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不同的位面道德規範
「村長，你沒喝醉吧？」程思平一臉無語的看著朱盛。眼前這位要不是一個六七十的老者，他都打算伸手摸一下他的額頭，看他是不是發燒。
「阿弱，我沒開玩笑，說正經的了。」朱盛把臉一板說道。
程思平哭笑不得，說道：「果果才幾歲啊，您現在就打算把她給嫁人了？您確定，她是您的親孫女么？哪有這樣坑孫女的爺爺啊。」
「去，你這小子，我又不是讓你們現在就成親，訂婚而已，很正常的事。在咱們歸元界，指腹為婚這樣的事，都不少見，何況是這個了。」朱盛吹鬍子瞪眼的說道。顯然，他對程思平說他是個不稱職爺爺一事，頗感不滿。
「那也不行，果果才多小啊，還是個孩子的好不好。您這麼一弄，回頭等她長大，還不得恨死你了。而且，肯定連我也一起給恨上。您啊，這純粹是胡來。」程思平都不知該說什麼好了，讓八九歲的小女孩給他當未婚妻，他的節操還要不要了。就算他再飢不擇食，也不至於做出這種事來。更何況，他現在又不是娶不到老婆了。就算像陸惜月，穆寒英那樣的，還有些遙遠。但金刀部落的阿夏麗，明前村的寇芸，只要他樂意，隨時都可以拿下的好不好。
「你怎麼就知道果果會不樂意了，說不定她還高興著了。你那麼疼她，她也喜歡纏著你。你們的感情，不是很好么。俗話怎麼說的，兩小無猜，青梅竹馬，正好啊。」朱盛繼續勸解道。
「噗，您這是純粹是胡扯亂搭，青梅竹馬可不是您這麼說的。果果比我小那麼多，當我妹妹還差不多。」程思平連連擺手說道。
這時朱盛神色卻是一變，隨即言道：「阿弱，你莫非是看不上我們家果果，所以拿這麼蹩腳的借口來搪塞。果果才比你小九歲，年紀根本就相當，怎麼叫小你那麼多？」
程思平一愕，隨即意識到他犯了個錯誤，把華夏的習慣帶到了歸元界來了。歸元界的人，因為有靈氣滋養，所以如果沒有意外身死的話，普遍壽命都會比華夏那邊長得多。華夏那邊，百歲老人在古代都可稱為祥瑞了，而在歸元界凡階中階以上的修者，百歲之人才正當壯年了。加之，歸元界的醫道極為驚人，更有華夏那邊所沒有的丹道之法。很多修者，都可以通過服用駐顏丹一類的丹藥，讓自己容顏不改。
所以，在歸元界男女之間婚配的年齡差距，不超過五六十歲，都屬正常範圍。別說在歸元界了，在華夏那邊，一個七老八十的老頭，愣是娶了個二十七八歲的女學生，都還能成美談了。程思平和果果這點年齡差距，根本不算什麼。但問題是，朱盛卻不知，程思平是兩世為人。他現在是頂著一個十七八歲的身體，靈魂卻是三四十歲的。在這種情況下，程思平怎麼都感覺自己是一個怪蜀黍欺負小蘿莉。但拜託，程思平不是變態好不好。
很快程思平便意識到朱盛突然冒出這個念頭，打的是什麼主意了。他這是打算聯姻了。聯姻是讓兩個不緊密的利益群體，捆綁在一起的最常見和有效手段之一。在華夏那邊的古代聯姻就很盛行，歸元界這邊自更不必說了。朱盛還有整個朱氏家族，顯然是看到了程思平身上蘊藏的巨大潛力，希望搭上他這艘大船，好讓他們朱氏一族也雞犬升天。所以，才想出了讓果果和他訂親這樣的餿主意。誰讓朱氏一族，除了果果之外，再沒有一個合適的女子了。
「村長，其實完全不必這樣的。之前穆姑娘和陸姑娘就提出要帶我離開寧遠村，到南都郡守府去，當時我就直接拒絕了。我是捨不得這個生我養我的地方，雖然以前村裡的人待我不是很好，可還有你和果果一直很關心我不是。所以，你完全不必擔心，將來我有所成就了，就會棄寧遠村於不顧。苟富貴，勿相忘。我可以在這裡起個誓，未來我如果一文不名那也就罷了，但若是有一天真的飛黃騰達，絕不會棄寧遠村眾人於不顧。如違此誓，叫我富貴不長，即刻打回原形。」程思平手指向天，一臉正重的說道。
朱盛看到程思平一臉誠摯的神情，又想到他之前的種種所為，瞬間沉默了。此時的他，有中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感覺。良久之後，朱盛忽然嘆了一口氣說道：「阿弱你既然都這麼表態了，我也不多說什麼了。只是，我有點不太明白，你為何如此反對這件婚事了。難道，你不喜歡果果？」
「我什麼時候不喜歡她了，只是我一直把她當成自己的妹妹。」程思平微微一笑說道：「您也知道，我家就剩下我一個了。我一直希望自己能有個兄弟姐妹，所以就……」
「那也不妨礙，你和果果訂親啊。」朱盛這時看著程思平，相當鄭重的說道：「其實，讓果果和你訂親，除了想讓你和我們朱家的關係更牢靠一點，還有另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我也擔心果果長大以後，會遇人不淑，不放心把她交給別人。我想來想去，也就你是最可以託付的人。以你重情重義的性子，肯定不會讓果果受什麼委屈的。我也不求別的，只要果果在你身邊有一個位置就成。」
程思平正想說什麼了，這時系統的聲音在他的腦海當中，響了起來：「宿主，其實你應該答應他的。你不能老拿你們華夏那邊的道德規範，往歸元界這邊套。你們華夏那邊，承平太久，所以天天講究什麼情情愛愛之類的。但這裡是歸元界，一切以利益為主導。愛情什麼的，在這邊根本就是極為奢侈的東西，不是普通人可以享受的。像果果這樣的出身，你覺得將來她的終身大事，自己能做得了主么？」
「那系統，照你的意思，我現在該怎麼做了？」程思平眉頭一皺，多少有些被說動了。
「先答應下來。這樣的話，在名義上，這小姑娘就是你的人了。等她長大以後，如果遇她自己喜歡的，你再成全她，不就是了。這也是能讓那個小丫頭，自主終身大事的唯一辦法。」系統施施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