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4章 活著最重要

第2804章 活著最重要

程澄澄若只是偷渡,走私那些什麼的生意,不會那麼麻煩。

可她如果搞毒,制毒販毒,禍害多大?社會危害多大。

賀蘭婷能不對付她么。

我說道:「你說你去搞什麼毒品,你可要知道,哪個國家都容忍不來這個。你說賀蘭婷針對你,我告訴你程澄澄,不管是哪個國家,哪個警察,都會針對你,就算賀蘭婷不管你這個案子,不是她負責你這個案子,也會換別人來對付你。」

程澄澄對我說道:「只有她才真正成為我的對手,別人沒那水平。」

我說道:「我不相信她那麼不可或缺,我更不相信沒人才能和你抗衡,對付不來你。」

程澄澄說道:「目前發現沒有,即使有,也不會願意來這個地方這個城市趟這渾水。」

我問:「渾水,你們嗎?」

她說道:「你們城市裡的江湖。」

她說的是,也只有賀蘭婷鐵虎這幾個會跑這裡來干反黑反貪的大事,不要命的事。

來這裡,等同於大概率來送死了。

可是他們還義無反顧的扛起了這面大旗,為了什麼?

為錢嗎。

顯然不是。

心懷大義,明顯來說,他們才是真正善良的人,心懷天下大善之人。

而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市民,善良還算不上。

我說道:「也只有他們這些大英雄大人物,才幹得了那麼大的事業了,讓我這種普通凡人來做,我就做不到。」

程澄澄說道:「你都否定自己了,肯定做不到。」

我呵呵一笑,說道:「說的你好像能做到一樣。」

她說道:「我要真的做,我就一定能做到,我不會否定我自己,不會像你一樣,承認自己就是個普通的凡人。」

我說道:「哦,然後不承認自己是個普通人,就能成為英雄了,大人物了。」

程澄澄說道:「幫我管運輸船隊的總經理,十六歲進廠里工作,自命不凡,對自己始終高要求,利用閑時時間自學大學課程,考到大學畢業證后,轉去一家運輸公司做業務,從業務做起,做到運輸公司的總經理,覺得沒有挑戰,出來自己開另一家運輸公司,一共有三十五艘大大小小運輸船,他帶著他的公司在加入我們佳華的時候,二十三歲,比你還年輕。」

我吃驚的問:「你開玩笑的吧,真的假的。」

程澄澄說道:「他給我的印象,就是不會說不行,不會否定自己,他認為他能行。他和我一樣,我從不否定我自己,因為我知道,我做什麼都會成功。起點再低,只要進步就有希望。無論學什麼,哪個行業,每個人在開始學走第一步的時候,都非常的艱難,會跌倒,會被人笑話,不要輕易否定自己,即使不是天才,一樣能行,如果你一輩子都覺得自己普通,自己不行,畏手畏腳,那你一輩子終將一事無成,真正平凡普通又無趣,過著日復一日的平凡生活,安度一生。你如果總是一直這樣認為自己不行還不上進,即使你活到一百歲,可你在這個年齡,你已經死了,只是到那時候才埋。」

程澄澄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你追著你女人跑,因為她身段比你高,她是你的女神。你在這段感情里,有著未知的恐懼,你不了解且又內心沒有把握去佔有她,可你對她充滿了好奇心。面對真女神,很多人會承認自己是普通人,就是你們說的吊絲,知難而退。你應該選擇知難而進,不要害怕選擇打破舒適區,你沒有變成更好的人,你憑什麼能夠擁有一個比你好很多的人。這世上,沒有什麼做不到的,只有做得更好的。」

這一套理論下來,簡直了,把我給洗了一次腦。

她真是天生搞洗人腦的,不說什麼蠱惑人心吧,但是聽她說這麼一番話,我直接就熱血沸騰了起來。

她說的,真的很對。

跟柳智慧都不相上下了。

我點頭,說道:「對,對,我能行,我肯定能行。」

這下子,我是相信為什麼那些那麼多的企業家有錢人聰明人,加入她麾下替她賣命了,先不說什麼信教什麼的,就是光讓她這麼一次打雞血,自己都有種想要拜她為師的衝動了。

她說道:「我一開始走這條路,也走得很難。我並不是天生就是異於常人做這個行業的人。後來,我研讀各類教派經文,發現這些經文之中,一本一本都很厚,生澀難懂,在研究過了之後,我結合人心所盼,文化程度,把經文結合起來重新整合融合編著創作,再給他們說,他們就懂了。」

我問:「懂了什麼。」

她說道:「我給了他們對未來他們理想的歸屬的希望,對現實不滿的宣洩,對精神世界或許不到的滿足的滿足。」

我問道:「有點難懂。」

程澄澄說道:「你也不是個很低教育文化程度的人,也不傻,你那麼聰明,你聽不懂。」

我說道:「是真的難懂。」

我特別想搞清楚她這個斜教到底有什麼魔力,讓人們那麼趨之若鶩。

程澄澄說道:「人在順利的時候,都認為是自己有能力,自己努力的結果,可遇到不順心,覺得孤獨空虛的時候,像工作受挫,事業衰敗,生病失戀,他們會寄望於神明祈禱,藉助神明的力量度過難關。」

這點程澄澄說得對,我以前在大學里,見過一個哥們去跟一個女孩子表白之前,在宿舍里掛了個神明照片,點香上香三拜祈禱神明保佑之後才去表白,結果受到了拒絕,這哥們認為自己不夠虔誠神明沒保佑,還想跑去我們市裡最大的神明像前祭拜。

而很多生病的人,特別是農村的,總寄望於神明保佑了。

程澄澄說道:「我們會給你希望,希望是一種很有魔力的東西。你焦慮什麼,我們能給你什麼,人的潛意識對人本身的行為和身體都有重要的影響,你堅信自己戰勝一切困難和病魔的時候,心態強大,真的能戰勝困難和病魔,就是在絕症面前,也能延長壽命。很多人在我的幫助下,治好了病,事業也成功了。你們還說我是斜教?」

厲害了程澄澄,之前柳智慧就和我說過,程澄澄這傢伙有著超凡的潛意識操控,有著超凡的吸引力。

再和她聊下去,恐怕我自己都要被她洗了腦,被她操控了。

程澄澄說得他們再千般好,我也是不同意他們的其中一點的,他們無法容得下不被他們同化洗腦的人,特別是那些質疑他們,懷疑他們,嘲笑他們的人,這些人,他們肯定不會放過,他們認為這些人是在進攻他們,所以,那些人就該殺。

我說道:「我覺得我都快要被你這些道理給,給迷住了。」

程澄澄說道:「你是被別的給迷住了,你不會被我,被我們教派迷住。」

我說道:「什麼。」

程澄澄說道:「賀蘭婷。」

她說我是被賀蘭婷給迷住了。

我笑笑。

我說道:「其實即使我不被她迷住,我也應該不太可能被你們教派給迷住。」

她說道:「可我並不想用教派來迷你。對於你來說,能用我自己這人來迷住你,比用教派來迷住你,更讓我有成就感。」

說著她看向了我。

我呵呵一笑,喝了一口咖啡,指了指前面,說道:「有船來了。」

有兩艘船來了,遠遠的看見了。

是程澄澄叫來的船,來救我們這艘擱淺的船隻。

我不想再和程澄澄談關於感情這方面的事下去,因為我覺得這很危險,我可以去調戲任何女人,但是程澄澄不行,至少是現在不行。

萬一攪得跟黑明珠和賀蘭婷那樣,賀蘭婷現在豈不是很危險了嗎。

我說道:「其實如果你能改變的話,我覺得,你還是挺有吸引力。」

程澄澄說道:「吸引力?吸引你嗎?我需要吸引你做什麼。我知道你說的什麼改變,讓我不要做這些你們說的犯法的事。」

我說道:「因為你弄這些,實在是太傷天害理,真的是犯法的程澄澄。我勸你真的不要做下去了,停手吧。」

程澄澄說道:「別再說了。」

有人走上了甲板上來,站在了我們後面,然後慢慢走過來,走到了我們面前。

賀蘭婷。

賀蘭婷對程澄澄說道:「我們的任務完成了,我有個請求,麻煩把他們送回去。」

賀蘭婷這話什麼意思啊?

麻煩把他們送回去,那她呢。

我問道:「你說什麼呢?他們送回去了,我呢,你呢。」

賀蘭婷只看著程澄澄,說道:「謝謝你對我的幫助,即使你這樣幫我,我也不會手下留情,就事論事,你犯法,我就抓你,你的人犯法,我就抓你的人,讓我有證據抓你,我一定抓你。」

我急忙捂住了賀蘭婷的嘴:「搞毛線呢你!」

把她推到了旁邊去,低聲在她耳邊說道:「你就一定要那麼嘴硬,你就一定要那麼有骨氣,人活著最重要,其他一切都是浮雲,我們先想辦法回去行不行,你還要來激怒她不成!」

賀蘭婷推開了我的手,對我說道:「跟你沒關係。」

我說道:「怎麼跟我沒關係,你是我,我的,我的親愛的最愛的女人,我怎麼捨得你去死。」

賀蘭婷說道:「我讓你親愛了,最愛了嗎?你可以不愛。」

我說道:「閉嘴,我跟你說,你少說兩句,你別說話了,你知道她什麼人。」

賀蘭婷說道:「我不怕死。」

我說道:「你不怕我怕。你站在這裡,別動,我來說。」

我按住了她的肩膀。

第2805情場浪子

程澄澄看著我和賀蘭婷兩個。

程澄澄對我說道:「讓她說,讓她繼續說。」

賀蘭婷又要走過去,我急忙拉著她,說道:「親愛的,咱能不能稍微認慫一點,這不是什麼貪生怕死,你看人家司馬懿,那裝病裝死裝可憐苟且偷生,那是韜光養晦,其他的不說,活著最要緊。」

賀蘭婷對我說道:「對,說的很對,讓我再跟她說一句話,一句就行。」

我說道:「你說什麼,你先告訴我,然後,然後要不我去轉達也行。」

我真是怕了她了,她搞不好就過去罵程澄澄。

賀蘭婷說道:「不用。」

她自己走了過去,我拉著也沒用了,程澄澄也走過來了,走到了賀蘭婷面前。

程澄澄說道:「不愧是我的對手,死到臨頭,還這麼狂。」

賀蘭婷說道:「這一次是我自己送上門來送死,我心知肚明,但為了我們的事業我不得不這麼做。你完全不是我對手。」

賀蘭婷在激程澄澄,說程澄澄不是對手,有种放賀蘭婷回去,再繼續斗。

這一次,就是賀蘭婷自己來送死。

程澄澄說道:「也對,我若是在這裡殺你,明顯是撿了大便宜。可我也不想放你走,放虎歸山,禍患極大。」

賀蘭婷輕蔑說道:「請便。」

她們兩個相互盯著對方。

我都能感受到空氣中的殺氣。

賀蘭婷本來說程澄澄不會殺自己,好吧,既然這樣,幹嘛還跑來激怒人家程澄澄。

別告訴我這就是策略?激程澄澄放了她?

我說道:「你們,別吵了,好吧。這樣子吧,程澄澄,送我們先回去吧,然後我請大家吃飯,喝點酒把這些事忘了吧,又不是什麼殺父之仇奪妻之恨的,奪夫之恨,搞得那麼苦大仇深的幹嘛,是吧。」

她們對峙著。

我勸著賀蘭婷離開,拉著她到了旁邊,告訴她,我來談判。

接著過去程澄澄那裡,拉著程澄澄到一邊,然後說道:「姐姐,她性格就從小嬌生慣養,有點暴烈,嘴巴又很逞強,但是她的確是心地善良的,雖然她說一樣會抓你什麼的,可是她對對她有恩的人心裡想什麼,你懂的。」

程澄澄說道:「她不是我要她命和我吵,她是吃醋呢。」

我說道:「有嗎?不就是為了臉面吵的嗎。」

程澄澄說道:「虧你還是個,這你都看不出來。」

我呵呵一笑,說道:「我,?」

這時候,有人跑出來,是鐵虎,跟賀蘭婷說有新情況,新口供,涉及到很大的機密。

賀蘭婷趕緊跟著鐵虎離開了。

我愣愣的看著他們走了。

甲板上,只有我和程澄澄兩個人了,我說道:「好了,你跟我說一下,你到底為什麼要幫賀蘭婷,真的是為了要她的命嗎。」

程澄澄看著了我一會兒,看來是不想說的。

我繼續問。

程澄澄說道:「四聯集團該倒。」

看來她是恨四聯集團入骨,不過也是林斌咎由自取,他倒是很聰明,是個天才,我目前看起來他的唯一短板便是太過於殘暴貪婪。

僅僅一項貪婪,便讓他招惹得罪了太多的人了,為了搶利益,他和多家公司企業集團樹敵,為了搶毒品和走私這些生意,他不懼和程澄澄翻臉為敵,甚至還想著把佳華給吞掉。

如果這傢伙沒有那麼自大,恐怕還能走的更遠。

他的字典里,沒有讓步這一個詞,他從小開始做起,便是靠著貪吃蛇蛇吞象的方式不斷壯大,遇到競爭對手,他都是想要把競爭對手吃掉。

最終,這傢伙要把自己給噎死了。

我說道:「這便是你幫她的理由之一,是吧,那,另外一個理由,不會是要她死吧。」

程澄澄說道:「我想好好看看我這個對手,是個怎麼樣子的人。沒想到,她居然會吃我的醋。」

我說道:「可能你抱了我,她心裡不舒服了。」

程澄澄說道:「,別裝作不懂。」

我說道:「別口口聲聲叫我,真不好聽。」

程澄澄說道:「沒什麼不好,比起木訥的純情痴情男人,才是女人想要的菜。」

我說道:「呵呵,你說的對,但是對於受過傷的女人來說,痴情純情安穩的男人,才是她的菜。」

我指的受過傷的女人,是賀蘭婷。

程澄澄說道:「游坦之對阿紫一往情深,為她甘願去死,卻到死也沒有得到阿紫的芳心。風流王爺段正淳和段譽,走到哪就**姑娘到哪,結果呢?」

結果純情姑娘渴求安穩生活的王語嫣還是跟了段譽。

世間哪個姑娘不求著安穩的生活呢?但她們深愛的男人,基本都是。

我說道:「我是這樣子的男人,走到哪**姑娘到哪,但,會有很多女人認為我不是個過日子的人。」

程澄澄說道:「你在追逐她的過程中,遇到很多的挫折,你在跪求她給你施捨愛,在追逐的過程中,你忽略了你自己身上有錯,你懂嗎。人要有一個超能力,就是吸引力,不論吸引男女。如果有一百人願意為你賣命,即使你是一個垃圾,你也能為霸一方,如果這一百人都是英雄,為你肝膽塗地,那你又是什麼人物?難道你的畢生夢想,僅僅限於吸引一個女人嗎?」

這程澄澄是幹嘛?要說服我去做個大英雄嗎。

我說道:「我當然不止是想吸引一個女人而已,想吸引很多很多女人,還有很多很多男人。」

程澄澄說道:「不說事業,只說感情。我知道你對她在想什麼,和她白頭偕老?在這個階段,我可以說你完全是做夢。戀愛一樣需要吸引,你需要不斷的吸引你喜歡的那個人,你能做到嗎?是個人都喜歡新鮮感,喜歡冒險,你雖然很出色,可你在她面前,讓她太熟悉,人們只會對猜不透的人產生尊重,尊重和新鮮感相伴相生,你該讓她來習慣你,而不是讓她熟悉你,掌控你。你害怕她吃醋,讓她覺得你不是個老實的男人?穩重成熟的男人,難道就真的會有很多女人喜歡嗎?」

這道理說的倒是挺對,見過很多成熟穩重的男人,可以說他們很有錢,事業成功,可是圍繞他們身邊的美女,都沒有一個花花公子多。

我說道:「你說的是挺對,可難道我和她在一起,不該對她痴情嗎?」

程澄澄說道:「即使你和她在一起又怎樣,當她和你相處,對你沒有了危機感,知道你絕對不離開她,你被她得到的越多,吸引她的東西越少。你沒有了市場沒有女人搶沒有了競爭力,她一樣對你沒有了感覺。還說什麼不好?還說什麼痴情最好?她可以一票否決你,為什麼你不能一票否決她。」

這是教我和賀蘭婷分手嗎?

程澄澄是不是有什麼私心?

我估計有。

不論是柳智慧,程澄澄,教我的這些看起來很對的大道理中,都隱隱約約藏著一句話,和她分手。

不過不得不承認,她們說的,的確都很對。

我說道:「好吧,我承認,你說的都很對。我要好好消化一下這些東西,那,可以送我們回去嗎。」

程澄澄說道:「我的遊艇他們送來了,我走了。」

兩艘大船靠近了,其中一輛掛著遊艇送來了,程澄澄的人出來,接她上遊艇。

我心想,該不是想要走了之後,讓他們的人把我們都給槍斃了吧。

我也沒繼續問。

她上了遊艇,離開了。

兩艘大船把我們所在的這艘擱淺大船給拉出去后,大船駛向陸地。

程澄澄沒有下令殺掉我們,沒有對賀蘭婷下手,我搞不懂她心裡在想什麼。

賀蘭婷再次走出甲板,我問她忙完了嗎。

她看看我,然後看看遠方。

程澄澄的遊艇早已消失在天際了。

為什麼那麼輕易放賀蘭婷回去呢?

第一次見面,開口說殺賀蘭婷,可之後再見,她沒有再提過一個殺字。

反倒是賀蘭婷去激她,自己求死的。

難道說,程澄澄讓賀蘭婷平安回去,真是為了留著賀蘭婷這個對手,好好的一決高下嗎。

我看看賀蘭婷,沒有再說什麼。

既然她不想回答,那我也不問了。

的確很擔心賀蘭婷回去了之後,會被關起來,被審查,說小凌沒有什麼證據也好,說她們副總沒有什麼證據也好,我都還是擔心,萬一人家手裡真的有扳倒賀蘭婷的證據呢,那賀蘭婷豈不是要玩完?

假如被關個十年八年的,那怎麼辦?她查的四聯幫雖然已經倒了,可是林斌還沒倒,還有那些幕後的人呢。

萬一那些人要報復賀蘭婷呢?

可是,關於她回去了會不會被關受審,會不會有事,關於這個案子到底怎樣了,我也不會再問了。

因為我問什麼,她都不想告訴我。

我點了一支煙,抽了兩口,轉身回去,回到那個小房間里,躺下去,睡覺。

腦子裡一直都出現的是程澄澄對我說的那些話。

那些道理。

我想,我該換一種方式和賀蘭婷相處。

而不是總是跪**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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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獄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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