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山間營地

徐常歡道：「濃霧好大，我看也看不清楚，也是碰巧爬到這裡，現在怎麼辦？」

莫友宗道：「保持不動。」，徐常歡點點頭，兩人半蹲在地上。

烏雲卻在此時露出一個空隙，一束陽光射下，猛發覺周圍正遊盪著七、八隻喪屍，離兩人不過幾步之遙，喪屍見了活人一起沖了過來。兩人不敢硬拼，忙各自滾到一邊。都是大氣不敢出。

烏雲縫隙轉瞬即逝，兩人剛剛逃開，微弱地陽光又被厚厚地烏雲遮住，轉瞬間人和喪屍又似變成了瞎子。

徐常歡心中惴惴，只是這場大霧出其不意，是禍是福，誰也說不清楚，眼下最難的，還是大霧厚重，眼睛所見，白茫茫一片，就算有路可逃，也不敢輕舉妄動。急得心中火急火燎。

徐常歡蹲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喘一下，猛地一聲喪屍底嚎，聲音不大，卻嚇他一大跳。

原來發聲之處就在他身前幾步之外。他不由自主往後一縮，覺得身子靠住了一堵石牆，他用手一摸，石牆凹凸不平。

原來是一大塊小山似的巨岩，石岩有縫隙，似乎可攀爬到上面去。這時身前低吼聲又起，感覺喪屍又近了幾步，忙手腳並用，摸索著往上爬去。心想一上去，自己就安全了。

正爬著，耳中傳來一連串的炸響，抬頭一看，霹靂火閃，大雨傾盆而下，恰如天空撕開了一道口子，不一會功夫霧氣就被沖得乾乾淨淨，雖然天空仍然陰暗，但能見度也在百米開外。

徐長歡低頭一看，三隻喪屍聚在岩石下，正伸手亂抓，他心中暗自慶幸：如不是恰好身後有這塊巨岩，濃霧一散，可就要被喪屍四下圍住了，也不知道莫叔找到安全的地方沒

爬到上面的岩頂，見巨岩頂部甚是平坦，三米見方，轉身一看，距巨岩幾十米處，莫友宗正被幾隻喪屍追得狼狽不堪。

莫友宗他射倒了兩隻，但四周沒有可供他躲避的地方，分散在四下的幾十隻喪屍也被聲音吸引向他圍去，光憑他一人顯然對付不了這麼多喪屍，徐常歡大叫：「莫叔，快往這邊逃。」

莫友宗閃避著跑到巨岩下，徐常歡忙伸手去拉他，但巨岩很高，莫友宗拚命踮高了腳，兩人手尖也還相差一隻有餘，眼見喪屍追來，再無攀爬的時間，莫友宗只好繞著巨岩逃避。不住地大叫：「完了，完了，老子今天要歸西。」

徐常歡有些好笑在巨岩上來回察看，見莫友宗氣喘吁吁，腳步越來越慢，屍群卻如打了雞血，如一群亂鬨哄地蒼蠅緊緊跟在他的身後。

有好幾次，喪屍手指都觸到了莫友宗的衣服，情況越來越危險。

徐常歡雖然心焦卻毫無辦法，突然覺得腳下一滑，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低頭一看，原來巨岩上有幾十來塊西瓜大的石頭，心中一喜，當即搬起一塊，對準了巨岩下一隻喪屍投去，石頭少說也有幾十斤重，再加上下墜之勢，喪屍頭部頓時被砸的顱骨破裂，癱倒在地。

徐長歡不斷投石下去，有時命中，有時落空，二十幾塊石頭逐一投下，巨岩下喪屍越來越少，隨著最後一隻喪屍被砸倒，兩人一起軟倒在地。

良久，莫友宗朝高處叫道：「小子，死了沒，沒死該動身了！」

徐常歡心想才剛救你一命，說話也不客氣點，但還是應道：「這就下來。」爬下岩石見莫友宗也走出幾米遠，他雖然感到手腳酸軟，但知道這裡不是久留之地，勉力跟在後面。

莫友宗和徐長歡又走了幾里，見路邊立了塊牌子，上面寫著兩行字，森林隊伍，嚴禁入內牌子後方十米處，依山而建了個大院子，公路直通到院子里，鐵門大敞，哨崗無人。

徐常歡緊走幾步，和莫友宗并行，問道：「莫叔，這營房就是基地？」

莫友宗道：「要說是吧，也是；要說不是，也不是。」

徐常歡奇道：「這話我就不懂了，怎麼又是又不是的？你說清楚點嘛，吞吞吐吐的，好急人。」

莫友宗道：「說它是，是因為基地入口就在這院子里，說它不是，是因為這森林隊伍不過是它的掩飾，這秘密就連這裡的駐員也不知道。」

徐常歡聽得似懂非懂，莫友宗看看他，說道：等下你就明白了。

兩人走進院子，見院門左邊是個小型停車場，泊著兩輛越野車。車上落滿了泥土、草葉，右邊是一棟三層的小樓房，從各個房門上釘著的早已褪色的銘牌上看，是辦公住宿的地方。

正面卻是座筆立的山峰，抬頭望去，壁立千仞。這營區便是依山建在這萬丈高峰之下。山峰腳下是一排簡易平房，莫友宗找了根鐵棍，撬開已經銹跡斑斑的鐵鎖，推開平房大門。

徐常歡跟在後面，探頭一看，左面牆上靠滿了鐵鍬、鋤頭，應是植樹造林所用。右面堆著幾個木箱，對門的牆邊立著個大鐵櫃，櫃門上掛了兩把鐵鎖，鎖也生鏽。

莫友宗走到鐵櫃一側，用手試探著推了推，對徐常歡道：「過來幫忙挪開。」

徐常歡道：「鐵櫃里有什麼，幹嘛挪開。」

莫友宗道：「就你問題多，你看不出來？這是裝備櫃，裡面當然是裝備啊。」

徐常歡喜道：「裝備！真有裝備，那太好了！」

莫友宗道：「有什麼好歡喜的，就一些普通裝備，別廢話，快來幫忙。」

鐵櫃甚重，兩人使出吃奶的力氣，終於將鐵櫃往旁邊移動了三尺，莫友宗喘口氣道：「好了！」，從一邊拿起一把鋤頭砸起牆來。

徐常歡先是疑惑，看他砸了幾鋤，牆后露出一塊鐵板，心想難道這是基地入口，但見他又砸了幾鋤，牆洞逐漸擴大，果然露出一道鐵門。鐵門上焊著把手，整個鐵門外形就如輪船上的艙門。

莫友宗扒開碎磚塊，拿先前撬門的鐵棍別在把手上，使勁轉向一邊。鐵門久不使用，早也鏽蝕。他鼓力轉動，喀、喀聲中，鐵門終於緩緩打開，隨即一股潮霉，腐爛之氣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