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艱苦旅程

常歡大吃一驚，怒喝道：「幹什麼？快放開我朋友。」

伸手要去撥武器，兩名男子早有防備，一起撲向，他不及拔，揮手一拳，正中一名男子腹部，痛得男子彎下腰去，緊急著一腳將另一名男子踢了個筋斗，緩過手來又去拔武器。

挾持關小青的男子喊道：「你還要不要你女朋友的命，再動一下，我就這麼一刀。手上作勢，就要砍下。」

徐常歡一呆垂下雙手，關小青哭喊著：「別聽他的，別、別……」

倒地的兩名男子見徐常歡放棄抵抗，從地上爬起，搜去他身上。又找了根繩子將他反手牢牢反捆。跟著一頓拳打腳踢，以報剛才一拳一腳之仇。

兩人一陣暴打，徐常歡也是頭破血流，倒在地上。但他咬緊牙關不哼一聲，一男子道：「小子骨頭倒硬，可有什麼用！難道你還想活命？」提起利器凌空虛劈兩下，喊道：「我看是你骨頭硬還是刀硬。」猛往他頭上大力砍去。

「不要！」「住手！」，關小青和挾持她的男子同聲喊道。

持刀男子一愣，轉頭問道：「幹嘛？」

挾持關小青的男子不回他話，揮起從關小青身上搶來的武器，往她太陽穴一擊，將她擊暈在地，才對另一名男子道：「大軍，你搜下兩人背包里都有什麼。」，跟著將持刀男子拉到樹叢中，小聲地道：「你看他倆氣色都不錯那說明什麼，你還沒有反應過來嗎？又剛……」

持刀男子茫然不解：「劉大剛，你這話我就不明白了，他氣色不錯，和殺不殺他有什麼關係？」

被叫做劉大剛的男子噓一聲，示意他小聲一點，回頭看了眼徐常歡，見他動也不動，似乎也昏迷過去。才小聲道：「你是豬啊！氣色不錯證明他們沒有挨餓，沒有挨餓就說明他們一定在別處儲有食品，現在飯都吃不飽了，你什麼都要我說得這麼透徹才會明白嗎？」

持刀男子恍然大悟：「劉大剛，還是你見事明白，那象我就是一根筋，跟著你混放心，咱餓不死。」

劉大剛得意地道：「別拍馬屁了，多學著點，等下咱們將兩人分開拷問，爭取逼問出他們在哪藏有食物……」

持刀男子連連點頭，兩人跟著低聲商議著，再不看外面一眼。

徐常歡躺在地上，一隻眼也被血糊住，關小青被打暈在地，他心痛得不得了，心裡只恨自己沒有防人之心。

倆男子走進樹林里說話，徐常歡開始還隱隱聽到幾句，後面兩人聲音越來越小，再也聽不到。

但用腦子想想，也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徐常歡心中正亂，突然一瞥眼，只見離自己的頭部一米多處，一個蛇頭吐著蛇信，探出草叢，微張著嘴，頭作倒三角形。

徐常歡嚇了一跳，只見那蛇頭一下閉嘴，一下又張嘴，卻不見移動，再仔細一看，原來只是個被砍下的蛇頭，想是三人捉到蛇后，砍去蛇頭不吃，只要蛇身。

徐常歡心中一動：記得以前上生物課時，曾在書中讀到：絕大多數有毒之蛇，蛇頭多數是倒三角形狀。

忽又想起，屍變前在電視新聞上看到，一家酒店的廚師在做蛇羹時，剁下的蛇頭放在砧板一邊，廚師去拿菜刀時，手指掠過蛇口，不小心竟被蛇咬住，雖然馬上送醫，仍沒搶救過來。

徐常歡心中盤算，這蛇如果是毒蛇那就好了，倒有一線活命的希望，他翻身坐起，膝行幾步，靠近蛇頭，轉過身來，扭頭小心地撿起草叢中的蛇頭。

這時兩名男子在樹林中密議，一名男子背著身子忙著翻看兩人行李，誰也沒注意他。徐常歡趁次良機，倒退幾步，反手將蛇頭投進鐵鍋的湯水裡，又回到先前之處卧躺在地，偽裝還未蘇醒。

過不多久那叫大兵的翻撿好背包，抬起頭道：「好餓！」

拿起一個缺口破碗，舀碗熱湯喝了，咂嘴道：「好鮮、好鮮！」見剛子和持刀男從林中走出，端起剩下半碗湯遞給劉大剛子，討好地道：「大剛哥你嘗嘗，香得很！」

持刀男在一邊聞到菜湯香氣，也自行拿碗去舀。三人你一碗，我一碗，都喝了幾碗下肚。

持刀男拍了拍肚子，笑道：「光顧著喝湯，蛇都忘了下鍋。左手提起地上的蛇身，右手拿著刀，準備去旁邊小溪剝皮，洗凈。」

徐常歡見三人喝了湯后若無其事，心想原來這蛇無毒，那真要糟糕了，心下暗暗嘆息。

忽見持刀男走了兩步，身子一晃，跌倒在地，蛇身、刀子都被拋在一邊。剛子驚道：「怎麼啦？」，過去查看，腳剛提起，突然彎腰，痛哼一聲，摔倒在地。大兵跟著也毒發身亡。

徐常歡大叫：「惡有惡報！」走到刀邊，反手執起，將手上的繩索割斷。

又去水溝里舀了一碗水，倒在關小青頭上，將她激醒，關小青睜開眼，恍然道：「咱們這是都死了嗎？」

徐常歡心疼地撫摸著她的臉，把經過告訴了她。兩人死裡逃生，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過了一會，徐常歡將兩人凌亂的背包收好，從屍身上撿回武器，見三人臉上腫脹發黑，樣子可怕，劉大剛手腳微微顫動，知道就要屍變，

徐常歡心想：這樣的惡人，何必終極，就讓他做一輩子的行屍走肉吧。招呼關小青，各推了一輛自行車，騎車而去。

剛子三人的自行車是從高端車行所得，整車重量不到十市斤，連關小青都可以輕易舉起，騎行起來既輕便又快速。

兩人得此便利，每天曉行夜宿，八九日後也進廣西地盤，本來預計再騎一兩天，就可到天堂生化在百色的總部，偏偏自行車相繼出了故障，只好丟棄不用，和關小青慢慢西行

兩人沿途風霜饑寒之苦，說之不盡；數次遭遇喪屍又死裡逃生，道之不完。

幸好徐常歡和關小青都正值青春壯年，體質健壯，在基地時又常常爬山打獵鍛煉體能，總算熬了過來。

邊西境內和貴州也無多分別，死城坐坐，遍地喪屍。兩人所帶食物早也吃完，只好在野外射殺鳥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