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破而後立
「系統，你為什麼這麼說了？」程思平愣了一下，不禁問了一句。
系統施施然說道：「宿主，你可還記得之前本系統告訴你的煉體的晉階順序是怎麼樣的么？」
程思平道：「這個當然記得了。靈氣能入皮，則為武徒。入肉，為武師，入骨，為武將；入腑，為武王；入臟，為武尊；入於髓，則為準武聖。」
系統道：「沒錯，煉體之法，是一個由外而內，由表及裡的過程。每提升一個大境界，靈氣才能進入一層之內。最後達到了靈氣入髓之後，以洗髓伐脈之功，強開丹田，沖刷經脈，達成以武入道的目的。而鍊氣之法，則是反過來，先開丹田，通經脈，一路直接到鍊氣期，也就是真人境。等到了真人境，達成築基以後，再來洗髓伐脈重煉身體。」
「沒錯，你還說過，這叫殊途同歸。雖然開始走的路徑並不相同，但到了築基期的時候，最後都會重歸於鍊氣煉體同修這條路上的。」程思平應承了一句，很快又問道：「可這和我現在服用聚氣丹，衝擊武師境界有什麼關係了。我現在可是全身骨頭都斷了，在這種情況之下，怎麼可能去衝擊武師境界了。」
系統這時卻相當嚴肅的說道：「正是要你骨頭斷了，才有可能晉階武師境界的。你忘了，之前我和你提過的破而後立四個字了。之前，本系統一直想不明白，什麼叫破而後立。現在明白了，所謂的破，就是要打斷你全身的骨頭。」
「不會吧，這麼坑人？」程思平聽到這話，驟然變色。
系統嘿嘿一笑，侃侃言道：「還就是這麼坑。煉體之術，講究的是循序漸進。修行到哪個層次時，哪個相應層次才能吸收貫注靈氣。就比如說，你是武徒境，那無論你在的地方靈氣有多濃郁，你吃了什麼靈藥靈果，那些靈氣也只能浸入你的皮膚，而無法進入血肉。只有你突破到武師境界，靈氣才能被血肉所吸收，以此類推。可是了，剛剛本系統卻發現，你斷掉的骨頭裡面的骨髓並沒有流出來，反而了一邊在努力恢復著，一邊在貪婪的吸收著你身體內和這左近的靈氣。那架勢，簡直是鯨吞牛飲啊……」
程思平聽系統這麼一說，忙收斂心神內視了一下。還真是，那斷骨處，把被他吸進體內的靈氣，風捲殘雲的直接吞噬掉了。他有些恍神的說道：「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系統沒好氣的說道：「你笨啊，還不明白么，這是先天陽靈體的特點。人家煉體是先從皮表入手，再到血肉，骨骼，腑臟，精髓。有這種體質的人，卻是反過來的。先要讓精髓獲得吸收海量的靈氣，才能突破大境界。所以，才會有破而後立的說法。這先天陽靈體，不愧為道體之下，第一煉體體質，按這麼修鍊下去，宿主你估計就算不用那太極拳也能越大階對敵了。」
「哈哈，這個好，這個可以有。」程思平聽得自己以後能隨意越大階對敵，而不僅僅依靠太極拳，自然是十分高興的。不過，他沒開心一會，隨即意識到了不對，忙道：「等等，系統你這貨說的明白一點。破而後立，你可不要告訴我以後每次突破一個大境界，我都必須把自己的全身骨頭打斷才行。」
一想到全身骨頭斷掉時的那痛楚，程思平不禁打了一個寒戰。要真是這樣，那他豈不是還要受好幾次這樣的罪么。
系統笑呵呵的說道：「這個本系統就不得而知了，興許是吧。」
程思平頓時火了，怒道：「系統，你坑我了。說什麼先天陽靈體，煉體的時候只需要大吃特吃就行，不用和其他人一樣自虐受苦。合則不是不用，而是攢在一塊，一次性讓我享受個夠啊！」
系統「哧」的一聲嘲笑，說道：「宿主看你平常蠻機靈的，怎麼突然間腦子又僵住了，一點變通都不會么？」
程思平一怔，若有所思。系統卻沒讓他多做琢磨，又給了他提點：「好好想想，你們華夏那邊不是有麻沸散那樣的葯湯，你不會以為歸元界就沒有類似的東西了吧。」
程思平瞬間恍然，說道：「你是說，讓我服用了麻醉的藥物，再讓人打斷骨頭。這樣的話，就不會感到疼痛了，還能順利晉階。這主意好，很有操作性。只不過，只不過，要找一個信得過的人幫忙。別到時修為沒上去，卻叫人順勢給補上一刀，直接解決了。」
系統道：「這就要看你自己了，如果連一個能把性命交託的人都找不到，你還拯救個屁的歸元界。」
程思平呵呵一笑，沒有和系統對嗆，他話鋒一轉問道：「系統，只要聚氣丹就行，不用精元丹么？一般的煉體修者，不都是兩種丹藥配合著用的么。而且，一般煉體修者可都是精元丹為主，聚氣丹為輔的。」
系統沒好氣的說道：「對於別的武者來說精元丹是寶，對你來說，那玩意根本是草。精元丹是什麼，那是用高階異獸的血肉煉製而成的一種丹藥。主要作用就是把高階異獸血肉裡面的靈氣和精血提煉起來，好讓武者能輕鬆吸收煉化。因為其他的武者，直接食用這些高階異獸的血肉，利用的效率低得可憐。可你了，先天陽靈體加上吞靈罡體訣，吃什麼都幾乎全都吸收煉化，還去吃那精元丹幹麼？」
「呵呵，原來是這樣啊。」程思平尷尬的一笑，隨即開口向穆寒英說道：「穆姑娘，如果你真想幫我的話，能否麻煩你先借我幾丸聚氣丹。」
「聚氣丹？」穆寒英愣了一下，不解的說道：「你要這個丹藥幹麼啊？」
「療傷啊。我的體質比較特殊，像現在這種情況下，服用復元丹效果有限。反而需要大量的靈氣供應，讓自己身體自愈的速度提升。所以，如果可以的話，麻煩你借我幾丸聚氣丹。」程思平呵呵一笑的說道。
「這樣啊……」穆寒英遲疑了一下，還是伸手入懷取出了一個瓷瓶，說道：「要多少丸，這東西我也不常用，身上帶的不多。」
「三丸，你的是四階聚氣丹吧。」程思平很隨意的問道。
「是四階的。」穆寒英沒有猶豫，直接倒了三丸放在程思平手心。
程思平看也不看，往裡直接塞了進去。穆寒英開始沒留神，隨即大驚失色，吼道：「你瘋了，你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