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1604章 周旻翊跑了
月影道:「興許吧,此事還在查,究竟是怎麼回事還得過後才知道。」
葉歡顏思忖片刻,問:「不是說當時有不少人趁亂跑了么?只怕放火和傷了景軒的人都已經跑了,這樣的話可不好查,郢都可封城了?」
月影道:「倒是沒有,沒有主子的吩咐,加上事發時景王和蔡相都還未回到城中,無人敢擅自封城。」
葉歡顏聞言皺眉:「糊塗,事急從權,在意這些作甚?龐伯珵作為禁軍統領,此事他也辦的這般拖沓,你立刻策馬回城中傳我命令,封鎖郢都,進城無妨,但是嚴禁任何人出城。」
「王叔應該差不多回到城中了,讓他全權追查此事,再讓蔡相一通好好安置那些士子,可能兇徒也會在士子之中,便由朝廷的名義包下一些客棧,安排所有士子住進去,派禁軍保護看守,除此之外,凡有今日在茶肆的無關之人,全部抓起來關著,查清再說。」
月影還沒應聲,一旁的元傾城道:「事情發生了也有些時候了,現在才封城豈不是晚了?可能人已經跑了,這樣的話你把控著其他人怕是也無濟於事。」
葉歡顏道:「不管跑沒跑,都得先封城,如今正是春闈的時間,事情發生在清談茶肆,那裡那麼多待考的士子在,放火行兇的人居心歹毒,必然是沖著春闈來的,此遭事情必定引起士子們心中惶恐,封城嚴查是朝廷重視的舉措,加上朝廷出面安置好待考士子,稍微也能安撫人心。」
元傾城聞言點點頭,懂了。
月影道:「那屬下這就去。」
「去吧。」
月影急忙去了。
元傾城問:「你不回去看看景軒?」
葉歡顏道:「自然是要回的,但是既然傷的不算嚴重,宮裡她又太醫和那麼多人照顧,玉兒也在,總不會有什麼不妥,不急著現在就回去。」
「都這個時辰了,現在讓人準備回去的儀仗,還沒回到就天黑了,這般急匆匆的,讓人瞧著還以為出了天大的事兒,豈非惹人不安?」
「等月影回來,再讓她安排,明日便回宮,本來還想住著等元決回來,如今看來是不成了,那便回去吧。」
元傾城道:「不管怎麼說,總還是回宮裡比較妥當。」
葉歡顏斜睨她:「就是如你的意了。」
元傾城立刻正色道:「什麼啊,要是得出這麼檔子事兒,讓景軒受傷才沒能如意,我都寧願你多住些日子,可如今不是住不了了么?」
葉歡顏笑笑,吐了口氣:「回去就回去吧,孩子們出宮這些日子,也一直沒能好好讀書,野了那麼些日子,也該讓他們清醒清醒了,不然再放任下去,回宮后字都不會寫了。」
元傾城扶著葉歡顏慢悠悠的走著,道:「也就其他幾個愛玩愛鬧,整日沒個消停,我看顥兒和徐家那小姑娘倒是挺乖,都不怎麼和他們湊在一起傻樂呵,反而日日都手不釋卷,老師不在也都用功得很。」
「我看他們性子相像,都是比較內斂安靜的,以後應該是不會湊在一起的,不過估計能成為投契的知己,說起來還真是羨慕你,要是我兒子也能和顥兒一樣自覺就好了。」
說起她兒子,也是萬分惆悵,她已經快一年沒見過兒子了,還是很想念的。
葉歡顏笑的有些無奈:「羨慕我?我還羨慕你呢,你和我不一樣,身上沒那麼大的擔子,所以謝永以後盡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沒有束縛和重擔,天高海闊都是他的天地,顥兒雖然也是自覺,可也是不得不如此,他不自覺用功,如何坐得穩這個位置?」
元傾城頓了頓,倒是不說了,也有些後悔自己怎麼提出這樣的對比,又讓葉歡顏傷感了。
她想了想,轉而笑道:「說起來,我瞧著那幾個小丫頭,各有各的特點,卻都看的討喜,越看越覺得眼熱,愈發的想要個女兒,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辦如願,這個我羨慕你,總是沒錯的吧?」
葉歡顏笑道:「這倒是可以,不過也就是暫時羨慕,等以後你和宇文灼修成正果,莫說一個女兒,再多幾個都由的你要,最好那仨小丫頭的性子,你一對一的都來一個好了。」
元傾城一聽,囧:「那也倒是不必,我招架不住那麼多小冤家。」
葉歡顏揶揄的看著她。
倆人一邊瞎扯,一邊叨叨著,在園子里轉悠。
……
葉歡顏還以為月影很快就能回來,可沒想到,天都黑了還沒回,直到臨近亥時才回來。
葉歡顏放下手中的書,看著她擰眉問:「出什麼事了?怎麼那麼晚才回來?」
月影臉色微微綳著,低聲道:「抓人,可惜還沒抓住,就先回來稟報主子,一會兒屬下還得回城去。」
葉歡顏疑惑:「抓人?誰?竟然勞煩你親自去抓?」
「周旻翊。」
聽見這個名字,葉歡顏還有些驚訝,不等她問,月影便繼續道:「茶肆起火和世子被傷的事都和他有關,我去抓他的時候晚了一步,他給自己的住處放了把火,不僅燒了他住的地方,周邊房屋也無辜殃及,險些又燒到人,屬下等人便忙著救人,讓他給跑了。」
「如今夜晚不好抓人,而且屬下怕他狗急跳牆又干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便先讓人守著郢都各個必經之處,再讓禁軍巡邏,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聽言,葉歡顏吃驚:「怎麼會?不是派了人盯著他么?他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我們的耳目才對,為什麼會讓他做出這些事?事發后也沒有來報異常,這又是怎麼回事?」
「月影道:屬下回到城中安排主子吩咐的事情時才接到的消息,說他今日去了事發的茶肆,而且和他一起去的還有韓家大公子,在起火之前他們就離開了,由此推斷起火之事是他們所為,但是傷了世子的事兒,卻是不知道為何。」
「盯著他的人並不知道起火之事是他所為,只是茶肆出事,他正好也出現在那裡,兩者相關才來告知屬下,屬下也才推測與他有關,下面的人不知內里情況,察覺不出明顯異常,未能及時稟報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