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撿到了一個傻白甜！
「那個先生？」
就當馬言要上車的時候，突然身後有一個人叫先生。
馬言回頭看去，但見是一個學生打扮的少女。
少女梳著五號頭，有點靦腆，微微低著頭。馬言也看不清楚對方長的什麼樣子，只是看到上身穿著寶可夢的T恤，下身是一條七分的牛仔褲。
腳上是一雙刷的發白的耐克。還背著一個綠色帆布的單肩包。包里有類似雜誌一樣的東西。
這個姑娘看起來很乾凈，但是不富有，從她發白的耐克看來，第一這雙鞋很便宜，是耐克中的平民價格，大概在一百七到兩百之間，不會超過兩百塊錢。
T恤的質量很一般，牛仔褲也是一樣，兩樣加起來不會超過一百塊錢。
梳著五號頭，斜跨背著單間書包，這很明顯就是一個在校的學生。
對方年齡在十七到十八歲之間，與陌生人交談不敢抬頭，屬於性格靦腆型的。但又出來發傳單，那麼馬言斷定，這個小姑娘是在勤工儉學，想要向自己推銷。
馬言不是傻子，985出來的，正經的金融院校畢業。只是人聰明，敢拼敢闖未必就能出頭。剛一從大學進入社會就被赤果果的現實打敗了。
因為努力就是一個屁。
「第一次出來打工？」馬言看著面前的少女，宛若看到了當年在學校勤工儉學的自己。
發傳單是一個不錯的工作，對於時間要求不是很嚴格，而且基本上工資是日結。
當然了，前提是你首先能遇到一個心裡充滿公正無私的老闆。因為不是每個老闆，都喜歡將自己的錢高高興興塞到你手裡的。
「這麼靦腆是做不了這份工作的。我也發過傳單，這沒有什麼。拿一份我看看。」馬言示意道。
然而此時，那計程車司機卻有些不耐煩了：「喂先生？你走不走啊？我還要養家糊口呢？」
馬言回頭看了一眼，丟到車裡兩百塊錢：「等著。」
「是，是先生。」司機很高興，屁話都沒有了，兩百塊錢，夠他跑一上午的，至少今天的份子錢有了。
而此時，那少女則連忙將自己手裡的雜誌與傳單一股腦的塞到馬言的手裡道：「師兄，我是幫一家4S店推銷汽車的，他們說每推銷出一輛汽車會有1%的提成，這樣我只要賣出去一輛一百萬的車，就足夠我下個學期的學費了，並且我還有錢寄給家裡一些。我還想藉助剩下的錢，去一次北京，參加那裡了廣告創意展，.......」
啪！
少女未曾把話說完，便被馬言藉助手中的雜誌敲了腦袋一下。
少女被打，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卻不知道為什麼馬言會打她。
「做銷售，有你這麼做的嗎？我還沒有表示買車，你便將自己的底交給別人了。倘若我此時即便有買車的想法，也被你給打消了。真是沒有見過你這麼笨的。」
馬言很生氣的上了車子，並且將那雜誌與傳單就丟在了地上。少女咬著嘴唇，露出左側的小虎牙，因為她今天又是失敗了。
她無奈的撿起地上的傳單，打算離開，再找人推銷，卻不想也正在這時，坐在後座的馬言卻申斥道：「還不上車？」
「先生？你要買車了？」少女一喜，連忙跑了回來。
「我是怕你笨的餓死街頭，趕緊滾上來。」馬言不客氣的道。但是那少女卻很高興。
「先生你好我叫夏西，.......」
「你的名字對於我來說不重要。這麼笨，我就只幫你一次，不會有第二次了。師傅開車，去4S店。」
馬言說著，將一張傳單丟給了那司機。
那司機看了看4S店的地址，嘴巴O了一下，然後便提醒道：「這家4S店的汽車可是很貴的，先生幫人也要量力而為啊？」
「話那麼多，是不是我車費給多了？」馬言問道，司機立刻閉嘴。身為老司機最明白的就是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該聽，什麼不該聽。
他甚至認為馬言是要騙那單純的大學生。
但似乎又跟他想的不太一樣，因為馬言一直在罵夏西，不是說她笨，就是說她蠢。最後連一項好脾氣的夏西都不得不反駁幾句：「你說的不對，人還是需要自己努力的。你等著吧，等我大學一畢業，一定會找一個不錯的工作，然後把父母都接到城裡來。」
「拉倒吧，接到城裡喝西北風啊？喂？老司機？現在珠市的房子最便宜的多少一平米？」馬言問向前面的司機。
「在城北那是最便宜的，大概一萬八一平米吧。」老司機回道。
「聽見沒有？一萬八一平米。努力吧年輕人。」馬言嗤笑了一聲。
「哼，我會的。我今天不就做成了一單生意了嗎？我相信這個世界還是好人多的。會有人喜歡誠實可靠的人的。」夏西很肯定的道。
「恩，我當年也是這麼想的，但是後來，我被赤果果的現實給打敗了。」
馬言微笑了一下，並沒有再多說什麼。但是夏西卻奇怪的道：「先生？你過的不錯啊？在銀行那麼多人圍著你。我就從來沒有看到銀行的大堂經理那麼笑過？你已經是人上人了！」
「用尊嚴換的。」馬言還在微笑。但是此時的微笑映入夏西的眼中卻是彷彿有些耐人尋味。她不明白，面前的成功男人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笑容。
「尊嚴？你？」夏西突然用有些懷疑的目光看著馬言，因為她再怎麼單純也聽過『阿姨，我不想努力了』這句話。
夏西懷疑的眼光看的馬言很不舒服，他用左右一推，將夏西的腦袋推到一旁。而也正在這時，汽車抵達了珠市最大的4S店-保時捷4S店。
「去讓你們經理親自來接我。」
馬言推了一下夏西，讓她下車。但是夏西卻不解的道：「為什麼啊？我們一起走進去不就得了？」
「你是豬嗎？趕緊滾，別再讓我說第二遍。」
馬言抬起腳要踹，夏西趕緊下車，然後抱著自己的傳單，跑進了4S店。
而此時，那坐在前面的老司機，則微微回過頭來道：「先生，我算看明白了，您真是這個。」
那司機沖著馬言豎了一下大拇哥。原本他以為馬言是一個富家公子，來買車就是為了泡妞。那個夏西雖然長相一般，但是單純的有點蠢。
當然了，也會有人喜歡這一口。
但是當馬言要踹夏西下車的時候他明白了，馬言竟然只是單純的想要幫那個小女生。
「這個世界像她這麼單純的人少了。單純的令人感覺到噁心。」馬言面無表情的道。
老司機微微一笑轉過頭來，喃喃的道：「看起來，像曾經自己吧？」
「切，老司機就是老司機，什麼都瞞不過你，呵呵！」
馬言苦笑了一下，因為的確，夏西就如同當年還在大學的自己一樣。
大學生有夢想，不服輸，總是認為自己在這個社會上即便跌跌撞撞，也終有一天會成功的！
但是結果呢？現實就是現實。現實會告訴你，即便你買一百萬的彩票，也未必會中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