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天翻地覆
喬川進來就瞧見這麼一幕，他不自在的『嘖』了一聲，轉過身便走便道，「我在外面等你。」
被喬川看見，季橙橙有些害羞的縮進了被子里，慕如風在她額頭上輕輕落下了一吻才離開。
喬川在吸煙室，望著煙霧出神。
他剛才問過醫生了，季橙橙沒事，一點皮外傷都沒有。
昨晚他就看到了，真正需要來醫院的不是季橙橙，而是蘇念。
聽到慕如風的腳步聲，他吸了一口煙掐滅。
抬頭問他，「你回去過嗎？」
慕如風搖了搖頭，在他身旁坐下，「我打算離婚。」
喬川盯著地磚的倒影。
昨天他還在慕如風的辦公室問他是不是打算和蘇念就這麼過一輩子了，昨天他沒有回答，今天便是要和蘇念離婚了，過他們不再有任何關聯的一輩子。
不過一天時間。
從季橙橙出現的那一刻，天翻地覆。
喬川偏頭看了慕如風一眼。
「想好了嗎？」
「結婚的那天就想好了。」慕如風冷笑了一聲，「慕太太這位置原本就不屬於她。」
喬川沒有在開口，他無話可說。
他也不知道今天是來幹什麼的，大概是閑的，坐了會便走了。
慕如風回了病房，這一天他連公司都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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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望樓里的事情早就傳的人盡皆知。
張琴都知道。
早上她到別墅的時候，看到蘇念不在客廳，便拉著顧藝的胳膊叨叨，「前天的事兒你知道嗎？」
「什麼事兒？」顧藝低頭切菜，沒有抬頭。
「那季橙橙回來了！」張琴提高了語氣。
雖然是上流社會的事兒，他們參合不上，但是那些風言風語倒聽的一個不落。
顧藝沒有應她，張琴一邊攪拌著鍋里的粥一邊道，「當年就是憑個肚子，嫁進了慕家，兩年了也沒拿下慕總的心，現在人家正主回來了……」
「行了。」顧藝打斷了她。
張琴看了她一眼，剛想繼續說，忽然聽到開門聲，立刻噤聲了。
她豎著耳朵，聽著蘇念的腳步聲在滾粥聲中忽輕忽重近了。
顧藝走了出去。
「太太，早上還是吃魚片粥行嗎？」
「嗯。」
顧藝走了回來。
張琴想說話，又怕被蘇念聽到，心裡痒痒，便開了水流，借著水聲嘀咕，「你看你多餘問什麼，今天就是做清粥，估計她都不會說什麼。」
「那你還覺得太太不好。」
張琴被顧藝這句話噎了一下，頓了頓，又說道，「那不一樣，她人不算壞，就是不適合住在這裡。」
「那誰適合，季橙橙？」顧藝伸手去關掉了水流，看著張琴。
張琴一時竟然反駁不了，因為她心裡確實是這麼想的，顧藝又關掉了水流，她不好再開，便沒有再開口。
關火盛粥。
吃飯的時候，門鈴響了。
張琴看了顧藝一眼。
慕安還在老宅那邊呢，除了老宅還有誰會來啊。
她看了蘇念一眼，開了門。
門外站著西裝革履的劉宇航。
張琴不認識劉宇航，顧藝認識，她看著低頭吃飯的蘇念，輕聲提醒道，「太太，劉特助來了。」
蘇念這才抬頭看向了門口。
遠遠的，劉宇航就感受到了蘇念冰冷的目光，像是他身後的寒冬天氣一般。
他正了正神色，走了進去。
張琴聽顧藝叫他劉特助的時候，臉上便堆滿了掐媚的笑，彎著身子給劉宇航拿拖鞋。
「劉特助，您穿鞋。」
「謝謝。」劉宇航客套的應了一聲，換了鞋子便朝蘇念走去。
他將手裡的文件拿平，理了口氣，停在了沙發旁。
「慕太太。」
「什麼？」蘇念放了筷子，靜靜的看著劉宇航。
劉宇航避開了蘇念的目光，推了推眼鏡，上前幾步，將手裡的文件放在了蘇念面前，官方道，「這是慕總讓我給您送來的，他說希望您今天就簽字。」
文件上刺眼五個字——離婚協議書。
蘇念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她平淡的看著劉宇航，「回去轉告如風，我不會簽字的。」
躲在廚房偷聽的張琴聽到這，眉毛都挑起來了。
她忍不住探出了個頭。
似乎已經是料到了蘇念的反應，劉宇航點了點頭，又道，「慕總說希望您好好想想。那慕太太我就先走了。」
話帶到了，劉宇航一分鐘都不想多待。
他不知道怎麼說，這位慕太太真的很奇怪，和她呆在一起像是氣壓都是低的。
「劉特助，慢走啊。」看到劉宇航要走，蘇念還沒說什麼，張琴已經快步走了出來，在門口送著劉宇航。
劉宇航微微點了點頭，走了。
張琴關了門，收斂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才回頭看蘇念。
可蘇念已經起身上樓了。
那份離婚協議書放在那裡，張琴心痒痒，她想看，但又明白要是被蘇念看到了，她肯定會在蘇念被慕如風趕出慕家之前，先被趕出去。
只得強按住好奇心和顧藝收拾了餐桌。
顧藝目不斜視，就像是沒看到那份離婚協議書一樣。
洗碗的時候，門鈴又響了。
張琴擦擦手就跑去開門了，可能是慕如風回來了。
想到蘇念等下被慕如風趕走的畫面，張琴就按捺不住臉上的笑意。
但開了門，卻不是慕如風。
是一個笑意盈盈的女人。
她穿了一件駝色的大衣，襯得她整個人極其溫柔，高領的蕾絲襯衫又無形中提高了她的身份。
張琴往後退了退，才堆著笑問道，「小姐你找誰？」
張琴都讓路了，季橙橙自然是走進了屋子，才笑著道，「我找慕太太。」
「小姐稍等。」顧藝淡淡應了一聲，上樓去叫蘇念了。
張琴一邊招呼著季橙橙進來，一邊暗戳戳的說道，「太太和慕總吵架了，正是心情不好的時候，小姐可注意點。」
「慕太太和如風吵架了嗎？」季橙橙瞪大水眸，驚訝的看著張琴。
「是呀，剛才……」
「張嫂。」
張琴一拍大腿，剛要說早上劉特助送來離婚協議書的時候，蘇念的聲音淡淡響起。
張琴抬頭看了一眼緩緩下樓的蘇念，縮了縮脖子，不做聲了。
顧藝給季橙橙端來了咖啡，拉著張琴進廚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