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修整（二）
主僕兩人正說著，春風就進了屋，「小姐，奴婢這會兒要去做午膳了，您午膳想吃什麼？」
「哥哥可有說吃什麼？」
春風福了福身，「少爺說聽您的。」
「我也沒什麼特別想吃的，你看著做就成，對了別做辛辣的吃食，哥哥明天要參加會試，不能吃壞了肚子。」
春風應聲而去。
吃過午膳，趙子寧以午休為由閃進了空間。
「土豆，你在哪？」
趙子寧一進空間竟然沒有發現土豆，往常它都是會跳到自己面前的。
聽到趙子寧的聲音，土豆才從花叢中跳起來，「我在這兒！」
趙子寧都過去把它接到手心，「你怎麼跑到那裡去了？這空間我就一上午沒過來，怎麼感覺變樣了呢？」
土豆笑著道：「昨天晚上不是跟你說了嘛，第一層的水會加快它們的增長速度，我澆灌以後就成這樣啦。」
趙子寧坐到搖椅上，把土豆放到一邊，「原來如此，不過還是挺讓我意外的，沒想到增長的這麼快。」
「畢竟是那個建築里的水嘛，雖然是第一層，但也屬於根基性的，自然不同尋常。
趙子寧一想也是，「對了，我這會兒進來是有事要找你的。」
土豆像模像樣的拍掉手上若有似無的泥土，「說吧，什麼事？」
「就是昨天晚上跟你說的嘛，下午春風就要盯著我練習複選展示的才藝了，你不是說先前的趙子寧練習琵琶嘛，那我怎麼辦？」
土豆兩手托腮，「這個嘛，的確很有難度，讓我想想哈。」
趙子寧同款托腮，「是啊，我也知道有難度，這不是沒有辦法了才過來找你的嘛。」
思索了片刻，土豆也沒有思索出來什麼，「這個實在是沒有辦法誒，你先前不是學過古典舞么？到時候複選展示古典舞唄。」
趙子寧蹙著眉道：「可以是可以，但今天下午怎麼辦？要是一點不會彈，那不就露餡兒么？並且下午哥哥還在的。」
「你學古典舞的，伴奏里不是有琵琶么？」
「有是有啊，但我只是聽，有沒有練過，就像現代唱歌的歌手，他就一定會樂器么？不一定吧。」
「這倒是，那你有沒有拿手的樂器？或者是稍微熟悉一點的。」
趙子寧癱在搖椅上，「有倒是有，是琵琶，但只會彈一首曲子。」
土豆突然跳到趙子寧的肩膀上，「那下午就練習琵琶唄，複選展示的時候也能展示展示。」
趙子寧側頭道：「土豆，要抓住重點嘛，哲學裡面有講啊，要抓住主要矛盾，現在這不是發愁下午怎麼辦呢么？」
「我知道了，現在就只剩下一個辦法！」
「什麼？」
「就是你故意把弦弄斷。」
「這還真是下策。」
「那你現在還有其他的辦法嘛？」
趙子寧不吭聲。
「對嘛，現在沒有其他辦法了，即便是下策，也只能這麼辦了，只要琴弦斷了，你就練不成了，這時候你再發揮一下想象力，看看怎麼圓過去就成了。」
「你這還真是把所有擔子都往我身上扔啊。」
土豆跳回搖椅上，「哎呀，能者多勞嘛。」
「哎，這還真是下策，哥哥明天還要參加會試呢，我這邊琴弦斷了，說不定會影響他的心情。」
「那就不讓他知道唄，你那些丫鬟總不會只讓你練習這一種才藝吧，複選不還有幾輪的么，下午先練習其他的，這個琵琶可以放到明天，這樣你那個哥哥不就不知道了么？」
趙子寧一喜，「對啊，這樣一來，明天琵琶也修不好，而後天我又要進宮了，倒是可以省去不少麻煩」
土豆突然神氣道：「沒錯！就是這樣！」
趙子寧心情好也不跟它計較，「那就這樣辦了，我先出去啦，晚上若是沒時間就不來找你玩啦。」
土豆擺擺手，「安啦，安啦，我很忙的。」
趙子寧無奈一笑，便閃了出去。
等下午春風提議來要練習琵琶的時候，趙子寧就道：「琵琶等到明日再練吧，今天下午哥哥還要溫書，若是練習琵琶的話，會吵到哥哥的，不若等明日送走哥哥再練習。」
春風一想也是，「小姐說的是，那今天下午就練習女紅吧。」
趙子寧一聽到『女紅』二字就覺得手指頭疼。
接著又聽到春風道：「小姐的女紅素來不好，今兒下午多練習練習，到時候說不定還能熟練許多。」
聽春風這麼說趙子寧就放心多了，這先前的趙子寧是不是除了琵琶沒有拿得出手的才藝？不過這倒是便宜了她。
「嗯，說的也是，這複選展示才藝也分好幾波，女紅也得練習練習。」
聽趙子寧這麼說，春風很是欣慰，「小姐真是長大了，以往讓您練女紅，您總是推三阻四的。」
趙子寧尷尬一笑，「這不是就像趕鴨子上架么，要不是複選在即，我才不想練這些。」
窗外的趙子安聽趙子寧這麼說心裡的疑慮才打消了，實在是妹妹這幾天的反應太過反常，疑慮打消後趙子安又搖頭失笑，這可是和自己一起長大的妹妹，容貌什麼的都沒有變，又如何會變成另外一個人呢？這般想著，趙子安便安心回屋溫書了。
額，其實，你的疑慮是對的，你的這個妹妹還真不是之前的妹妹了。
趙子寧無形中躲過了趙子安的猜疑而不自知，在屋裡練習女紅還挺像樣兒的，如果忽略她被扎了很多孔的手指話。
等晚上睡覺的時候，春雨有些心疼的替趙子寧上藥，「小姐這手也不知道能不能快點好，若是複選的時候出了錯可就不得了了。」
趙子寧忍住痛，「沒什麼，這針眼兒小，上過葯應該就好了。」
春雨仔仔細細的給她抹了葯，「希望明天不影響彈琵琶才好啊，小姐的琵琶彈的最好了，連少爺都讚賞不已呢。」
趙子寧聽春雨這麼說頭上直冒冷汗，看來只有土豆說的那個辦法了。
「嗯，明天再說吧，時間不早了，你也回屋休息吧。」
春雨福了福身，「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