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豆豆脫離危險
面對霍停歸的責問,我一時間慌了神。
是啊,大半夜的提著生日蛋糕去厲公館祝他生日快樂,我安的是什麼心?
說我還對霍停歸餘情未了嗎,所以在看到蘇向陽過生日的時候,就想到了他,並且來找他。
說這話,霍停歸會信嗎?
畢竟當年讓我們之間感情決裂的罪魁禍首,就是我。
更不要說,洛希音還站在旁邊。
其實那時候我已經隱約聽出了洛希音話里的別意,可到底巧克力蛋糕是我帶去的,我肯定是有責任,再加上霍停歸剛才吼了我,以至於我慌了神,都沒想到那塊兒去。
只顧著和霍停歸解釋,「對不起,我沒想到豆豆會偷吃蛋糕的。」
「你現在最好祈禱豆豆沒事。」霍停歸扔下這句話,就進了治療室去找醫生詢問具體情況。
洛希音從後面輕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當我回過頭去,她已然換上關切的笑意,只是那還掛在眼角的晶瑩讓這畫面顯得有幾分矛盾。
「你別怪停歸,他就是太著急了,豆豆對他來說是很重要的一部分,當然了,對我也是。」
是啊,豆豆就是他們兩個人一起養的,那成為他們兩個人生命中的一部分,也是再正常不過。
至於我今晚在這裡的角色,只是個罪魁禍首而已。
大概是看我表情不太好,洛希音便提議道,「大家在這裡一起守著也沒用,要不然你先回去吧,等豆豆出了治療室,我再微信告訴你就行。」
我搖頭拒絕,「我還是在這裡守著吧,怎麼說豆豆的事情都是因我而起,回頭霍總出來看我不在,肯定更生氣。」
說完這話,我就直接坐在了長椅上。
洛希音見勸不動我,也就進了治療室去。
側頭看過去的時候,正好是瞧見洛希音踮起腳尖往霍停歸的耳邊靠近,好像要說什麼悄悄話一樣。
那親昵的動作,映入我的眼中全然是刺痛。
連多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我趕緊收回視線,盯著腳尖發獃。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我脖子都低得有點發僵的時候,一雙皮鞋便映入了我的眼帘。
我立馬抬起頭,正對上霍停歸冷峻的目光。
當然也因為長時間的低頭,這樣猛地一下抬起來,就有點供血不足,眼前的霍停歸看上去有點重影。
「結束治療了嗎?豆豆怎麼樣?」我也沒顧上這點小事,著急的開口詢問道。
霍停歸又是深深看我一眼,「嗯,托你的福,撿回來一條命。」
聽這話就知道,他還在生我的氣。
一時有點語塞,「霍總,我真不是故意的,那個巧克力蛋糕是因為,我去買的時候,只剩下那一個了,到了厲公館,也沒想到豆豆會吃那個蛋糕。」
頓了一下,看他表情毫無緩解,我又道,「我不是推卸責任,只是想說清楚,你在乎豆豆,我也很喜歡它,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說完這話之後,走廊里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我摸不透霍停歸現在心裏面到底在想什麼,想要張嘴再說點什麼,到嘴邊又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如此煎熬,終於被霍停歸的一句去看看豆豆吧而終止。
豆豆洗了胃,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躺在狗窩裡不動彈。
不過看見我們過去,還是象徵性的搖了搖尾巴,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模樣委屈極了。
我心裡很是愧疚,上去伸手撫摸他的頭頂,「豆豆,你早點好起來,回去給你買最好的狗糧吃,好不好?」
「哄小孩呢?」霍停歸冷嗤一聲。
我想也不想就接上,「是啊,豆豆在你心裡,難道不是小孩子嗎?就你剛才著急的樣子,也和得知孩子生病一樣。」
「哪兒都變了,頂嘴倒是和以前一樣。」
他說這話的時候,眸子微微的眯起,和當年那個少年又重疊在了一起。
正要繼續接話,洛希音便提著一袋子葯走了進來,很是自然地靠在霍停歸邊上,笑道,「聊什麼呢?」
「和她有什麼好聊的,看豆豆而已。」霍停歸道。
剛才心中那點莫名的情緒瞬間澆熄。
在洛希音面前,霍停歸是那麼直白的嫌棄我。
又或者說,他只是不想讓洛希音誤會我們之間的關係而已吧?
「我去找過醫生了,這會兒就可以出院,之後每天在狗糧里摻一點調理腸道的益生菌就可以了。」洛希音說著,將手裡的袋子遞給霍停歸。
霍停歸應了一聲,接了袋子就要帶豆豆離開。
既然他們要回家,那這裡也就沒我什麼事情了。
「那我也就先回去了吧,明天我再去厲公館看看豆豆。」我說道。
話音剛落,霍停歸就拽住了我的胳膊,「你跟我回厲公館。」
這動作,這話,當著洛希音的面說出口,怕是很容易讓她誤會吧?
事實上洛希音也的確詫異了,「停歸,沈小姐這麼晚跟你回厲公館不太合適吧?」
「禍是她惹的,今晚她得守著豆豆,有個什麼風吹草動,都得爬起來確定一下豆豆是否安好,她欠豆豆的。」霍停歸道。
說這話我也就認了。
畢竟豆豆的確是因為我的巧克力蛋糕才出事的。
過去幫著看一晚上,也沒什麼問題。
只是,霍停歸和洛希音也住在裡面,三人行,必有一人尷尬,多難受啊。
「要不把豆豆留在醫院吧,我就在這裡守著,明早我再給你送回去,在醫院萬一有什麼事情,也比較方便治療。」我又說道。
但霍停歸仍舊是不同意,「不行,豆豆認床,就得回家。」
哈?
我的認知能力被霍停歸給刷新了。
狗這種生物,居然還會認床。
正打算再確定一下霍停歸是不是腦子瓦特了,他就已經拽著我往外面走。
而豆豆雖然身體難受,看見霍停歸出去,也就搖搖晃晃站起身來,跟在了屁股後頭。
等把豆豆安置在後座上時,我又往醫院大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不太確定,問道,「我晚上在厲公館待著,你未婚妻半夜不會跟你鬧脾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