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交易

林雅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一副嬌憨的鄉下丫頭模樣，自言自語的道：「要是我沒記錯的話，爺爺是這麼說過的。」

掌柜已經確定藥膏的確有用，但具體的效果還得再等等看。本以為林雅會主動說藥膏怎麼賣，畢竟她帶來就是想要賣藥膏的。

卻不想林雅只是看著自己，既禮貌又懵懂的模樣，讓掌柜的有些不自在，暗惱自己和個孩子玩什麼商場上的戰術。

「丫頭，說說你這藥膏想咋賣？要是急用的話，可以把方子賣給我們醫館，醫館絕對不會虧了你的。」掌柜的看著和氣，眼神卻是精明的，但也沒把林雅這樣的小丫頭看在眼裡。

「那可不行，這是祖傳的方子，咋能賣了呢？」林雅使勁兒的搖頭，腦袋晃得像是撥浪鼓似的，一臉害怕的道：「我不曉得爺爺為啥把方子傳給我了，可爺爺交代過，方子是不能賣的，要不然就不認我這個孫女了！」

掌柜的準備好的，被林雅這一番說辭，給弄的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可藥膏的確是有作用，要是真的有林雅說的那個功效，醫館得不到就是大損失！

見林雅害怕的要哭的樣子，掌柜的不由得沉下心思，想著這生意要怎麼談，讓他放棄是不可能的。

可也不能強取豪奪，辱沒了祖上積攢下的聲譽。

過了一會，林雅又吃了兩塊點心，正要去拿盤子里最後一塊時，掌柜的開口問道：「丫頭，你家在哪裡？這事還是和你家大人談吧。」

林雅手一哆嗦，和林家人談？

那銀子還有她屁事？

林雅心中腹誹，面上卻裝作因為貪吃而不好意，耷拉著腦袋道：「家裡有點亂，爺爺叮囑過我，這藥方的事，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就是家裡人也不行。」

掌柜的一臉怪異的看著林雅，不禁懷疑她的話有幾分真。

「唉！」林雅小大人似的嘆了口氣，帶著幾分傷心的道：「我不明白爺爺為啥那麼說，但是爺爺的話我都牢牢的記著呢。爺爺說，這方子不能賣，但是要是遇著了貴人，願意低價賣這個葯，讓老百姓都用得起，讓我可以合作。」

「合作？」掌柜的又是一愣，倒是對林雅的爺爺好奇起來。

畢竟林雅只是個小丫頭，掌柜的不相信她能人精到這種程度。

「嗯。」林雅重重點頭，童聲童氣的道：「這膏藥里，有幾味貴重的藥材，而且熬制也極為費功夫，怎麼下藥才是真正的方子。

爺爺說了，合作可以分為兩種，一個是我做來賣，怕成本高的話就去山裡頭自己採藥。」

林雅並不缺方子，可又不敢表露自己知道的那麼多，這個方子可是短期內的生計，自然不能就這麼賣掉。

掌柜的皺眉，看著林雅的小身板，真要是等著林雅做藥膏賣，估計也沒有多少利益可言，便問道：「那第二種呢？」

林雅依舊是一派天真的模樣，軟軟的開口道：「我出方子，掌柜伯伯安排人製作膏藥，給我一成的純利潤。十年後，我不再要分成，但是掌柜伯伯也不能管我怎麼用方子。」

掌柜的手一抖，差點把鬍子給擼下來幾根，倒是沒想到一個小村姑的胃口還不小。

不，是小村姑的爺爺胃口太大，也不怕害死自己的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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