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2章 這正常嗎?
謝芫兒感覺天旋地轉,迷迷糊糊的意識里好像都是江水的浪濤聲。
後來不知是什麼時候,她醒來了,渾身涼津津的。
她緩緩睜開眼,首先就看見了溢滿窗欞的白月光。
窗外斜掛著一輪滿月,只是從她的角度只能看見一部分。
她動了動身,後知後覺才發現,她竟是靠著江詞睡的。
她歪頭枕在江詞懷裡,江詞整夜都摟著她。
她一動身,江詞就下意識地順著她的後背。
她不舒服,他也沒怎麼睡,他低聲安慰著她道:「你再忍忍,等明天天亮我們就下船去。我給你找大夫。」
謝芫兒側臉枕著他胸膛,無言。
只是後半夜裡她沒什麼睡意了,望了一會兒窗邊,想起身過去瞧瞧滿月。
她一起,江詞立馬就醒了,連忙緊張地問:「怎麼樣?還暈嗎?餓不餓?要不要吃點什麼?」
謝芫兒就著月光看了看他緊張的樣子,片刻沙啞道:「我只是想去窗邊看看月亮。」
江詞道:「我抱你去。」
說著他拿了自己衣袍裹緊她,將她打橫抱起,便走到窗邊坐榻上去坐。
他怕她著涼,又給她裹了一件披風。
謝芫兒朝窗外一看,只見滿月朗然,映襯著江水滾滾,寂靜又深遠。
江詞扶著她的頭緩緩靠在自己肩膀上。
謝芫兒想抬頭,江詞沒鬆手,道:「你就靠著我看,不然晃著還難受。」
謝芫兒也就由著他去了。
這會兒兩個人都清醒了,一同看著月色。
不過再滿的月在江詞看來不就是個圓盤,他沒心情欣賞,道:「都說了你沒坐船出過遠門,你還主動提出要坐船。現在好了,果真暈船了。
「就不該順著你來。現在飯吃不下,精神也沒有,人還難受,你說怎麼辦。要是在驛站,你這會兒都應該在熟睡。」
謝芫兒道:「要是在驛站,這會兒也看不到這麼圓滿的月亮。」
江詞道:「月亮有什麼好看,有你身體重要嗎?你要是喜歡看這個,等你回京了,每逢十五我陪你看就是了。」
他邊說著,邊忍不住微微側頭,下巴輕輕摩挲著她的頭髮。
他又道:「等明日下船后還是走陸路。」
謝芫兒道:「你不是說沒到碼頭的話,沿江的都是荒野嗎,你去哪兒找馬車?」
江詞道:「我想辦法就是。」
謝芫兒道:「算了,我緩緩就好了。」
天亮以後,不想她反而睡著了。
她這一睡就是昏睡了一整天,沿途確實還沒到城鎮,江詞就沒忍心叫醒她。
等她傍晚醒來時,精神頭似好了一些。
江詞喂她些粥,她也吃了一碗。
本以為她慢慢好轉了,可哪想後半夜裡又發起了燒。
江詞摟她入懷,無意間手摸到了她裙角,有種濕濡的感覺,他動了動鼻子聞到別樣的氣息,神色變了變。
江詞連忙起身點燈,揭開被子一看,裙底上果真是血。
謝芫兒臉色蒼白,睡夢裡也攏著雙眉。
江詞還以為她受了傷,翻來覆去地檢查,邊問她:「謝芫兒,你有沒有哪裡痛?你告訴我。」
謝芫兒被問得多了,只好迷糊地回答:「肚子有點。」
江詞伸手摸她肚子,衣裳里是乾燥的沒有血跡,最後他順著裙底血跡才大致清楚血是從哪裡流出來的。
他煩躁地撓撓頭,不曉得該怎麼處理,只能連夜去叫醒花枝和鍾嬤嬤。
兩人來一瞧,與江詞道:「公主這是來日子了。」
鍾嬤嬤連忙去燒水,花枝去備乾淨衣裳。
後來兩人在房裡侍奉謝芫兒更衣清理。
江詞叉著腰在門外來回徘徊,道:「好了沒有,怎麼這麼久?她來什麼日子,要流這麼多血?這正常嗎?」
花枝應道:「正常的正常的,來日子就是每個月都會來一次。大公子不要太擔心。」
江詞又問:「那怎麼能讓她好受些?」
鍾嬤嬤道:「大公子實在不知道做什麼的話,就去熬一碗薑湯來給公主驅寒吧。」
江詞轉頭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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