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9章 我們沒有退路
從道君開始，便可感應到命運長河，道法感悟越高、元神越強，對命運感應會越強烈！
像混元聖人，感應都無比清晰了。
而達到雲洪這般地步。
他已開闢出至尊聖道，元神更是媲美至尊，可以說，在神念、時空感應、命運感應等諸多方面，已同真正的至尊無異。
對命運長河感應無比清楚。
甚至於，他都能隱隱感知到命運長河，感知到遂古宇宙本源之所在。
只要雲洪願意！
耗費一段歲月，他都有能力毀掉遂古宇宙本源。
因此，雲洪才能透過命運長河，感應到那一縷若有若無的氣息力量。
猶如無盡黑暗中的一縷小火苗。
微弱，卻瞬間被雲洪洞察。
這是至尊級數的力量，隱藏的很好，甚至都躲過域之本源的初步探查，但不可能永遠遮蔽下去。
「至尊？」
「和真正的至尊相比，我首先法力弱些，憑混元道甲也不過聖人層次。」雲洪默默思索：「其次，就是一些輔助手段弱些。」
道近永恆，一道通萬法。
混元聖人，大多隻擅長己道，其他方面卻要弱得多，可至尊們，憑至尊之道，都能迅速將各方面感悟到極高層次，絲毫不亞於擅長這些方面的聖皇，甚至會更強些！
每一位至尊，都無比全面。
「我境界跨入『至尊』層次終是短了點，不過，九大法則為物質之基，同『虛界有序』結合，即使不如『完美之道』，恐怕也相差無幾。」雲洪默默道。
按兵涯神帝和無涯庭主推演，完美之道才是絕對完美，不是沒有弱點，而是在每一方面都達到極致。
雲洪自問有些方面還有缺點，可深厚根基，也自信足以媲美一些修鍊漫長歲月的至尊。
「或是命運庇佑！讓我千年前突破。」雲洪心中暗嘆。
若未能真正開闢己道，再自信，即使有域之本源加持，雲洪也不認為自己會是至尊對手。
可現在？
「這裡是祖源之地，即使楚源庭主手段逆天，按理說也不可能真身降臨。」雲洪越是感知域之本源，越是明白本源是何等雄渾強大，簡直威能無盡。
秩序運轉，至尊幾乎不可能直接殺進來！
「大概率，是分身或化身。」
「即使真到最壞情況，是楚源庭主真身降臨，如今的我，亦有一戰之力！生死未可知！」雲洪心凝一縷澎湃劍意，似可劃破無盡渾沌。
鏗！一聲劍鳴！
一柄近乎透明的神劍浮現，它，懸浮在那裡，一股浩瀚無盡的劍意就幅散開來，令至高規則都隱隱退避出了這方時空。
飛羽劍！
千年來，雲洪受到無形壓制，無法真正跨入至尊境，可作為兵器，飛羽劍卻不受任何限制。
已承載完整的『唯我劍道』。
和真正的至尊神兵相比，它在本源已相差無幾，甚至更強，只在材質方面還差最後一步『宙源煉器』。
「老朋友！」
雲洪輕撫劍身，呢喃自語：「又要共同一戰了，這一戰，將真正決定命運。」
「你，怕嗎？」
嗡~嗡~飛羽劍微微震顫，一重重時空裂縫浮現，已然撕裂億萬里時空！
「哈哈，好！」雲洪嘴角露出了笑容：「就讓我們盡情一戰，生我時，是老天定。」
「可我的死，只有我說了算。」
轟！
雲洪揮手收劍，一步邁出，離開了九羽時空的內域。
……九羽時空外，一片幽靜虛空中。
竹天聖人、盤古聖人、凰祖，三人正面面相覷，都不清楚情況。
忽然。
嘩~時空沒有一絲波動，一道青袍身影出現在虛空中，他的氣息平和，可站在虛空中便彷彿令時空永恆，無形的心靈壓制，讓天地一切都彷彿變得黑暗。
在三大聖人的感知中，雲洪變得無盡巍峨，而自身如若螻蟻，本能想要跪伏。
「洪主！你？」凰祖又驚又疑的盯著雲洪。
「雲洪，你真突破了？」竹天聖人同樣死死盯著雲洪，眼中透著驚喜。
盤古聖人，臉上滿是激動。
「如你們所料，我已開闢已道，境界上可媲美至尊。」雲洪平靜開口：「最大的桎梏，我已跨過！」
竹天聖人、盤古聖人、凰祖都愈發激動。
終於得到雲洪的親口承認。
「不過。」雲洪緩緩道：「沒有更多時間給我靜心突破，慢慢去蛻變法力了，最終一戰，來了。」
「楚源庭主，已經來了。」
三位聖人臉色都不由一變，楚源庭主？
「雲洪，你說楚源庭主殺進宇宙域了？」竹天聖人忍不住道：「可是，至尊不是進不了宇宙域嗎？」
「我只能感應到他進來了，至於用了什麼辦法，我不知。」雲洪微微搖頭：「這，應該是楚源族七萬多年來準備的殺招。」
「現在，再討論原因，已沒有絲毫意義，這一戰，已沒法避免，我們只能選擇迎戰。」
最終一戰？
就這樣來了？
凰祖、竹天聖人、盤古聖人相互對視，他們雖早有預料，可仍未想到這一天來的這般快。
「終有一戰，那就戰吧！至少，洪主提前感應到了。」凰祖忽然一笑：「若是沒有洪主，恐怕楚源庭主爆發，對我們出手殺戮，我們才能夠知曉他殺了進來。」
「戰！」盤古聖人只吐出一個字。
「雲洪，有把握嗎？」竹天聖人問道。
「可以一戰。」雲洪輕聲道。
三位聖人心中都不由一沉，有一絲不甘，更有些慶幸，慶幸是雲洪好歹還能一戰。
可一想到最終一戰來的如此迅猛，讓雲洪都沒有時間去進行法力蛻變，他們也愈發不甘心。
「洪主，我們還有多長時間？」凰祖問出關鍵問題。
「短則半個時辰，長則兩個時辰，楚源族大軍，應該會殺到遂古宇宙外了。」雲洪道。
若是遂古宇宙本土生靈，同域之本源契合，受本源力量保護，雲洪做不到感應如此清晰。
都無法判定眾多混元聖人的具體方位。
可外來生靈？凡達到混元聖人者，雲洪透過域之本源，幾乎都能確定其大致位置。
「師尊、凰祖、盤古。」雲洪道：「我已通知諸位聖人，你們也一同行動吧。」
「匯聚大軍！」
「同時，以最快速度，盡一切可能，將如今生活在遂古宇宙內的所有仙人神靈，以及無數寶物全部隨身攜帶。」
「這一戰！」
「一旦戰敗，遂古宇宙，必定破滅！宇宙內一切生靈，將盡皆覆滅。」雲洪道。
「你們只有半個時辰時間，半個時辰后，前往宇宙外的虛空坐標匯聚！」
三位聖人心中都微沉，可都沒有再多問，盡皆一拱手，迅速離去。
留給他們的時間，已不多。
……
幾乎同一時刻，星辰主宰、七方國主、玉主、白帝、歸墟之主等一位位聖人都得到了雲洪傳遞來的消息。
「終戰將至？」
「只有半個時辰時間？」
「快！」「快！」這些混元聖人都無比震驚，可沒有過多猶豫，便迅速行動起來。
他們心中明白，一旦戰敗，大概率會盡皆滅絕，可終究有一絲活命希望。
若留在宇宙內，一旦戰敗，則必死無疑！
宇宙外，高仙尊、青屠聖人等十多位聖人，也收到了雲洪傳來的消息，震驚之餘，也開始迅速收攏大軍，開始為最終之戰做好一切準備。
……整個無涯域聯軍，盡皆收到了『最終戰降臨』的消息，在眾多道君、無數金仙界神中傳播。
沒有引發混亂！更沒有多少修行者惶恐！
「戰吧！」
「等待這一天，已許久許久。」
「復仇，我的至親好友隕落多少？連家鄉宇宙都徹底覆滅了，必須要殺光楚源族。」
「這一戰，必須勝利！」
「敗，命運長河破滅，我們將盡皆滅亡，我們，沒有退路！」無涯域大軍，早已做好戰爭準備，他們都清楚這一戰必須勝！
唯有勝，才可活下去，方可享一個紀元的安寧。
……
「玄羽金仙，他正和一群好友交流。」雲洪的一縷化身在無盡虛空中行走。
他的目光遙望。
一眼，就洞察到一尊戰爭堡壘內的境況。
以雲洪的境界，可分出萬千化身，這些化身，雖無多少實力，可即使聖人都難以洞察，更別說道君、金仙界神。
「很多故人隕落了。」雲洪心中一嘆。
這場浩劫之戰，已隕落無數，像秋神道君、星雲道君等幾位星宮最早期的一批道君，都隕落了。
雲洪麾下，如銀眸道君，同樣隕落於上一次大戰。
「師兄。」雲洪的另一尊真身，行走於另一篇虛空，又望見了另一尊戰爭堡壘中不起眼的一位。
是東方武！
這位和雲洪一同從昌風世界中走出的天才人物，已是金仙圓滿強者，可在這場浩劫之戰中，卻只能算是士卒。
雲洪曾詢問過東方武，若東方武願意，可脫離戰爭，以雲洪的地位，僅保一位金仙，沒人會有意見。
但東方武拒絕了！
「青煙道君。」雲洪也望見了那位風華絕的女子，身為道君，也只是數千道君中的一位。
「戦！」
雲洪的另一道化身，見到了這位曾和自己在少年至尊上血拚的天才，他同樣加入大軍，古道君的傳人同樣只是眾多道君的一員，駕馭著一尊不起眼的道君級戰爭堡壘。
就這樣的。
雲洪一念分出的無數化身，行走各處，見到了無數故人，他們或是在靜修，或是在同親友決別，或是在沉思。
眾生相！
雲洪的一些化身，更是在太煌界域的無數地域中行走，有的在『飛羽大千界』。
有的行走於原星宮總部，重遊了『萬星域』。
有的回到了闊別已久的東旭大千界……故地重遊，無數回憶和思緒透過那一道道化身，湧向了雲洪心頭。
遂古宇宙外！
重重混沌氣流匯聚的虛空中，雲洪的真身，正平靜站在這裡，他遙望著宛若天幕般的『遂古宇宙』，眼中滿是眷念。
當其他聖人在努力準備著時，雲洪的真身，就一直靜靜待在這裡。
在最後一戰前，在迎戰至尊前，他需靜心。
「修行，不止為自身！」
「更為所經歲月的風景！更為這一生所遇的人和精彩！」雲洪已明白自身內心：「無涯庭主，為那一條命運長河，放棄了自身不朽！」
「龍君師尊，苦熬諸多輪迴紀元！」
「他們，都是為自己守護，為自身之渴望。」
「我雲洪，同樣如此。」雲洪心靈如劍，有著刺破一切的鋒芒：「沒有誰，能夠毀滅我心中要守護的一切！誰都不能！！」
轟！
雲洪一步邁出，時空變幻，已來到了無涯域聯軍總部所在的這方虛空。
虛空中，已是浩浩蕩蕩匯聚了超過六百尊戰爭堡壘，戰爭堡壘上，是密密麻麻的道君、金仙界神，為首的，還有那超過二十位氣息強大的混元聖人。
這！
便是無涯域最終匯聚的戰爭力量。
「拜見洪主。」諸聖為首，無數強者齊齊躬身行禮，他們都已感受到雲洪散發的無形威壓。
那是超越聖皇的威能！
「到此刻，多言，已無用。」
雲洪目光掃過一位位強者，聲音在每位強者心中響起：「這一戰，是最終之戰，我們，沒有退路！」
「必須勝！」
「隨我，出發，迎戰！」雲洪轉身，向著混沌中飛離去。
轟！轟！轟！
二十餘位混元聖人，連同那浩浩蕩蕩的數百尊戰爭堡壘，迅速跟隨著雲洪出發。
這一戰，不可遠離遂古宇宙，但同樣不能太近。
……轟！轟！轟！
一支龐大無比的修行者大軍，正浩浩蕩蕩在虛空中瞬移前行。
無形偉力籠罩，時空扭曲，光陰如水，這一支大軍的前進速度快的不可思議，是正常聖人瞬移的百倍不止！
忽然。
「轟隆隆~」時空恢復正常，整支大軍緊跟著徹底停了下來，站在無盡虛空中。
無盡稀薄的混沌氣流，正在虛空各處緩慢流動。
「金聖！為何不移動了？」
「怎麼回事？」楚源族大軍中，有好些混元聖人都疑惑開口。
「不必走了。」
衣袍耀眼的金聖眼眸冷冽：「無涯域大軍，殺過來了，這片虛空，就是我們兩大宇宙域的最終戰場！」
轟隆隆~
時空彷彿都在轟鳴，無盡混沌氣流洶湧，一支浩蕩大軍破開時空，出現在楚源族大軍的正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