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三人組

每天早上起來以後，王虎都會去王闊那裡進行訓練，就這樣，一連一個月，王虎可謂是突飛猛進，再加上王虎本來底子就不錯，這會兒，一個人干翻四五個不成問題，而且，王闊教的，都是殺人技。

有了魚肉和野味的補充，王虎才能支撐下來，連帶的，家裡的生活境況，也改變了不少，連小蘭那豆芽一般的身材，都變得豐腴起來了，也變漂亮多了。

不過這一天，王虎帶著小蘭，從湖邊回來的時候，被人攔住了。

「虎哥，我們能不能跟你」。攔路的是三個年輕人，倒是跟王虎差不多大小，為首的是個高個子，雖然個子挺高的，但是也極瘦，跟之前的小蘭差不多，而且後面跟著的兩個，也差不多。

「為什麼」？王虎認得眼前三個人，都是一個村子里的，為首的叫楊二牛，後面的一個是他弟弟楊彪，另一個是高福，這兩人的爹娘都不在了，整天耕作之餘，混跡在村子附近，卻是連飯都吃不飽。

「我們想吃肉」。楊二牛倒是乾脆，他觀察王虎已經好多天了，每次看到王虎拎著木桶回去的時候，就口水直流，他知道，那裡面是什麼。

「還有呢」。王虎似笑非笑的說，不僅僅是想吃吧。

「我想報仇」。楊二牛的聲音小了點，小到只有兩人才能聽見的地步。

「好，明天去湖邊等我」。王虎拍了拍楊二牛的肩膀，招呼小蘭朝家走去。

王虎明白他是什麼意思，村子里都知道，楊二牛的爹娘，可都是豬扒皮給逼死的。三人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去找豬扒皮報仇，可惜，每次都會被打的半死。不知道是不是豬扒皮故意為取樂的，每次都不打死，留著下次再打。

不光是楊二牛，村子里不少人，都恨不得咬死他吃它的肉，喝它的血，就這，都難解心頭之恨。

王虎自然也不例外，老爹後背那兩道長長的疤痕，就是拜他所賜，只是，報仇不等於拚命，需要籌謀。

第二天一早，楊二牛三人，早就在湖邊等著了，而且，一人一根肖尖了的木棍，倒是像模像樣的。

王虎倒也沒有藏私，把刺魚的技巧，跟幾人都說了一遍，然後就是實戰了，一人挖了一個冰洞，漸漸地站立。

「呼啦」！可惜的是，看到魚兒上來，幾人都興奮的不行，可惜，沒有一個能夠刺中的。

很快，一上午的時間過去了，王虎這邊倒是收穫滿滿，可是，楊二牛三人就慘了，濺了一身水不說，一條魚也沒有刺中。

「感覺怎麼樣」？王虎笑吟吟的問道，三人倒是有毅力，可惜，這不是有毅力就足夠的。

「每次感覺就差一點點」。楊二牛苦著臉說，而且到了最後，根本就沒有力氣去刺了。

「好好休息，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做得到的」。王虎拍了拍他的家肩膀，安慰的說。

一整天的時間，楊二牛三人，都在湖邊刺啊刺的，只是效果很差，連魚的身子都擦不到。

不過，第二天的時候，王虎就變了策略了，昨天讓他們試試，就是為了讓他們心裡有底，而不是真的讓他們去刺魚，不然，就是站在那練一個月，也不見得能夠刺中。

「今天不用去湖邊了，你們三人，一人一個稻草人，看見這紅色的了嗎，就照著這個刺，一人一天刺一千下，晚上的時候，每人可以帶兩條魚回去」。王虎沒有多說，練不練，會不會偷懶，就看他們自己的了，如果幾人沒有毅力，自己打著罵著也沒有用。

看著變薄的冰面，王虎知道，解凍的時候也快了，要想辦法解決接下來的問題了，不然，別說給楊二牛他們的魚了，就是自己這邊，都會供應不上的。

「虎哥，看看這個好看嗎」？隨著日子好過了些，小蘭也變得開朗的多了，每次跟著王虎到湖邊這裡來，都是蹦蹦跳跳的。

這會兒，小蘭折了一些柳枝，編了個小草帽帶上，要是有鮮花插上的話，就更漂亮了。

「哈哈，我怎麼沒想到啊，還是我們家蘭兒聰明」。王虎心頭一喜有辦法了，抱著小蘭就是一陣轉圈兒，還在那光潔的額頭，親了一下。

「呀你幹嘛呀」！小蘭小臉像是熟透的紅蘋果一樣，低聲叫了一聲，就跑到了大柳樹後面去了。

王虎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貌似，這個年代的女子，是挺保守的啊，自己剛才，是不是孟浪了，不過，那是自己未來的媳婦啊，認真起來，也不算吧。

不理會害羞躲起來的小蘭，王虎折了不少的柳條，開始編製，他要做的乃是地籠，專門逮魚用的。

這個東西，小時候可沒少做過，而且王虎還會好幾種模式的。

因為手生了，王虎一上午，才做了兩個地籠，準備砸開冰，扔在水裡試試，看看牢不牢固。

等到第二天，王虎把地籠撈起來的時候，不僅沒有一點損壞，還有兩條活蹦亂跳的魚在裡面，可是樂壞了。

地籠就是有這點好處，就是不耽誤干別的，只要扔在水裡，到了時候再撈起來就行了，而且撈上來的，還都是活魚。

王虎估計的沒有錯，沒過幾天，湖面的冰，就慢慢的化了，變成了波濤的湖水，遠處還有幾條木船在蕩漾，看樣子是準備開始捕魚的了。

挨了一冬天了，要是再不能捕魚，還不知道會不會有人要餓死了。

有楊二牛三人幫忙，王虎一口氣做了十五個地籠，統一扔在蘆葦盪這邊，主要是這邊人來的少。

經過近一個星期的鍛煉，楊二牛三人，可謂是提高了不少，而且這些天經過魚肉的滋潤，身子倒是有點肉了，沒有以前那麼乾瘦了。

村裡陳氏的男人，以前是個小旗，王明剛剛來這的時候，頗受他照顧，可惜後來因為遇到匪徒戰死了，陳氏的生活也是每況愈下，越發的拮据，兒子狗子更是瘦的皮包骨頭。

家裡魚多了，劉氏就準備，給陳氏送兩條過去。

「虎子媽，真的多謝你了，你不知道，我家狗子都快一年沒吃上肉了，看見有魚吃，別提多高興了」。陳氏拉著劉氏，抹著眼淚，一臉的感激。

「哎，都不容易，以前困難的時候，你們也幫過我們很多的」。劉氏就是一個記恩的人，當初幫過的人，都要饋贈。

「哎，還別說，你們家虎子，真的是大變樣了，這麼厲害，回來讓狗子跟他學學唄」。陳氏以前也看不上王虎，主要是他傻傻的，什麼都不會幹，可是，這會兒不一樣了，光是憑藉那一手刺魚的本事，就不愁吃喝了。

「行，我回頭跟虎子說說，肯定行的」。聽別人誇自己兒子，劉氏高興極了。

只是，劉氏不知道，這一幕被大嘴巴的馬氏看見了，瞅著那肥嘟嘟的魚，羨慕的直流口水，大眼睛一轉，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