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三章:梁國國師的陰謀(四)

第六百三十三章:梁國國師的陰謀(四)

魏無牙和眾人一走,梁國國師就對著一旁的吳風吩咐著。

「……」

吳風猛的怔住,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這句話,就那麼愣愣的看著梁國國師。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梁國國師眉頭緊擰,語氣滿是不悅。

「哦,沒有。」

一陣冷風襲來,這個時候吳風才終於開口。

「嗯,你一向都把事情辦得很好,相信這一次你也不會讓本國師失望。」

梁國國師拍了拍吳風的肩膀就走了。

頓時,南國的城門樓下只剩下了吳風和蓮心兩個人。

吳風立刻走了過去將蓮心給扶了起來。

「蓮心,你還好嗎?」

吳風一臉的緊張,檢查著蓮心渾身上下看有沒有受傷。

那個擔心的樣子,都差一點讓蓮心誤以為吳風真的愛極了,她愛慘了他。

蓮心望著這般緊張的吳風,忽然間自嘲的笑了笑,「呵,公子,如果沒有剛剛發生的事情,我真的會以為你是愛我的。」

「蓮心,我……你聽我解釋……」

吳風激勵的開口想要解釋,但是到了嘴邊的話,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他猛然怔住,因為這一刻好像他體會到了心痛的滋味,這種滋味自己從小到大,只體會過一次,那就是母親死。

他那個時候年齡太小,眼睜睜的看著那些人玩弄母親,卻無論如何都無能為力,甚至他自己在一個角落裡面躲著都不敢出去。

因為他知道自己一旦出去了,有可能就會被那些人立刻給殺了,那樣的話這輩子都再也沒有辦法給母親報仇了。

所以他硬生生的忍著,你永遠都無法想象一個十歲的孩子看著自己的母親,被那麼多的男人玩弄來玩弄去,其中怎樣的痛?會給他留下什麼樣的陰影?

最後母親慘死在了他的面前,下半身都是血。

而他這輩子都永遠不可能忘記母親當時的眼神,那是絕望到死一般的沉寂。

沒有辦法開口說一句話,只能對著他不停的搖著頭,告訴他不要出來,千萬不要出來。

而這一次,是因為蓮心,是因為蓮心他才這般的疼痛。

雖然及不上母親當時那般痛,只是他心裡很清楚自己對蓮心到底產生了一種什麼樣的情愫。

這麼多年來那麼多的女子,從來都沒有一個女子讓他這般的擔心過,讓他這般的痛過。

「……」

蓮心就那麼站在無風的面前等待著一直開口,等著吳風的解釋,可最終也沒有等來。

「呵,公子,你不必為難,我們一開始回晉國的時候不就說的清清楚楚嗎?從頭到尾我都只是一顆棋子而已,只要能讓我報了仇,我可以承受所有的一切。哪怕是用我自己的性命去換君御深和蘇予宛他們兩個人的性命,我都在所不惜。」

許久之後,蓮心忽然笑了,心底狠狠的嘲笑著自己。

因為她本就清楚自己的位置,就在剛剛吳峰想要開口解釋的那一刻,心底竟然抱了一絲希望。

呵,她還真是荒唐,真是可笑。

要知道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她又在期待著什麼呢?盼望著什麼呢?

自從當初,她不再是魏國公主那一刻開始,不就已經註定了所有的一切嗎?

更何況是現在呢?她更加沒有資格想著去得到一個人的愛了。

如今,她不知道,為了報仇,被多少個人玩弄過。

她恐怕對於吳風來說真的只是一個玩物,而之所以吳風還這般的對她,應該是她那些床榻之上的功夫比其他女子要好的多吧。

想想她剛從梁國國師的床榻之上下來,就上了吳風的床榻,自己這樣一個女子,又怎麼可能會被珍視,更不要談及感情了。

蓮心說完之後就準備離開,剛走了一步,吳風突然間從身後抓住了她的胳膊。

「蓮心,你是知道的,我……」

吳風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蓮心給打斷了。

「公子,還請公子快些放手,若是國師看到了我與公子這般,不知道又該怎麼處置公子。」

蓮心其實說這話的同時,心裏面也在隱隱的期待著些什麼。

只是吳風手放下去的那一瞬間,蓮心感覺到自己的心底,像是有什麼東西給沉了下去一樣,苦笑著走向了梁國國師的帳篷。

匈奴,梁國,晉國,三國的大兵都在城門不到十里處安營紮寨。

自然每個皇帝的帳篷是極為尊貴的,除去皇帝的帳篷,就只剩下了梁國國師的帳篷最為尊貴。

蓮心上了馬,到了三國士兵安營紮寨的地方,一眼就認出了梁國國師的帳篷,直接就走了過去。

蓮心到了的時候,梁國國師根本就不在帳篷裡面。

這個時候,匈奴可汗,梁國皇帝和梁國國師都在梁國皇帝的君帳之中商議事情。

梁國皇帝心中沒有多少主意只好開口問了梁國國師,「國師,以你所見,究竟該把這位國皇帝如何呢?」

「是啊,國師,既然這魏國公主一直都在你的國師府裡面,那麼你必然是對著魏國公主最為熟悉的,你覺得這魏國公主和魏國皇帝之間,究竟有沒有什麼陰謀?還是說真的,像是魏國皇帝說的那個樣子,蓮心早就已經不是魏國公主。和魏國也沒有任何一分的瓜葛,他也從始至終都沒有指使過蓮心去攛掇三國和南國為敵。」

匈奴可汗也開口問著梁國國師。

因為現在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梁國國是在梁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甚至很多個時候,梁國皇帝都是聽從梁國國師的意見。

今天發生的事情不就是最好的證明了嗎?

梁國國師雙手環於胸前,像是一副在思考的模樣,但實則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心裏面也早就有了應對之策,只不過是要裝裝樣子而已。

許久,梁國國師開口,「皇上,可汗,微臣以為這魏國皇帝,只可留不可殺。」

「只可留不可殺?」

梁國國師此番話一出口,梁國皇帝和匈奴可汗都驚呆了,異口同聲的開口問著。

明明剛才梁國國師所有的話語間都是,想要殺了魏國皇帝的,怎麼這個時候說只可殺不可留了呢?

「對。」

梁國國師重重的點頭,「本國師對於天書所有的消息都是來自於蓮心那個女人,而蓮心曾經是魏國公主,和魏國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並且,本國師覺得這魏國皇帝的手裡面應該是有天書的,如果沒有的話,蓮心也不會能夠般詳盡的勸說了本國師。本國師自認為這三國之中,已經沒有任何的人可以如此的糊弄本國師了。所以,這魏國公主絕不簡單,那麼相對的,說不準這魏國皇帝的心思更加深沉。」

「並且,這天書我們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到底長什麼樣子,如果真的貿然對魏國皇帝動手的話,恐怕我們最後不僅得不到天書,還有可能被算計了。所以,無論如何我們現在都不能夠輕舉妄動,只能靜觀其變。」

梁國國師一臉的嚴肅,好像事情真的如他所說那般。

而梁國皇帝一直以來都十分的相信梁國國師,自然是不會懷疑梁國國師的。

但匈奴可汗還是有些疑問,「那天數的事情怎麼辦?我們就這麼算了嗎?魏國皇帝如果一直待在他的賬中不出來呢?我們又能夠怎麼辦?」

「可汗這點大可放心,本國是認為魏國皇帝,是按耐不住多長時間的,既然他現在讓魏國公主攛掇著我們三個國家都集結了所有的兵力,兵臨城下,逼迫南國和晉國兩個國家,又怎麼可能會坐以待斃呢?相信魏國皇帝要比我們著急的多。」

「並且這麼多的士兵,每天的吃穿用度都要消耗許多,而魏國本來就是一個袖珍小國,根本就消耗不起。所以,我們只需要耐心的等著就是了。」

梁國國師說的話頭頭是道,匈奴可汗點頭贊同,「好,國師說的好,那我們就只需耐心的等著就是了,沒什麼其他的事情,朕就先回帳中了。」

「好,恭送可汗。」

梁國國師彎下腰來恭敬的行著禮,但是匈奴可汗一走,梁國國師頓時就慌慌張張的朝著梁國皇帝走了過去。

「皇上,你一定要小心這個匈奴可汗。」

梁國國師一臉緊張的樣子,梁國皇帝也跟著緊張了起來,「國師這話從何而來?」

「皇上,您要記住,不能夠輕信任何的人。其實微臣根本不敢確定天書的事情,只是微臣剛剛那麼說,就是想要看一看這匈奴可汗的狼子野心,雖說現在三個國家都是同一條船上的螞蚱,但是這天書的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也難免匈奴可汗想要佔為己有,恐怕面對天書,沒有任何一個人有抵抗力吧?」

梁國國師不斷的拿著天書來當說辭。

梁國皇帝極其認真的點了點頭,「國師說的不錯,朕一定會注意的。今天國師也累了一天了,趕緊回去歇著吧。」

「好,多謝皇上。」

梁國國師行了一個禮之後就退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帳中,看到蓮心,忽然嘴角勾起一抹陰笑。

「蓮心,本國師忽然覺得你是最適合的人選,再沒有人比你更適合去殺魏國皇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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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凰謀:廢后也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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