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出京城 到武當

仔仔細細看著這封密報，古玄目光中、似乎有著一種精芒孕育，隨時可能迸射而出。

良久，才收起密報，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

終於開始了！

收起密報，直接向皇宮而去。

此時是下午，與四年前相比截然不同的朱厚照正在一位妃子那裡，不過聽到古玄到了皇宮，立刻趕到乾清宮御書房。

「皇叔，此時進宮，可有要事？」一進入御書房，朱厚照便主動道。

古玄也沒有客氣，連行禮都沒有了，帶著笑意將密報給朱厚照。

幾年時間的相處、教導，兩人之間根本不用多客氣，私下裡虛禮也不用。

朱厚照接過密報仔細看起來，轉眼，臉上就露出喜色，越來越高興。

將密報最後一個字看完，猛的抬起頭，興奮道：「皇叔，楊廣真的開始了！」

古玄重重點頭，笑道：「楊廣自命不凡，一心想建造前無古人的偉業，如今蒙元鐵木真西征，蒙元大部分力量西去。

突厥、高句麗、吐蕃這三個蒙元的看門狗沒有依靠，宋國一向羸弱，我大明這幾年新君登位、皇上你一直不理朝政，江湖又不平靜。

隋國外部沒有壓力，楊廣想一舉剷除高句麗很正常，突厥恐怕也在其目標之中。」

密報上的內容，正是楊廣下令徵集民夫，準備征討高句麗的事情。

看其動作之大，一個早已被蒙元打殘，只是故意留下來，隔離蒙元與明、隋兩國，避免現在戰爭的高句麗絕不是其唯一的目標。

跟高句麗同樣情況的突厥，一定也在其中。

「哈哈哈，等了數年，終於等到了，這是我大明的機會。」朱厚照大笑道。

「不錯，這正是我大明改革的最好時機，宋國方面再給趙佶一個膽子，他也不敢入侵我大明。

隋國要去與高句麗、突厥血戰，蒙元西征，我大明外部壓力可謂是一掃而空，只需面對內部壓力即可。」古玄堅決道。

改革，這是大明想要強大必須要做的事情，但改革如果沒有一個安靜的內部環境，是不行的。

畢竟改革一定會傷害許多人的利益，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這時要是外部入侵怎麼辦？

所以只有外部沒了壓力，大明才能改革。

這就是古玄一直等的時機，他知道楊廣會給他這個時機的，現在終於等到了。

至於宋國方面，直接無視即可，宋國其實還是有實力的，只不過骨頭軟習慣了。

還有趙佶這麼個皇帝，根本不用擔心。

「那現在正式準備，等隋國大軍出發，我們就正式頒布新法，徹查土地、攤丁入畝。」朱厚照興奮道。

四年多的時間，他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懵懂無知、只有聰明的少年皇帝，古玄一手教出的他，清醒知道大明現在最嚴重的危機是什麼？

很簡單。

收稅收不上來，土地集中，隱報土地，將土地掛在士子名下避稅，等等等等，一步步壓榨普通百姓的生存，也讓大明朝廷越來越窮。

現在還好，可再過幾十年，大明甚至有亡國之危。

為了避免亡國，也為了在這大爭之勢強大起來，必須要改變。

他也知道了改變的方法，徹查土地、攤丁入畝就是第一步。

這四年來，他們也一直在為這一步暗中做準備。

現在時機到了，他頗有種迫不及待、熱血沸騰的感覺。

「不，現在就頒布新法，好讓楊廣更放心的北征。」古玄搖了下頭、沉聲道。

「那楊廣會不會看我大明紛亂，進攻我大明？畢竟隋國大軍北征，應該也要到明年了。」朱厚照有些皺眉。

先滅掉大明的誘惑，可比滅掉高句麗、突厥的誘惑大多了。

「楊廣不會這麼做的，因為他很清楚，無論如何隋國現在滅不了我大明，只有滅了突厥，擁有大量的馬匹，才有機會。

而且武當山上的那位，他也不得不考慮。」古玄自通道。

朱厚照點頭，認可這話，隋國、明國要是打起來，就真是會兩敗俱傷。

至於武當山的那位，天下公認的天下第一人、無上大宗師。

沒有人能夠忽視他，哪怕是一國皇帝。

武當山就在兩國交界處，進攻明國就得率先將戰火燒向武當境內。

一旦惹了這位不高興，隋國皇宮能保住楊廣的命，卻也絕對留不下那位的命。

不過，同樣的，現在是他們要先面對這位天下第一人。

「皇叔，張真人、真的會答應嗎？」朱厚照有些不確定道。

大明改革、損害的就有包括武當的利益。

「放心，張真人乃是真正為國為民的得道高人，他即使不支持，也絕對不會阻止。」古玄篤定道。

朱厚照深吸一口氣，沉默兩秒，重重點頭，神色堅定下來，沉聲道：「那就現在開始，朝堂上、有王卿他們，江湖上、就有勞皇叔親自出面了。」

「皇上放心，朝堂上一旦初步確定下來，本王就親往八大門派。」古玄鄭重道。

武俠世界，尤其是武力不弱的世界，那麼無論何事都跟江湖門派少不了關係。

大明想改革，八大門派就是最大的阻力之一，因為他們是地方上那些地主、大戶、商人的保護傘，是他們的武力支柱。

不解決他們的問題，想改革、有些難，也許官員直接就死了。

當然，現在大明國勢尚強大，還沒有敢直接殺害朝廷官員的存在。

但必須要考慮他們的存在影響力。

至於剩下的正道勢力、以及非正道勢力，那就影響不大了，因為他們不像八大派那樣聯合在一起，更不能把持江湖輿論。

誰敢反對，直接打下去就是了。

隨即，兩人又召集了數位大臣來，商定最後的計劃。

半個月後，正德五年、十一月一日的大朝會。

例行的議事後，陡然，近幾年來、陞官最快的王守仁站了出來，「啟稟皇上，臣有本奏。」

「呈上來。」朱厚照如若無事的說道。

很快，看過奏摺的他，臉色一變，皺著眉道：「將此奏摺給皇叔、四位閣老看看。」

「是。」劉瑾恭敬道，接過奏摺走下台階。

不多時，古玄、四位內閣大臣皆是臉色變了。

尤其是四位內閣大臣，震驚的看向王守仁，心中翻騰不息。

甚至其中有人又看向古玄和朱厚照，呼吸粗重起來。

變天了！

這是他們心中最真切的想法。

這一天註定會濃重記在大明的歷史上，徹查全國土地，攤丁入畝，這兩個政策由時任戶部左侍郎的王守仁提出。

一提出朝堂上就炸開了鍋，分作三方，一方贊同，一方不贊同，一方不說話。

朱厚照並沒有當堂作出決定，而是退朝讓眾臣思考。

一連三天，朱厚照第一次連續上了三天的早朝，群臣們也吵了三天。

終於，第四天早朝上，在古玄明確開口支持下，朱厚照同意了此政策。

更是當場罷免了兩位內閣大臣，提拔王守仁入閣，立即推行此政策。

整個京城中，陷入了巨大的震動中。

這股震動也向整個大明而去，從第一天開始，就有著越來越多的人目光看向京城，直到這時，群情激奮。

大明境內反對聲，絡繹不絕。

而就在這個時候，古玄帶著欽差衛隊，大搖大擺、毫不掩飾的出了京城，直向武當山而去。

大明境內的各大勢力，先後得到消息，心中瞭然，這是跟各大勢力談判來了，或者說是一個安撫。

各大勢力心思不一，或冷眼旁觀，或冷笑連連，或殺意湧起，或憂心受怕。

一雙雙眼睛緊緊盯著這支欽差衛隊。

沒有在意那些目光，古玄帶著衛隊速度非常快，兩天時間，就到了武當山下。

命令衛隊停止急行，整理著裝形象，古玄放眼望向武當山，竟能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勢。

目光微變，他知道、自己很可能還是小看了這位天下第一。

不過也沒多在意，暫時來說，雙方並不是敵人。

「義父，武當的人在前面迎接。」這時，一年輕人來到古玄身邊道，正是段天涯。

「嗯，走吧。」古玄一揮手，一馬當先。

很快，就看到了數百人站在武當山門前，見古玄到來，一同行禮：「參見神侯。」

古玄下馬，手伸出，笑道：「諸位不必多禮。」

「武當有失遠迎，還望神侯見諒。」武當眾人中，一中年道人走出、客氣道，乃是武當第二代掌門宋遠橋。

「宋掌門客氣。」朱無視笑著擺手。

除了張三丰，武當掌門以及諸多長老幾乎都來了，足以證明態度。

「神侯大量，家師前日剛剛出關，正在山上等候神侯，還請神侯移步山上。」宋遠橋也露出些許笑意道。

「好。」一聲應下，一行近千人向山上而去。

一路上，自然不可能安靜無語，不過古玄也只是跟武當眾人聊著武當風景，以及一些道教理論，絲毫不提這次真正的目的。

因為雙方都知道，這件事，武當中只有張三丰能做主，其他人都不行。

同時，古玄也在暗中打量著武當眾人，不得不說，武當的確是高手眾多。

（畢竟不是歷史，所以朝堂上的事盡量簡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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