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只想當個安靜的美男子
「呵呵，小程這所謂救世主，未必就有什麼了不起的。你看，你們陽間那個老媽和別人偷情下了種，卻忽悠人處女生子的，不就自稱是救世主么。當然，後來他被釘死在木頭上了，但你們陽間的很多人，還不是一樣承認他的身份。所以說，這什麼救世主也沒什麼了不得的，他一個騙子都能當，你怎麼就不能當了。」白無常笑呵呵的說道了。
「姥姥，他那是玩假的，我這可是要玩真的好不好。七爺您要想忽悠我，也拜託拿個合適的來比喻。」程思平沖著白無常翻了一個白眼說道。他話鋒一轉，說道：「行了，七爺，別扯那些沒營養的話了。事已至此，還是說點實際的吧。別的我不問，我只想知道，如果失敗了，我還能不能回這來？」
「這個么……」白無常收起笑容說道：「可以是可以，但有一定的概率。聽說，只有三四成的機會，在那邊死後還能被引渡回來。」
「聽說？」程思平瞪著白無常看，概率低不說，還不是可靠消息，這位陰帥也太不靠譜了。
「說實話，對這件事，我們了解的真不多。我還是昨天回來，和你分開以後，才收到上邊的指令的。昨天晚上給你下套，都是臨時起意的。具體的情況，估計回頭上面會親自跟你說。」白無常兩手一攤無奈的說道。
「據我打聽到的消息，一般穿越過去失敗了，出於道義，派遣位面都會有大能過去，試圖將其魂魄給接引回去。但是，歸元界是修真世界，那裡有一種邪修，他們通過煉化鬼魂來進行修鍊。這些失敗者，有好些就落到了他們手裡，最後就灰飛煙滅了。也有些因為各種的原因，消失在那方天地之間了。總之……總之，最好不要失敗就對了。」黑無常在旁邊補充道了。
「還好，至少還有點機會可以回來。」程思平苦笑著說道。
白無常笑道：「你倒是看得開。」
「不看得開點，就能讓我不用去么？」程思平沖著白無常翻了一個白眼，又說道：「我就知道我沒可能有那樣的好運，上輩活了三四十年，就沒有過幾次順心遂意的。然後死了一下，就直接走向人生巔峰了，怎麼可能了。果然，在這裡等著我了。」
「你也別這麼悲觀么，說不定到了異世界，你會真正的走向人生巔峰了。以你的情況，就算沒去歸元界，最多也就是當個不大不小的中低階陰神罷了，可離人生巔峰遠著了。」白無常笑道。
「去，那是你們的想法。我就想當一個安靜的美男子……哦不，一個簡單的小陰神，過著平靜安定的生活就好，無憂無慮，無欲無求的多好。我又沒什麼野心的，一個收入不菲，還包分配房子的陰間公務員工作，已經讓我很滿足了好不好。」程思平沒好氣的說道。
「哈，就知道你這性子。幸虧我們給你下套了，否則那份契約，想要簽訂，還真的費一番手腳了。」白無常拊掌大笑，似乎在為他之前的英明決定點贊。
「不和你們扯這個了，既然該問的我都問清楚了，那就不打擾兩位陰帥了，我先回去了。」程思平惱火的又瞪了白無常一眼，很不客氣的起身準備離開。他走了兩步，驀地回頭道：「對了，打算讓我什麼時候過去啊？」
「這個，我們也不清楚。但契約既然已經簽訂了，這一兩日內，酆都大帝應該會找你詳細談一談。同時，也會給你一些適當的補償。你還有什麼想要的，儘快想清楚了，好在到時提出來吧。」黑無常呢喃的說道，但話語之中卻是透著誠摯。
「多謝八爺了。」程思平回身向黑無常施了一禮。他心裡很明白，黑無常最後那一句點醒的話，已經過限了。這要是讓他的上司聽到，少不得會有一些麻煩。就沖這一點，也值得他道聲謝了。
看到程思平離開，白無常鬆了口氣道：「總算是把他打發走了。奶奶的熊，好久沒這麼累了。這虧心的事，還真是做不得，以後可千萬別再攤上這樣的爛事了。」
黑無常則是不語，低頭悶喝著酒……
看到程思平從謝府出來，他的兩位鬼仆忙迎了上來。程思平擺了一下手，說道：「回家吧。」兩位鬼仆見程思平面色不愉，哪敢多問什麼，忙緊緊在後頭跟著。
轉眼出了城，轉向枉死城飛去。驀地，程思平回頭問徐明道：「徐明，按著傳說，黑白無常不是一起出動的么，怎麼現在卻分開了。」
程思平對白無常和黑無常二位的觀感頗有些差距，才會突然有此一問。
徐明道：「以前確實兩位陰帥都是聯手出動的。那時九州之地靈氣充裕，常有強大的厲鬼出現，厲鬼實力強大，需要二位陰帥合力才能確保萬全，所以都是二位陰帥同出的。但自打三四百年前，滿韃子使計壞了華夏龍脈，中原之地靈氣銳減，厲鬼便也沒有了，只需范陰帥便可解決了。謝陰帥因此被分派了其他職司，少有出去引渡鬼魂了。」
「什麼，華夏的龍脈叫韃子給破壞了？」程思平瞬間滿臉怒意。
「老爺您放心吧，雖然當時給破壞了，但後來慢慢的又開始在恢復了。現在已經恢復了不少，要不然華夏也沒那麼快又重新崛起，屹立於世界強國之林了。不過了，倒是九州的靈氣沒能恢復多少。外面的環境現在不好，對這個影響還是蠻大的。估計得再過一兩百年，這靈氣才會慢慢的恢復往昔。到那時，估計兩位陰帥又該聯手出擊了。」徐明忙解釋道了。
「開始恢復了，這就好。否則的話，野豬皮和他的子孫，就真該千刀萬剮了。」程思平微微點頭的說道。
過了一會，他們已經回到了枉死城。問明了歸元界的情況，程思平也沒什麼心思了，把兩個鬼仆打發出去，躲到房間里想著回頭怎麼向北陰酆都大帝討要點什麼補償才好了。
程思平盤算了大半天，最後確定出三條，他又斟酌了一番，拿定了主意，這才安然睡下。次日一早，程思平還睡得香甜了，徐明驚惶失措的跑進來稟告道：「老爺，老爺，快些起來，北陰酆都大帝的使者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