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跟蹤(求推薦票,收藏)
「秋生,你過來。」
李岩揮了揮手,招呼秋生。
秋生一臉疑惑,走上前來,問道:「師叔,你叫我做什麼?」
李岩壓低了聲音,說道:「你師父說了,讓你抄小路下山,跟蹤那個許先生,看看他住在何處。」
此時,倆人身後頭的文才見兩人正在密切交談,也豎起了耳朵聽,這一會兒的功夫,咧嘴一笑,插話說道:「師叔,要不讓我去吧?」
「你不行。」李岩一臉嫌棄地看了一眼文才。
「為什麼?」文才疑惑。
李岩:「你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這事情要交給秋生去做,我比較放心。」
「師叔你放心,我一定不負眾望。」
秋生說罷,轉身便走。
……
下山的人很多,秋生從人群之中鑽出,倒也沒啥人發現。
他朝著另一條下山的小路走。
許先生離開很長時間了,要想追上他,需得抄小路才行。
不得不說,做起事情來,秋生確實比文才牢靠多了。
山路崎嶇,他一路小跑下山。
很快,在山腳下,便追上了那許先生。
許先生正在前頭走著,秋生小心翼翼,跟在後頭,不讓那許先生髮現。
進了甘嶺鎮,只見那許先生不緊不慢地樣子,先是在集市上逛了一圈,隨後買了些吃的,之後繞過了南街的兩條小巷,來到了一處小屋子前。
這小屋子地處偏僻,不易察覺,屋門也比尋常的屋門小一些。
許先生開了門,走了進去。
秋生走到門前,貼著耳朵聽了一會兒。
直到沒有聽到許先生的腳步聲后,秋生這才朝著兩處的圍牆看了看。
「師叔讓我跟著這許先生,看看他住在哪裡。」
「依我看,我倒不如進去查探一番,興許能有更多的收穫,也好回去跟師父師叔稟報。」
秋生眼珠子一轉,心裡暗暗想著。
聽說賈老爺當初是與幾個道人合作做生意。
而這許先生,只是其中的一個。
自己若是能潛入裡頭,也好看看虛實,認一認這些人長得啥樣。
圍牆約摸兩人身材那麼高,平日裡頭,這種圍牆防些小賊估摸著是足夠了,不過秋生學道多年,身手也不凡,要上這樣的圍牆,簡單至極。
他後退了幾步,一個助跑,到了牆角下,突然猛地一蹬,一個後空翻,頓時就上了牆頭。
坐在牆頭,往裡頭看去,只看見裡頭有三個屋子。
左右各一個,中間有一個。
三屋相連,都緊閉著門,窗戶也沒打開,也不知道許先生進了哪一個房間。
秋生悄咪咪的,沿著牆角,到了最右邊的屋子窗戶邊。
窗紗一般十分輕薄,只要沾了水,就會變得透明一些,方便朝著裡頭看。
秋生用手蘸了蘸自己的口水,往窗紗上塗抹了一點,眼珠子朝裡頭偷瞄了一眼。
屋子裡,擺放整齊,左右各有兩張床,中間有個桌子,上頭放著茶几,除此之外,並無任何不尋常的地方。
看來這件屋子,是睡覺休息的場所,那許先生也沒有進這間屋子。
想到這裡,秋生輕手輕腳,朝著中間的那間屋子而去。
依樣畫葫蘆,透過窗戶的縫隙,朝著裡頭看。
這一看,秋生整個人卻是吃了一驚。
只看見正當中的屋子裡,擺放著三個法壇,上面放著不少的法器,還有香爐。
法壇正當中的牆壁上,掛著一幅畫。
這畫上,是一個面目猙獰醜陋的大漢,大漢手舞足蹈,看樣子像是在做法事,左手拿著一隻烏龜,右手拿著一條紅凌。
「這拜的是什麼神?我怎麼沒見過?」
秋生內心一陣狐疑。
照理說,他從小到大,也見過不少神靈的畫像,可偏偏這間屋子裡畫像上的神靈,他卻是見都沒見過。
屋子裡,陰陰沉沉的,看上去格外陰森,散發出一股詭異的氣息。
「難不成,這是問乩派的神靈?」
秋生的目光,不由得又朝著牆壁上的畫像,多看了幾眼。
猛然之間,那畫像之中的猙獰大漢眼睛裡頭,像是有紅光一閃而過,猙獰大漢像是突然朝秋生看了過來。
秋生整個人驚得向後一退,差一點喊出聲來,連忙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我的天,我沒看錯吧?」
他整個人目瞪口呆。
畫像上的神靈,竟然眼睛里有紅光閃過?
還好這時候,外頭是正午,光天化日的。
要是漆黑的深夜,秋生非得被那畫像上的神靈嚇死不可。
秋生只覺得自己心臟跳動的速度都加快了,猶豫了一下,又情不自禁,再次貼上窗邊,又看了一眼。
他這一看,整個人又怔住了。
牆壁畫像上的神靈,和最初的時候一樣,絲毫沒有任何變化。
「咦?難不成是我今天太累了,真的產生了幻覺?」
秋生猛然搖了搖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算了,太詭異了,換個屋子瞧瞧。」
這兩間屋子都沒瞧見那許先生,想必那許先生,一定是在最左邊的這間屋子裡了。
想到這裡,秋生躡手躡腳,到了最左邊的這一間屋子。
果不其然,秋生透過縫隙,看見屋子裡頭,有四個人正圍坐在一張桌子邊上。
而那許先生,就在裡頭。
四人看上去年紀相仿。
其中有一名中年男子,酒糟鼻,一臉麻子,醜陋至極,開口說道:「許先生,你今天出門一趟,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那許先生得意一笑,拿起茶杯,泯了一口,緩緩地說道:「陸先生大可放心,一切皆在計劃當中。」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左邊那名男子冷冷一笑,說道:「那賈老爺賺了這麼多的錢財,到頭來卻是過河拆橋,連三百紋銀都不肯給我們,他得此下場也是報應……」
「柳先生,你的手段可真是歹毒啊,三百紋銀雖說不少,但也不至於要他一條人命啊!我們大可再與他商量商量的……」
一名身穿褐色麻衣的男子,一臉惋惜的模樣,開口說道。
柳先生「呸」了一聲,說道:「放你的狗屁,秦先生你這話說得過分了……這好處不都是我們四人一起撈?我這麼做,不也是為了你嗎?現如今人已經死了,你還假惺惺地說個屁,當初我讓大家表決時,也沒見你有反對的意思啊?」
聽到屋內四人的談話,屋子外頭的秋生心裡「咯噔」一下,整個人都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