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大失所望

周海蘭憤憤地道：「這麼說，第一起案例是發生在三年前，一年後全球負責相關人員都知道了，並在全球採集了水樣。」

周海蘭看著楊教授道：「要是大家早知道休息，有了防備，也不會死那麼多人了。我真搞不懂，那些人是吃乾飯的嗎？」

楊教授遺憾地道：「唉，事情那會那麼簡單，各國知道這件事情后。都分別指示各國科學家開始研究抗體，有的國家是真心想找抗體，有的國家卻是想趁機開發出生化武器，這樣相互猜疑，各自保守自己的研究秘密，直到屍變前也沒有找出抗體。科學家們知道人長期接觸這種病毒會發生屍變，但是誰也沒有想到，到了一個臨界點后，屍變會來得這麼快，爆發的範圍這麼大，全球都難以倖免。」

楊教授正說著話，突然一陣電話鈴聲傳來，轉頭一看，實驗室里的電話正一閃一閃發出綠色的光。

楊教授詫異地道：「誰會打電話進來！」

徐常歡道：「進去接電話。」

楊教授道：「開什麼玩笑，裡面關了那麼多喪屍呢，進去就別想活命了。」

徐常歡道：「毀了它們又什麼難？其實喪屍腐爛到現在，攻擊力還不如一條狗呢。」

嘩啦一聲，將閃光杖的燃料推上膛。強拉著楊教授來到密封門前。給關小青一使眼色，示意她到玻璃牆的另一邊吸引喪屍。

楊教授心中害怕，哆嗦著輸入開門密碼打開了密封門，徐常歡一個箭步竄進，幾隻喪屍頓時圍了過來，他右手持槍，左手拿刀，遠射近砍，幾步跑到電話機旁，趁著鈴聲還響，急忙摘下電話，焦急地叫道：「喂，喂......」

聽筒里傳來一個男人迫切而帶著喜悅的聲音：謝天謝地，終於有人接電話了，是天堂總部嗎，這裡是翼飛站……

徐常歡聽著聽筒里男人雄厚而帶著磁音的聲音，陌生而有熟悉，身子一震，叫道：「爸，是你嗎？真的是你嗎？」

電話里響起男人疑慮地聲音：「你，你是誰？小歡嗎！小歡是徐長歡的小名。」

徐常歡喜極而泣，硬咽著：「我，我…爸，是我！」

猛聽少婦叫道：「小心後面！」，急回頭，只見兩隻喪屍從角落裡猛撲過來，他本能的舉杖一刺，軍刀透胸而入，喪屍前撲之勢不減，將他撞翻在地。

呯、呯兩聲槍響，關小青推開門邊的少婦，尖聲驚叫：「快閃。快閃！」

徐常歡一瞥間，只見另一隻喪屍撞倒了電話機旁的電流交換器，一人多高的儀器向他倒來，說時遲、那時快。他一個翻身滾到一邊，只聽轟地一聲，幾百斤的電流交換器倒了下來，只砸得地上的喪屍頭腦爆裂。

關小青接連開火，將剩下幾隻圍上來的喪屍擊倒在地。才拍著胸口，鬆了一口大氣。

徐常歡爬起身來，只見聽筒被電流交換器壓得一地碎片，他拾起連著半截聽筒的電話線，苦惱地看著楊教授。

楊教授搖搖頭，撿起電流交換機里砸成幾塊的主板道：光是聽筒壞了也還好辦，庫房裡還有儲存，主板壞了，別說我只是個生化家，對電子儀器不懂，就算懂，庫房裡也沒有後備用品。

徐常歡歉然道：「都怪我心急了，唉，現在怎麼辦。」

周海蘭一臉喪氣：「還能有什麼辦法，都怪你太心急。」

楊教授道：「這也不怪他，自從總部淪陷以來我就和外面失去了聯繫，我也很想接電話呢。對了，剛才誰打來的電話。」

徐常歡黯然道：「聽聲音是我爸。」

楊教授奇道：「是徐總嗎？他還活著，太好了，他說了什麼？」

徐常歡道：「他說他在翼飛站，楊教授，翼飛站在哪裡，我想去。」

楊教授雙手一攤，道：「你想見父親的心情我很理解，可是翼飛站在一個海島上，別說沒船，就算有船，你也不知道那個小島在哪裡。」

徐常歡懷疑地道：「不會吧，教授，你不知道小島的位置？」

楊教授搖頭道：「這裡的一切都是保密的，每人就做自己份內的事，其他的事不告訴你，你就無法知道，我也是無意中聽到徐總提過翼飛站是建在一個小島上，至於小島在哪裡可不知道了。」

徐常歡心一沉，轉頭向少婦瞧去，見她也茫然地搖搖頭，心裡不禁失落到了極點。

關小青道：「這裡離海邊也不遠，咱們只要有船，駕著船一個島一個島的找去，總能找到。」

徐常歡心中一動，感激地看著關小青：「你說得不錯，我們一定能找到。」

周海蘭插口道：「你們有車，一直向東開，兩天就可以到日照了，日照是海濱城市，那裡一定找得到船。」

徐常歡點頭謝過，詢問地目光看著她：「你呢，是留在這裡嗎？」

周海蘭道：「我嗎？轉頭看著楊教授：我可以留在這裡嗎？教授。」

楊教授慈祥地笑笑：「你本來就是天堂生化的人，想要留在這裡有何不可，可活在這暗無天日的地底深處有什麼趣味？」

少婦道：「楊教授，你這一年多來藏在地下，你以為見不到陽光就很苦嗎，可你要是在地面上走一遭，面對那些茹毛飲血的怪物，天天活得提心弔膽，你就知道這裡好比就是天堂。」

楊教授看著一臉風霜困苦地少婦，腦海中不禁浮現出她大學畢業加剛入天堂生化時的純真模樣。

黯然道：「我知道外面生存不容易，對不起，剛才我話沒有說明白，你也知道，這整棟大樓的電力供應都依賴樓頂的太陽能電池。」，他指了指大廳的燈光：「為什麼只開一盞燈，因為我估計太陽能電池沒人維護也快用不了拉，電力一斷，別說照明成問題，冷庫里儲存的食物也不能保持幾天，這裡是待不了的，我們和徐常歡他們一起去翼飛站吧。」

少婦失望地道：「此話當真？教授，你不會騙我吧，我可是一心一意的到這裡的。」

楊教授點點頭道：「我還能騙你，就算電力無虞，我也不想呆在這墳墓似的地下，小楊，一起走吧。像老鼠一樣活著，相信我，真的很無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