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離開
由於唐盛歡跟方暖暖所說，需一絲不差，方暖暖也記在心裡。
甚至方暖暖還把每個地方的尺寸，都標的一清二楚。
做到如此，想必明眼人都看得出，方暖暖是一個真正的人才。
在方暖暖繪畫時，兩人看的，嘴巴是越張越大，神情也是越來越震驚。
他們的嘴巴，都可以塞下一個麥當勞巨無霸雙層牛肉漢堡了。
原本，他們有想過方暖暖有實力。
可實力，竟然如此的強勁，都耀眼的發出光。
看樣子還真是個高材生啊，唐盛歡心說。
他這個人，心裡也是很佩服有才能的人。
不過這並不影響，他將他們驅趕，以防這類人妨礙到他的地位。
因為他非常清楚的明白，這類人，一旦進到的公司。
那麼將來，方暖暖很有可能變成他升職路上的一塊巨大的絆腳石。
這是一件非常殘酷的事，唐盛歡只能選擇，雞蛋裡挑骨頭。
思維輾轉之際，方暖暖已經把自己繪畫好的圖紙，推了上去。
「行了，完成了。」方暖暖說。
這張圖紙，大約花了半個小時左右。
不過已經是非常快了。
邊上的劉小姐，目瞪口呆地看著唐盛歡。
她將那張圖紙，拿在了手上。
設計圖畫的，簡直天衣無縫。
每一個地方的細節，都是注意到了。
包括小熊上面的各種掛飾，一個不落。
唐盛歡在極其艱難地挑選著那「骨頭」。
這女人，能夠把那好多年之前的小熊設計圖給畫出來，唐盛歡心說。
全局預覽下來，都是非常的吻合，可唯獨到一個地方，他停下了自己的視線。
那個地方，便是，在玩具熊腦袋上的尺寸。
方暖暖所寫下的尺寸，比起現在的玩具熊來說，大了那麼幾厘米。
看到這個錯誤，唐盛歡立刻就興奮起來。
「你的繪畫技術，以及各方面的表達能力，都十分注重，可是，我們還是不能錄用你。」唐盛歡說，臉上夾雜著無奈。
可是，卻隱藏不住他內心的那股狂喜。
方暖暖的眉頭，稍微皺了皺。
「你是說，我的圖，出了什麼問題嗎？」方暖暖說。
她並沒有用質問的語氣，只不過是平鋪直敘的問道。
「是的，的確是這樣。」唐盛歡說，用手指頭指出上面，他所自認為的那個錯誤，「就在這地方，你有沒有發現，你把這玩具熊的腦袋，畫大了。」
方暖暖盯著設計圖，仔仔細細的觀察，接著，搖搖頭。
「我並不認為，我這地方畫錯了，不信，你可以去查查看之前的記錄，最早一批的free玩具熊，就是這副模樣。」方暖暖說。
思緒，像突然回到了很多年前。
那個時候，她手上還是抱著，一隻超級可愛的玩具熊。
玩具熊的腦袋顯得有點大，看起來似乎格格不入。
但是也增加了玩具熊的可愛程度。
當時，方暖暖總是喜歡這樣抱著那隻小熊。
走在路上，笑容都可以洋溢出來，像是跟自己的好朋友一起逛街。
free的前身，並不叫這個名字。
後來，是因為實在經營不下去，所以被別的公司收購，才會被改成了這個名字。
而方暖暖所購買的那隻玩具熊，恰好是改革更新的那一代。
以至於方暖暖所畫的這隻大頭熊，按理來說，唐盛歡他們不知道也實屬正常。
唐盛歡搖了搖腦袋。
他現在認為，方暖暖完全是在狡辯。
「犯錯不丟人，但是犯錯之後，還在這無理取鬧，就有一些讓人看不下去了。」唐盛歡說。
「我承認，你的確有可能會是一個很優秀的設計師，不過，你目前的實力。還並不適合在我們總部工作，你可以去我們的分部，試試看。」
這些話，一字一句的扎到了方暖暖的心裡。
她的臉色慢慢的變得陰沉，銳氣慢慢的出現。
那股恐怖的氣勢，讓唐盛歡看了，都慎得慌。
唐盛歡心想，自己也沒有幹什麼事啊，怎麼就把這女人，惹得如此惱火？
「就算這次失敗，下次接著努力不就行了嗎，人生，總是在起起落落之中成長，你才剛剛步入社會，所以我想告訴你這個道理。」唐盛歡說。
「你說，我這張圖畫的失敗？」方暖暖說，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嗡嗡的聲音。
別人平時無論怎麼詆毀她，怎麼嘲笑她，說她衣品不好，或者是像是個悶葫蘆，他都無所謂。
但是唯獨有一點，不可以說她的設計圖畫的不好，尤其是對於玩具熊的設計這一方面。
這是她唯一不能接受的。
這是，支持她堅持設計的，唯一信念支柱。
唐盛歡發現，自己的氣勢，竟然被方暖暖壓制了下來。
他明明是可以趾高氣揚的面試官。
但方暖暖眼中燃燒的火焰，下一秒鐘，若是不順著方暖暖的心意，說不定就會發病，從自己的包里掏出一把小刀，給他捅死都說不定。
唐盛歡收斂了一下，發現剛剛，好像打擊的太過了。
「其實，你這張設計圖，還是很完美的嘛，不過我們公司的要求，確實也是挺嚴格的，我不可能自己破了自己剛剛說的話吧。」唐盛歡說，對著方暖暖比了一個加油的手勢，「我相信以你的實力，在別的地方也可以大放異彩，是金子總會發光的。」
方暖暖看著桌上那張設計圖，半晌沒說話，之間的設計圖從桌上拿了起來，摺疊的整整齊齊放進自己的包里。
「等等，這設計圖，你別拿走。」唐盛歡說。
「我自己畫的設計圖，我都不能拿走嗎？」方暖暖說，停在了原地。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我們公司容不下你，但是我可以向其他的業內同行推薦你，用你這張圖紙。」唐盛歡說。
唐盛歡當然沒那麼好心，他只是覺得這張圖紙畫的挺有水平的。
到時候，再對這張圖紙進行一些加工，估計能變成一幅，很棒的作品。
畢竟抄襲什麼的，他都是信手拈來。
不然的話，也不可能這麼會說話，左右逢源。
對別人的每一次接觸，唐盛歡都有著他的目的。
或許曾經的他也有這一顆赤子之心，但現在，那份赤子之心，早就已經被生活的壓力，給打磨的煙消雲散。
方暖暖把圖紙，又從包里拿出來，鄭重其事的交給唐盛歡。
那模樣，就像是把自己的孩子，送到託兒所一般依依不捨。
交出去后，方暖暖用盡全身的力氣，推開面前的玻璃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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