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蘇飛……」
就是要這樣才是人生啊!
蘇飛揉搓著又大又圓,一看就知道有添加物的飽滿胸脯,發出嘆息。
可心中卻發出0S、好大、好假、好無聊……
「快點。」女人恣情地呻吟著。
女人的哀求大大滿足了他的男性自尊,來了。他要釋放所有能量,滿足兩人的渴求。
但0S又響起了:胸部大太、妝太厚、皮膚太粗糙,抱得下去的人是笨蛋!
「蘇……」女人的手移到他的慾望上,努力地誘惑著。
蘇飛的眉抖了兩下,別計較那麼多了.這女人在床上很開放的,做了就爽到了,他要做!他要做!
但OS不放過他:大小適中、弧形完美、白皙如美玉的稀世珍寶就在家裡呀!蠢貨!
「靠!」蘇飛瞪著早已慾火焚身的女人,他怎麼會以為這個女人可以讓他恢復正常呢?抱她才證明他的腦袋真的有問題!
他火大地坐到一旁,心中恨恨地想著:安若然,我們的梁子真的結大了!
「蘇飛,這是怎麼回事?」王小姐沒想到她試探地回頭找他,他竟然會答應.害她好興奮地盛裝打扮,自信絕對可以再次將他迷得神魂顛倒,但他怎麼可以都上場了,還把她的情慾撩得欲罷不能后,卻又停手呢?
「算了,你回去吧。」
「蘇飛,你沒給個答案,別想我離開。」王小姐快捉狂了,把她搞得慾火焚身又趕人,是要叫她自己解決嗎?
「你的胸部太大、太假,我實在抱不下去。」蘇飛嫌棄地瞄她一眼。
「我的胸部是真……」王小姐對上他譏誚的眸子,堅持是真的話再也說不下去。
「你走吧。」
「你……以前你也沒在乎過呀,為什麼現在卻要挑我毛病?」
「以前是我笨吧。」蘇飛聳下肩.
「可惡!」王小姐氣惱地將衣服穿上,一臉不甘心地離去。讓她這麼丟臉,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蘇飛呈大字形地仰躺在床上,「對呀,為什麼?」
以前他根本不在乎床伴身上哪裡是假的,只要夠性感、夠風騷、夠開放,他向來抱得不亦樂乎不是嗎?
為什麼現在卻嫌東嫌西的?
「就因為吻了她嗎?」他有些惱地穿上衣服,煩躁地在屋裡踱步。
因為把她擺進心裡了,所以就變成門檻,不,根本就變成一堵高牆了,別的女人根本進不來了。
「可惡!幹嘛吻她啊?這不可好,別的女人抱也抱不下去了,真要當和尚啊?」
正如高陸說的,那丫頭不可能把他當對象,他大概永遠也抱不到她,更不想因為慾望而失去她的信賴和關懷。
他的麻煩大了!
他的手機震動了下,是安若然傳簡訊來了。
你到底給不給吃?不給吃.我要自己動手了!
蘇飛看下鐘才發現快八點了,立刻撥電話給她,交代道:「不許下床,我現在就回去!」
「你若在忙就別管我了。」安若然沒想到他立刻就回電,她就是不想打斷他的好事才只傳簡訊的。
「少扯了.退燒了嗎?還有咳嗽嗎?」
「嗯,都好了,我可以自己照顧……」
「安若然,我現在心情很差,別跟我扯些有的沒有的。」
「唔……」
「就算你都好了,也不許你進廚房,我會買回去,乖乖等我。」
他是不爽,但知道她病好了又很開心,想立刻飛奔回到她身邊,甚至懷疑自己幹嘛跑來這裡?
但他下來,真要莫名其妙停機嗎?可來了又抱不下手……唉!他的麻煩真的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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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金控」頂樓,持續籠罩在詭譎難辨的低氣壓中。
「你蠢蛋啊!我要直式的,你給我這什麼東西?」低氣壓中心蘇飛仍在發飄。
他掃向她的眸子里寫著大大的不滿,為什麼他要為了一個認識十年的女人而內分泌失調?
他對她還不夠好嗎?可惡!不能看她,超想吻她的!
安若然默默接回被退的文件,這位老闆瘋了嗎?英文文件寫直式的?請問給誰看?
「還有這個、這個跟這個全部重做r蘇飛一肚子火,不懂就是不懂,難道他要為了她從此不再碰女人?吻她吻她吻她……靠!
「是!」她手上的退件已經堆到下巴的高度了。
「我要咖啡,你給我這什麼東西?」他繼續挑毛病。
最大的疑惑在這裡:為什麼他心神不寧,而她處之泰然?他是蘇飛耶!居然為了個女人而心浮氣躁,他絕對是病了,而病源是她!讓他吻個徹底病會不會好?
「咖啡。」
「我要能喝的咖啡!去煮過!」真吻下去肯定萬劫不復了!他好想去撞牆。
「是!」她拿著被退的東西走出來。
全辦公室的人都同情地瞧著她。
蘇飛這次回來工作,脾氣變得好差,每個人走進他的辦公室,沒被罵得狗血淋頭絕不會被放出來,其中最慘的就安若然了,蘇飛的怒氣很顯然是針對她而來。
「安秘書,你想到是怎麼惹惱蘇老大了嗎?」特助甲擔心地問。
「不知道。」她可不認為是她惹出來的事端。
「快想,這種水深火熱的日子,大夥已經熬不下去了。」
安若然苦笑了下,雖然一直被罵,她倒不怎麼生氣,反正他的古里古怪她也很習慣了,她只是不明白他究竟在生什麼氣?
「不知道要怎麼安撫呢。」她嘆口氣。
「若若。」高陸在自己的辦公室門口朝她招手。
她乖乖過去,「陸哥,什麼事?」
「咖啡我幫你煮。」
「耶!」安若然露出開心的笑容,誰都知道陸哥的咖啡是人間極品,就算是發飆中的蘇飛也絕無話說。
「進來。」
「陸哥,沒想到你今天會來公司,玫兒怎麼沒來呢?」安若然安分地站在他身旁等著。
「你坐呀,玫兒替我去『昭星』開會。」高陸邊煮咖啡邊回答。
她依言乖乖坐不等,笑容還是掛在嘴角上,平時看他們夫妻焦孟的,真讓人羨慕。
「他那癥狀多久了?」高陸笑問。
「什麼症……三、四天了。」
「你就這樣被他罵假的?」高陸端著兩杯咖啡過來。
安若然才想送去給發飆的那一隻,卻被他擋下,「這是給你的。」
「啊?」
「休息一下吧。」高陸也坐下來品嘗。
「可是……」
「他無聊想繼續罵,自然會找上門來,反正都是被罵,先喝杯咖啡犒賞一下味蕾也算賺到了。」
「是這樣嗎?」
「當然,他要太超過,我的咖啡就不賞他喝。」
安若然啜了一口后露出幸福的笑容,「真香。」
「說吧,這回是為了什麼?」
「不知道。」
「總有蛛絲馬跡吧?」
安若然左右瞧了下,確定蘇飛不會突然從莫名其妙的地方冒出來后,才稍稍傾前小聲地道:「我合理懷疑他是做太多,更年期提早到了。」
高陸直視著她許久才爆出大笑,「哈……天……哈……」
「陸哥,你別不信,那天我病才剛好,他就迫不及待又去做了,也許他有這方面的強迫症,算來也挺可憐的,你要不要帶他去看醫生?」
打那天起,她心裡就藏著莫名的苦澀,每每要冒出頭時,她立刻狠狠地用力壓下去,他要抱多少女人真的都不關她的事,她不要在乎,她拒絕在乎!
高陸努力想壓下笑意,但這情況實在太詭異了,他忍不住。
「他這癥狀就是從那天開始的。」安若然再次左右瞧了下,更小聲地說:「我想那天他……嗯,「那件事」應該不太順利。」
「哦?」高陸眼睛一亮,真的假的?
「嗯,那天他回來臉色很臭,顯然出現了某種我不明白的障礙,讓他那天沒達到預朝的結果,然後就變成這樣了。」
她可以的!人絕對可以自我催眠,她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她早忘了字條上寫些什麼了,沒有佳人、沒有他,更沒有她!
「某種?你覺得是哪一種呢?」高陸更感興趣了。
「誰知道?也許是吵翻了或是其他的隨便什麼啦,你也知道的,他的脾氣向來古怪,說鬧彆扭就鬧彆扭。」她故作不在乎,像在聊八卦般。
「若若。」高陸目光溫和地看著她。
「嗯?」
「你真的不知道他為什麼那麼怪嗎?」
「唔……」她的目光飄啊飄的,不敢對上他銳利的眼眸。
「不管你知不知道,你都要負極大的責任喔!」
「陸哥?」
「你要有點心理準備,不管你要不要,遲早要面對的。」高陸好意地點著她。
安若然有些措手不及,他看出什麼了?
「當然啦,我一點都不認為需要讓他太好過。」高陸湊近她小聲地說著。
「噫?」
「你呀,太寵他了,什麼都順著他,只會讓他愈來愈囂張,我強烈建議你對他嚴厲一點,用力對他說不,好好調教調教。」
安若然錯愕地看著他,許久才懷疑地問:「陸哥,他是哪裡得罪你了?」
「丫頭,你想太多了。」高陸揚起嘴角,有趣地拍拍她的臉蛋。
「高陸,你老婆不在就對我的秘書動手動腳,不怕玫兒小姐翻臉?」蘇飛找上門來,映入眼帘的一幕讓他很想開扁。
「蘇飛,你也太黏若若了吧,不到十分鐘。」高陸瞄下手錶,眼裡全是嘲諷。
「你上班摸什麼魚?」蘇飛的怒火燒到她這邊來了。
「我……」現在跟其他老闆說話都不行了喔?
「我找她喝下午茶不行嗎?」高陸卻持續撩撥他快斷線的理智。
「我管你喝茶還是喝咖啡,喝就喝,有必要靠那麼近嗎?」
「我們在說體己話。」
「看來只有找玫兒小姐回來才治得了你了。」蘇飛立刻拿起電話就要撥號。
「好吧、好吧,人還你。」高陸將她推到他身前,還一臉的逗趣,「不想別人接近她,至少你自己要努力一點嘛!」
蘇飛狠狠瞪他一眼,都是他胡言亂語,害他胡思亂想,現在還敢怪他?他火大地走回辦公室。
安若然只好乖乖地跟過去。
蘇飛將辦公室門關上后,回身凝視著她。
真誘人!她就連滿臉問號都美呆了,讓他超想衝過去吻遍她的每一寸肌膚:但她是若若,他最重要的若若,他不能這麼不尊重她,忍!忍!忍!
「老闆?」安若然被瞧得有些毛毛的,她真的沒惹他呀!但被他這麼瞧著,就有種都是她的錯的錯覺。
更嚴重的麻煩是,會害她忍不住東想西想一些有的沒有的,她真的不能再陷下去了。
「若若。」
「嗯?」
「你……去叫高陸替我煮杯咖啡吧。」蘇飛嘆口氣。
答案早出來了,只是他一點都不想面對,他是他父母的兒子,對於愛,他可是一點把握都沒有啊!
「喔。」她雖不解為什麼剛剛他不直接跟高陸說,但還是乖乖去了。
蘇飛仰頭無奈地閉上眼,他真的好想好想好想要她!
他認輸了!
掙扎了一個月,蘇飛不得不投降。
他的腦袋裡只有一個意念:他想愛她!就算他本來不相信愛情,但為了她,他還是願意去努力。
「若若。」蘇飛走進廚房。
「什麼事?」安若然正在洗菜準備弄晚餐。
「那公寓的鑰匙給我。」
「現在嗎?」她怔了下。
「嗯。」
「你的掉啦?那要回來吃飯嗎?」她將手抹乾走進她的房間a
「你在說什麼?」他跟在她身後,有些火大地拍了她的頭一下。
「會痛耶!」她回頭瞪他一眼,才從包包里翻出那把鑰匙遞給他。
「我把它賣掉了,鑰匙要交給新屋主。」感謝我吧!蘇飛期待地看著她。
「賣掉了?」她呆愣地看著他。
「對!」快點撲過來親個夠吧!
「那……你以後要去哪裡解決?」她直覺地問。
蘇飛的笑容僵在臉上,她這什麼反應?
他火大地走回他的房間,將鑰匙丟到公事包里,回頭才瞧見她站在房門口擔心地看著他。
「這麼擔心我沒得解決?」
「呃……」
「你不是很討厭那間色情公寓?」他不悅地在床沿坐下。
「是不喜歡呀,問題用的人是你,你喜歡就好了。為什麼賣掉呢?想換間更色情的?」
「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色狼還是種豬?」他火大地躺上水床,惱火地睨著她。
「難道……」他真的不能用了?安若然一臉的恍然大悟,原來那天他就是發生了這種憾事,他才那麼生氣的。
「你在做什麼古怪的聯想?」他坐起身來。
「現在醫學很發達的,你趕快去看醫生應該還有救。」她走到床邊,好意地勸著。
「救什麼?」
「就……那個呀!」她微紅了臉。
「你以為我……」他瞪大眼直接把她拉上床。
「啊!」她驚呼出聲,一陣天旋地轉,她發現自己被壓在晃個不停的
水床上,而他壓在她身上。
「你以為我不能做那檔子事了?」蘇飛一臉受辱的瞪著她。
「不然你幹嘛賣掉它?」她悄悄想掰開他壓在她肩上的手,但他怎麼也不放開。
「小妞,最簡單的方法就是讓你直接驗證了。」
「啊?」
「你可以試試我還能不能做!」
「呃……不必了,這種事還是讓專業來檢查比較好?她努力推著他想坐起來,偏他卻將她的兩手壓在她的耳畔。
「這種事男人和女人最清楚了,你來吧。」
「老闆?」安若然僵在當場,他是那個嚇死人的意思嗎?
「在家叫什麼老闆?」
「你……在生什麼氣?」她小心地問。
「我是很氣,氣你搞不清楚狀況。」蘇飛坐在她腿上,一臉的不甘心。
「你若說清楚,我就會明白了。」
「我是氣你不知感激。」他睞她一眼。
她還是不懂,但顯然她若繼續質疑下去,倒楣的絕對是她,於是她陪上笑臉轉移話題,「看來你是膩了,想換花樣對吧?」
他眯了下眼,她又想哪去了?
「雖然現在的賓館花樣很多,但總沒自己的地方乾淨,你若想上賓館一定要小心,而且除了清潔問題外,還有麻煩的偷拍問題。」她愈說愈擔心了。
「安若然,你真的以為我除了工作就只會做那件事嗎?」
「啊?」難道不是嗎?
「你真想氣死我啊?」他火大地坐到一旁,免得一個不爽把她掐昏。
安若然連忙坐起來,被他壓著她的腦袋全成了漿糊,只感受到兩人的過分貼近;但分開了卻又有股失落。唉!她搞不懂自己,更搞不懂他在氣什麼?
「對你而言,我真有那麼花心?」蘇飛很無奈地問。看來高陸說對了,她絕不可能把他列入考慮:但他已經決定了,他要她!
而她也必須要他,她是他的!
「該說是無心吧。」她嘆了口氣。
「什麼?」他揚了下眉。
「那只是慾望,你根本沒把心放在她們身上不是嗎?」這就是她無法嫉妒那些女人的原因。
「也對,若若,以後不會再發生那種事了。」
安若然的嘴再次成了大大的0形。
「又怎麼了?」他的眉不悅地微挑,對她的「恍然大悟」,他是愈來愈感冒了。
「你遇到真愛了?」她幾乎是屏息地問。
「不賴嘛,你也不是沒推理能力嘛!」蘇飛勾了下嘴角,這回她倒是說中了。
「真的?」她的心揪了下,恭喜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她才不要祝他和別人百年好合咧!
「不過呢,顯然你一點自覺都沒有。」他拍拍她的臉蛋。
「咦?」
"我只能告訴你,賣掉那公寓和你有關。」
「啊?」愈來愈混亂了,她的腦袋已經打結了。
「其他的你得自己想。」
安若然獃獃地眨了眨眼,他都有真愛了,還要她怎樣呢?
「你非得這樣泄我的氣嗎?」
「蘇飛,不管你怎麼想啦,為了你好,你還是小心點吧。雖然你不是"哥德"的繼承人,好歹也是『三國』的老闆,身價不會比你老爸低,能潔身自愛當然最好了,做不到至少別讓狗仔拍到,你說對不對?」她苦口婆心的勸著他。
蘇飛瞪著她,說到底,她就是認定他不會改就是了。
"尤其你現在又有了真愛,總不能真對不起人家吧?那些風流韻事還是節制一點比較好。」
蘇飛的腦神經登時斷了幾條,她也否決得太徹底了,還人家咧!就她了好不好?這沒神經的笨女人!
「蘇飛?」
他的回答是攬住她的頸子,直接吻上她的紅唇。安若然呆掉了!這……什麼……怎麼回事?
她瞪著近在眼前他那噴火的眸子,熱呼呼的唇重重地襲擊著她的,他在吻她?
雖然蘇飛氣得快中風了,但她誘人的紅唇動啊動的,化成文字就是:快來吻我!快來吻我!
他當然不客氣地照做了!好香、好甜,好想吃掉她!
她獃獃地任由他長驅直入態意地逗弄品嘗她的甜美與青澀,直到他的大掌罩上她的飽滿,她才猛然回神,推著他的胸膛,拉開一絲距離。
她的嘴張了又張,卻是什麼話都吐不出來。
他卻撫著她滾燙的臉龐,霸道地要求道:「我為什麼把公寓賣掉,原因你自己想。」
「啊?」這個吻和色情公寓有關?但那個真愛呢?他又把她擺在哪裡?問號一個個不斷地冒出來。
「想不出來,你就等著吧。」
「等什麼?」她現在連眼裡都是問號了。
「我沒事做只好吻你當消遣了。」他說完再次欺上她微腫的紅唇,他蘇飛向來說到做到!
終於,安若然被堆到屋頂的問號壓垮了,這什麼跟什麼?
她根本搞不懂他在想什麼?那她豈不是天天都得當他的消遣?火辣辣的紅暈染滿她的全身。
誰來告訴她,到底出了什麼意外,他們怎會變成這麼曖昧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