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偷襲者
徐常歡心中焦急,兩人不聲不響消失,絕對是被人偷襲抓住,只是這鞋子不知道是周海蘭故意留下的記號還是掙扎時掉落的。
他走到巷口,探頭往大道上瞧去,見兩隻喪屍正搖搖晃晃地走來,他撥出刀,迎了上去。兩隻喪屍見了活人,嚎叫著沖了上來。
對付兩隻喪屍,對徐常歡來說不是太難,解決了兩隻喪屍,見不遠處還躺著一具喪屍屍體,腦門正往外冒著白色的腦漿,顯是剛被殺不久。
徐常歡心裡一動,有點眉目了。
向著市區方向,徐常歡小跑著越過幾十家店門敞開的各類商店,見一家川味酒店大門緊閉。
徐常歡走到門前,附耳在門板上仔細一聽,店內並無動靜,推門而入,走進廳堂,再到後面廚房、包間、客房各處一看,四處冷清清的,一人也無,到處灰塵撲撲。
徐常歡走出酒店,繼續沿街查看,長長地街道就只有他一人的腳步聲,靜得令人只感毛骨悚然。
徐常歡一路走去,凡是關上店門的都要進去搜索一番,有的店門虛掩,推門即入,有從裡面鎖死的就撬門而入,如此搜了四五家后心中越來越急,再遇到鎖死的店門就大力砸開,也不管砸門的聲音是否會吸引來喪屍。
再說兩女下了樓,關小青打開車門去正要去拿背包,忽聽身後周海蘭悶哼一聲,轉頭一看,周海蘭也被打暈在地,一個滿臉絡腮鬍的粗壯男人一手用武器指著她,一手奪下她腰間的武器,並示意她背起周海蘭。
關小青無法,只好照他的意思,在男人的威逼下走出巷口,她趁男人回頭張望的功夫,將周海蘭的一隻鞋子脫下,丟在路上,好留下行蹤。
走了一段路,關小青假裝害怕,對男人道:「大哥,咱們無冤無仇,你要什麼我們都給你,你放了我們吧。」
絡腮鬍嘿嘿一笑,兇狠地道:「老子要的就是你們,快給我往前走,在廢話,小心你的小命。趕緊給我走快點,後面跟來幾隻喪屍呢。走慢了小命歸西。」
關小青見男人態度強硬,只好先順著他的心意,趁絡腮鬍分神,一隻手反轉過去,悄悄掐周海蘭的人中,掐了幾下,周海蘭呼出一口長氣,醒了過來。
關小青稍扭頭,對伏在自己肩上的周海蘭低聲道:「別說話,也別亂動,咱們被人劫持了,對方現在只有一個人。咱們想辦法逃跑。」
周海蘭也機靈,不作一聲,斜眼見到身邊地下一個被夕陽拉得長長的人影,輕輕按了下她的肩頭,示意明白她的意思。
關小青腦海中念頭急轉,假裝不小心,往前一竄,裝著腳被崴了,故意放慢速度,一瘸一拐的慢慢走著。
絡腮鬍持槍緊隨其後,一迭連聲催道:「快,快,喪屍要追上了。」,關小青連呼腳痛走得更慢了。
聽到後面絡腮鬍連聲咒罵,稍一回頭,見他一刀砍翻了一隻喪屍,正要抽出刀來對付另外兩隻逼近的喪屍,此時正是逃跑的好機會,快步朝路邊的一家民房跑去。情急之中卻沒想到放下周海蘭,讓她自己逃命,會跑得更快。
絡腮鬍喝道:「幹什麼!」幾步跨來,關小青心慌之下摔倒在地,剛一爬起也被絡腮鬍抓住,周海蘭卻趁機跑進民房,關上了大門。
絡腮鬍惱怒地咒罵了幾句,見喪屍又逼了過來,又怕兩女的同伴找來,逼著關小青急急走了。
周海蘭躲在房裡,一摸腰間,武器也被搜去,聽著絡腮鬍威逼著關小青離去,心中焦急卻無辦法,再過一會,門外沒了動靜,一切復有歸為死寂。
她怕絡腮鬍去而復返,又等了十幾分鐘,才慢慢走到門邊,附耳聽了會,確信沒有異常,正要開門,突然一陣砸門聲傳來。
周海蘭心中一驚,不知道又出了什麼事情,突然隱隱聽到徐常歡喊叫的聲音,心中大喜,忙將大門打開,迎上前去。
兩人跑到一起,徐常歡見她額頭腫起來好大一塊,焦急地問:「你受傷了,誰打的?要不要緊,關小青呢?」
周海蘭道:「我們被人劫持了,我逃進了房裡,關小青被個男人抓去了,你快去救她。」,朝著身後一指,卻見十來只喪屍正從街頭拐了出來。驚道:「又有喪屍!」
徐常歡道:「不要怕,你自己能回去嗎?我…」
一句話還沒說完,突然傳來一陣密集的槍聲。他一辨方向,吃驚地道:是楊教授那裡!猛然想起和教授在陽台說話時,反射到自己眼裡的那一束光亮,應該是望遠鏡的反光,看來敵人早就發現了他們,急道:我們被人盯上了,楊教授可能有危險,快回去!返身就跑。
周海蘭急道:「什麼?那關小青怎麼辦!」緊跟在後。
徐常歡道:「回去再說。」,兩人才跑一陣,那密集的射擊聲倏然而至,彷彿幾十人突然停止了。
跑回大院,只見停在院門口的車邊放著一個鐵皮桶,四周的地上遍布鞭炮碎屑,楊教授背著武器正在園中架設自動機杖,見兩人回來,道:「狗日的戳破輪胎,又點燃鞭炮想吸引喪屍,關小青呢?」
教授為人儒雅,這時也禁不住罵起人來。
徐常歡道:「關小青被人抓去了,教授你看到是誰搞的破壞嗎?」
楊教授道:「沒看到人,你們先回房裡,這麼大的動靜,喪屍肯定要來,我先啟動自動機杖。」說話間也有兩隻喪屍來到院子門口。
徐常歡抬手幾槍射倒喪屍,對楊教授道:「教授,我們撤回屋中,正中了惡人的奸計,自動機杖再犀利,有怎抵得了滿城的喪屍,敵人正是要將我們困死在這院子中。」
楊教授一時沒有了主意,急忙說道:「那你說該怎麼辦?」
徐常歡從車裡拿出四人的背包,道:「立即換營地,不讓敵人知道我們在那裡。」
楊教授道:「好,聽你的,我馬上拆了自動機杖。」,彎腰要去拆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