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
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了張子承身上。
凌微微笑道:「先生,您誤會了,我不是他的助理,我是他的女朋友。」
戴英之求助地看向季君。
她與張子承走到了一起季君是很清楚的呀。
可季君卻迴避了她無助的眼光。
段春列看了看凌微微頓了頓笑問:「子承,是嗎?」
戴英之難過地對段春列道:「他失憶,一切重新開始。」
段春列恍然大悟,怪不得他看他的眼神那麼陌生。
「子承,我可是你最好的朋友,你別告訴我,你連我都忘了吧!」
事情有點複雜,這裡人也太多了,他先轉移了話題。
張子承點了點頭。
段春列忙走到張子承身邊一把拉起他。
「哥們,跟我出去走走,說不定我能幫你恢復記憶。」
凌微微馬上拒絕:「子承,同學聚會馬上就要開始了,我有好幾個好姐妹都等著看你,聚會結束再離開,好嗎?」
從剛才段春列的態度,她看出這個男人是站在戴英之那面的,他不放心讓張子承跟他走。
她不知道他會對張子承說些什麼。
戴英之的心冷到了極致,凌微微的好姐妹難道不是季君跟她么?
她看向張子承。
張子承將筆記本電腦合了起來。
「就出去一小會,不會耽擱你的姐妹看到他。」段春列自信滿滿笑著對凌微微說。
戴英之眼睛緊緊盯住張子承,她以為他會跟段春列出去,沒想到他卻對段春列說:「聚會結束再聊不遲。」
戴英之鼻尖發酸,眼眶開始濕潤,她對季君道:「我去看看可正。」起身去了洗手間。
本來,她也想約張子承單獨再好好聊聊。
可從剛才張子承的態度,她看出來了,張子承是真心喜歡凌微微,為了她,哪怕是找回自己缺失的生命,他都不著急!
也許他早已想起了一切,只是不願面對以前的承諾,又也許他永遠都將不會想起一切,因著他真正心儀的女子不希望他重拾記憶。
見戴英之離開,凌微微鬆了口氣。
戴英之洗了一把臉去找唐可正。
也不知道唐可正與洪文清談得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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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2101包間里,洪文清與唐可正面對面而坐。
看著這個中間禿頂,兩鬢斑白的男人,她五味雜陳。
自從母親跟她講了他殘害母親開始,她嫌棄自己骯髒,討厭聽到父親,爸爸,相關的字眼。
她以為某天她看到他,恨會全部噴涌而出,失去理智。
她以為她真的希望他不要好過,一分鐘也不要。
可此時,他就在她邊上,臉上的笑容變成了沉痛,皺紋爬滿了臉頰。
「對不起。」
他扶了扶禿頂的額頭道歉。
「你當年為什麼要那麼做?」
「酒醉誤事如果可以重新來過,我一定不會那麼做,你母親她還好么?」
一時間唐可正五味雜陳,本以為他會矢口否認,本以為他連她都不會認,本以為他會與她爭辯吵架,只是都沒有。
可即便如此,這麼多年的恨說消退,就通消退嗎?
跟著精神恍惚的母親,她到底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遭了多少白眼,恐怕也只有自己清楚。
「拜你所賜在精神病院。」她苦笑著回他。
「我能去看看她嗎?」
「不能,她看到你病情指不定會惡化成什麼樣子。」
「可正,我也不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我更不知道你的存在,這些年讓你受苦了。」
唐可正瞬間得憤怒。
母親當年不是生下她,將她作為證據,去指證洪文清嗎?
可洪文清居然不知道她的存在,前面他都是在演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