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六章:梁國國師的陰謀(十七)
「這虎符太重要了,你還是收回吧。」
君御深將蘇宣遞過來的虎符又給推了回去。
「御深,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在計較這些嗎?現在什麼都沒有比宛兒更重要的了,三國大軍已經知道了天書的事情,如果我們在這個時候敗了,三國大軍攻擊了南國皇宮的話,那麼宛兒會是什麼樣的下場?更何況現在魏國皇帝已經死了,所有的魏國士兵心中都是仇恨,我絕不可能拿宛兒來冒險。冷風是你身邊唯一值得信任的人,也對南國京都地形很是熟悉,所以讓冷風去再合適不過了。」
蘇宣說到這裡,拍了拍君御深的肩膀,「再者說了,御深,我相信你,我相信你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趁人之危。就算是我親自把晉國的虎符交到你的手上,我都放心。」
君御深再沒有任何的猶豫,就直接讓冷風接下了虎符,「冷風,你去將京城所有的兵力都調配好之後就直接去晉國。」
「是,皇上,晉皇,若是沒有其他的吩,卑職就立刻去辦了。」
冷風不敢再有片刻的耽擱,直接就退了下去。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眼看著三國大軍就要攻破東城門了。
但京都的兵力調動還沒有到。
蘇宣和君御深沒有辦法,只能親自頂了上去。
兩個人的武功自然是極好的,但就算可以以一擋十,以一當百,也萬萬抵擋不住,這麼多的大軍,一個接著又一個。
不出一個時辰,君御深和蘇宣兩個人身上早就已經傷痕纍纍,渾身疲憊不堪。
而梁國國師的馬車始終在大軍中間,梁國國師不曾下車吩咐過一句話。
梁國國師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君御深和蘇宣在城樓上浴血奮戰。
就在君御深和蘇宣兩個人都要支撐不住的時候,突然間南國京都東城門打開了。
蘇予宛從城門裡面走了出來,對著三國大軍高喊,「住手!」
梁國國師看到蘇予宛走出來,立刻就下令三國大軍都住手。
「宛兒……宛兒!不要!」
「宛兒!不要!」
君御深和蘇宣看到蘇予宛從城門裡面走了出來,兩個人發了瘋似的喊著。
蘇予宛抬頭望了一眼城門樓上的君御深和蘇宣兩個人,什麼話都沒有說,直接就走向了梁國國師的馬車。
蘇予宛站在梁國國師的馬車跟前,拿著匕首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想必國師就是沖著天書來的,那麼國師應該很清楚天書和我的關係,若是今天國師不退兵的話,我就立刻死在國師的面前。」
「不,宛兒!」
「不!」
君御深和蘇宣兩個人像是得了失心瘋一般,不顧一切的衝下了城門樓,充到了城外。
「二哥,御深,你們快回去。」
蘇予宛拿著匕首的手依然沒有任何要放下的意思。
「不,宛兒,無論如何我們都不會讓你一個人去面對。」
「對,宛兒,你絕對不能一個人去冒險。」
君御深和蘇宣兩個人說什麼也都不肯回去。
蘇予宛早就已經淚流滿面,「你們不肯回去是嗎?若是你們兩個人都不回去的話,那麼我現在就死在你們的面前。」
「不要!」
君御深和蘇宣兩個人異口同聲的開口,看到蘇予宛脖子上都流出了血,再也不敢前進一步。
「二哥,御深,這輩子有你們這麼多人護著我已經足夠了。為了一本天書犧牲的人已經夠多了,如風,天易都接連相繼死去,我不能再讓你們為我犧牲,也不能夠毀掉南國和晉國,如果你們不想眼睜睜的看著我死的話,你們現在就馬上回去。再者說了,沒有我的話,天書的秘密永遠都是打不開的。相信我,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有事的。」
蘇予宛一邊流著淚一邊笑著。
最後,三國大軍終於退了兵,蘇予宛也終於被帶走了。
只剩下君御深和蘇宣兩個人一直在城門口站著,望著不遠處駐紮的軍隊。
君御深手中的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他終於再也忍不住癱倒在地。
自從三年前該是他就知道。沒有任何東西比蘇予宛對他更重要的。
所以他拼了命的尋找蘇予宛,拼了命的保護著蘇予宛,可最後,還是讓蘇予宛落到了敵人的手中。
蘇宣縱然也是百般心痛,但還保存著最後的理智。
「御深,我們不要辜負了宛兒的犧牲,她用自己換回了南國京都暫時的安全,我們接下來更加要快速的調兵遣將,努力想盡辦法把她給救回來。並且,天書到現在都下落不明,至少宛兒暫時是安全的。」
他一步一步緩慢的走到君御深的身邊,扶起了君御深。
最後,君御深站起身來,跟著蘇宣一起回去了。
君御深明白,蘇予宛做出的犧牲,也明白他究竟該怎麼做才能更快的將蘇予宛給救出來。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感覺這一次好像要徹底的失去蘇予宛了。
蘇予宛雖然跟著梁國國師回到了三國大軍的軍營當中,但是從始至終都沒有見到過梁國國師一面。
從帶回去就被關在了一個帳篷之中,直到第二天早上,聽到外面的人那般喧鬧。
蘇予宛才醒了過來。
「殺了南國皇后,為我們皇上報仇!」
「殺了南國皇宮,為我們皇上報仇!」
蘇予宛的帳篷外面都是魏國士兵的呼喊聲。
直到魏國士兵把帳篷給攻破,把刀架在了蘇予宛的脖子上。
梁國國師才終於現身。
「大家靜一下,聽本國師說,殺害魏皇的人不是蘇予宛,大家真正要報仇的人不是一個弱女子,而是整個南國和晉國。並且現在蘇予宛和天書有著莫大的關係,我們……」
梁國國師後面的話,蘇予宛都再也聽不到心裏面去。
她就那麼楞楞的癱在地上,看著眼前的身影,聽著這聲音,是那般的熟悉。
這種熟悉早就已經刻骨銘心,她就輩子恐怕都永遠都無法忘記。
她就那麼目不轉睛的盯著看著,眼中的淚水一滴一滴不停地滑落,不斷的搖著自己的頭,一遍一遍在心裡告訴自己。
不可能,不可能,絕不可能,他已經死了,絕不可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