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祈福
那左相夫人不過是晉殊瞞騙她的幌子,名門閨秀出生的相爺夫人,指腹萬不可能留繭子,手背也不可能粗糙不堪。
且身為母女,宋氏待她極其恭謹,渾不似嬌寵在身旁的嫡親女兒。
興許,她果真是那柔嘉公主。
只不知晉殊緣何要如此待他的皇妹,她又是如何與原本的皇后換了身份......
皇后閉目躺在闊木床上,身側躺著疲憊的皇帝,白日里睡夠了,夜間有些便有些失眠輾轉反側。
「嬌嬌兒?」
晉殊嗓音慵懶,沉著聲輕慢了句。
「陛下。」
「可是睡不著?朕陪你說會話?」
晉殊攬過她的身子,伸出一隻手臂墊在她腦後,另一隻手覆上她的如玉嬌顏,困眯著眼,迷迷糊糊地從她額間、眉眼、鼻尖,雙唇一一吻過。
「臣妾……臣妾無事,陛下睡吧。」
皇后埋首在他懷中,舌尖繞了幾轉,終是沒能說出心底的疑問。
「好。」
耳側是他砰砰的心跳,自有記憶來的歡好,他眼中的綿綿情意,皇后反覆說服自己那都是真實的。
她與晉殊兩情相悅、共結連理,夫妻間本該是同林鳥,渾不該多了一層猜忌,倒教人寒了心肺。
「陛下,臣妾心悅你。」
「……好。」
晉殊累極,殿內的安神香擾著他的思緒,半夢半醒間,他恍惚中聽到晉柔嘉道了句什麼,他囫圇應了聲。
皇后將養了幾日,選了個天清氣朗的日子,擺著架從宮門口出發。
兩三輛看似不起眼的馬車,前後都跟著侍衛和婢子,慢悠悠的前行。
馬車內鋪了一層毛絨絨的毯子,其上擺著一方矮桌,置了幾盤點心,一壺茗茶。
皇后懶散的靠在馬車壁上,手捧了書卷,半斂著眸,昏昏欲睡。
晉殊推開廂門,彎身挺進,涼風爽意吹著皇后驟然驚醒。
「陛下你怎麼來了?」
皇后驚呼道,話剛落,祿安緊隨其後捧著一摞奏摺卑躬而入。
晉殊身上還穿著明黃色的龍袍,額間沁著汗,剛下了朝匆忙趕來,騎著馬追上了慢行的隊伍,皇后忙起身捏著帕子在他額間輕柔擦拭。
晉殊握住皇后的凝脂柔夷,遞到唇邊輕吻:「朕陪梓童一道兒去,為梓童求個平安。」
皇后垂眸,晉殊將她看顧得緊,片刻都離不得身。
她只能見機行事,去尋個一二。
「在想甚?」
晉殊俊美面容貼近,雙手捧著她的面頰,和她唇齒相貼,細密輕柔的吻,一下一下點過她的嬌嫩肌膚。
渾然不顧馬車內的其他侍從便與她親熱起來,皇后羞得額頭抵著他肩窩處不言語。
「乖嬌嬌羞了?」他眉眼染著笑,俯首咬著她的一側耳垂。
馬車平緩前行,車內的隨侍悄然退去,晉殊隔著輕薄的羅裙揉捏著皇后的小腿,踢開毛毯上的桌案,祿安安置在上的一摞奏摺均凌亂四散在一側。
皇后深蹙著眉,雙手推了下晉殊,略有些抗拒。
晉殊像只貓兒般用鼻尖在她臉上輕蹭,「朕捨不得與嬌嬌分離片刻,嬌嬌可歡喜?」
晉殊壓著皇后倒在毛絨毯上,身下的奏摺硌著白皙皮膚,不多時便起了紅印。
「別......陛下,批閱奏摺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