漆黑,手機里是張信哲磁性的聲音。
「我愛你,是多麼清楚多麼堅固的信仰,我愛你,是多麼溫暖多麼勇敢的力量……」
「我不管心多傷,不管愛多慌,不管別人怎麼想,愛是一種信仰,把我帶到你的身旁……」
蘇念緩緩睜開了眼睛。
這樣的日子她過了兩年,去酒店捉姦,分房而睡,在難熬的夜裡治癒自己。
每到了這種時候,她都會去仔細回憶她和慕如風之間的一點一滴,將那些滴毫的好無限放大。
她懷慕安的時候,孕吐難忍的時候,嘗試性的給他打過一個電話。
他接了,即便是一如既往冷漠的語氣,可他還是聽完了她的抱怨。
她大膽的問了一句,『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電話那邊靜了靜,才響起慕如風淡淡的聲音,「都好。」
兩個字,將蘇念被肚子里孩子折磨的這幾個月的難捱全部吹散。
他反問她,「你呢?」
蘇念嘴角緩緩勾起,像是想到了那個時候慕如風少見的溫和的語氣。
她回他,「都好。」
音樂停了,蘇念長長呼了一口氣。
至少現在她是他的妻子了。
——
清晨六點。
天色還是黑的,張琴和顧藝開始忙活。
張琴準備歇口氣的時候,驀然看見慕如風從樓上走了下來。
一身純黑西裝像是不近人情的撒旦。
她連忙放下了水杯,喊了一聲,「慕總。」
顧藝偏頭看了一眼。
慕如風沒有理會張琴,換了鞋出門。
張琴吶吶的盯著關上的大門兩眼,才快步走進廚房和顧藝說道,「你說慕總這麼早出門幹什麼?」
顧藝專註的洗菜,像是沒聽到張琴的話一樣。
張琴又說道,「看來昨天慕總和太太吵得很嚴重,慕總連早餐都不在家吃了。」
「客廳打掃好了嗎?」顧藝終於扭頭看了她一眼。
張琴看了顧藝一眼,不做聲了,走出去打掃客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