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卷《浪淘沙》第四十九章:俘虜
(第四十九章內容全部更改。如覺得這節與前面不連貫,麻煩請再看一遍前兩節的內容,造成大家的閱讀不便,萬分抱歉。)
而此時的敖廣號剛剛離開錫蘭的羅別里港,並沒有繼續往西行,而是潛入海中,準備沿著一條神奇的海溝前往西太平洋上的賊群島。
迦樓羅一直以為,爺爺沙魯曼說的那個如鯨魚一般從海里冒出來的大船的故事只是個故事而已,沒想到自己會置身於這艘大船上,親歷它在海底潛行,感慨萬分:「這艘船……真是不可思議!要是歸我就好了。」
呵,口氣可真不小。鴻翎眉眼一挑,冷笑道:「你別妄想了,這是我的船。」她敬重迦樓羅是個人才,甚至欣賞她如盛在精美瓷瓶里的烈酒一般辛辣的個性,但敖廣號她決不容許他人侵犯。
迦樓羅詫異:「咦,這不是浩空船長的船嗎?」
鴻翎頭一昂,強調:「我是浩空船長的盟約者。」
迦樓羅看向浩空漣,不解地問:「盟約者是什麼東西?」
浩空漣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忽然問了一句:「迦樓羅,你願意失去宿主的神力嗎?」
迦樓羅怔了怔,笑道:「失去了才好!自從變成宿主,我很久沒有在海里游泳了。」
鴻翎笑道:「那就好。「你們有解除詛咒的辦法?」
浩空漣說道:「只要四顆海神明珠集中在這艘船上,我就有辦法解除所有宿主的詛咒。但同時,宿主地神力也會消失。」
鴻翎補充道:「所以我們必須把那個叫做凌波的丫頭救出來。送到亞速國,她是找到北洋明珠——海藍寶的關鍵人物。」
迦樓羅欣喜道:「真的嗎?我只聽說得到海神明珠的龍族宿主將神力大增,得以統領一方海域,從不知道海神明珠還能解除宿主之力。如此說來,我和伊米爾就能恢復正常……」
鴻翎追問:「伊米爾是誰?是那個黑鬍子船長嗎?」
迦樓羅搖頭說:「不。zZz中文網.手機訪問.zZz.com那個人是主船四面佛號地西西里船長。而他的養子伊米爾才是我們的團長。」
「你們賊團真是奇怪,大老遠地跑到西太平洋的群島上建立據點,難怪奧斯曼帝國的水師永遠剿滅不了神出鬼沒的血色鸚鵡。」浩空漣沾了海水的手指在航海捲軸上遊走,一條隱秘的線路漸漸顯現出來,最後停在離東瀛很近地賊群島上。繞了一大圈,他們又要回到原地。
迦樓羅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半晌才答道:「為了逃避強大的奧斯曼帝國的統治,舊阿拉伯帝國、波斯王國和天竺王朝的崇尚自由的子民選擇在大海上流浪。後來有一部分海賊發現了這條捷徑可以連通西洋和西太平洋,便在孤懸海上的賊群島安營紮寨,不僅可以避免追捕,還可以通過礦石貿易從東瀛獲取大量白銀。」
鴻翎不覺笑道:「賊群島,這個名字好!我們定要去會一會。」
說話間,敖廣號進入一股昏暗紊亂的激流之中,船身不安地顛簸起來,浩空漣凝視著大球內顯示出海底的驚人亂像,沉吟道:「這條捷徑我還從未航行過,普通的船隻要順利通過還真是需要勇氣。」
迦樓羅說:「是這樣的。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也不輕易走這條捷徑。每次航行在這條海路上總免不了有不少船員送命,當然,船長認為這也是最好地歷練,只有存活下來的船員才是最強大的。」
顛簸越來越厲害。整艘船像在玩命地盪鞦韆,船艙內的物件東倒西歪,簡直和在海面上遇到強風暴時地情形差不多,好在沒有海水滲進來。
大副唐岩緊張地稟報:「船長,我們被一股強大的洋流推著走,根本無法控制。」
浩空漣皺著眉頭呵斥:「什麼叫無法控制?無法控制就等於等死!虧你們還是經驗豐富的水手!」他捲起袖子,親自操縱輪盤,同時發號施令。zZz中文網指揮船員各司其職。一陣緊張且有序的力挽狂瀾,總算控制住敖廣號不受危險的洋流任意擺布。雖然船體仍然不時劇烈地起伏搖擺,但這回是主動躲避迎面撞擊而來的龍捲旋渦和珊瑚礁,船員們一刻也不敢鬆懈。
肖烽不常出海,受不了這樣持續而激烈的顛簸,吐得一塌糊塗。
浩空漣瞧見。嘲笑道:「新炮長。我怎麼不知道你會暈船?」
肖烽忍氣強辯道:「誰說我暈船,我。我只是……不舒服……哇」說著,又吐了一大口,把黃膽水都吐出來了。
浩空漣說:「這可不好辦,大家都得撐住才行。恐怕這種顛簸會一直持續到衝出這條捷徑才會停止。」
船員們個個面露苦相。尤其是肖烽,胃內翻江倒海,口內發酸之後開始發苦,想死的心都有了。
聶北斗站出來說:「我配了一些預防暈船地葯,分發給大家吧,覺得不舒服就服用一顆。一日不能超過四顆,否則容易瞌睡。」
鴻翎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笑道:「多虧了我們船上有個藥師。」
聶北斗白了她一眼,說:「對不住,藥材不夠,沒有準備你的份。」
鴻翎也不生氣,反而覺得他慪氣的方式就像孩子一樣,笑道:「沒事,我不會暈船。」說著,上前去攙扶肖烽,不料又一波強烈的震蕩,肖烽趁勢緊緊抱住鴻翎不放,連累鴻翎失去平衡,雙雙摔倒在地。
鴻翎尷尬地推開肖烽:「你抱著我做什麼?我又不是柱子!不管你了,我去火器庫幫忙。」
「哎我已經好些了。你等等我,我也去。」肖烽忙跌跌撞撞地追了上去。
迦樓羅雖然聽不懂這群大明海客的語言,但她看得出,與血色鸚鵡海賊團內部近乎冷酷的優勝劣汰不同,敖廣號上地船員是真地同舟共濟。她雖只是敖廣號的俘虜。也無法袖手旁觀,一面固定好眾人無暇顧及地搖搖欲墜的帆骨,一面說:「浩空船長,我也來幫忙吧。」
自從敖廣號上又多了一位美麗地女人,船員們時常私下裡比較這二人。鴻翎是他們從小看到大的,幾經磨練,當年那個聰敏倔強的孩子已能獨當一面,即使不再是鯤鵬船王。反而更值得信賴和期待;而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異國女子,同時擁有美貌和強悍,揮刀作戰時是可怕的羅剎鬼,放下屠刀時又是極其優秀的船員,由不得令他們佩服。
陸洋平則對迦樓羅更感興趣,一來她是個實力不凡的海賊,而且還是漂亮的女海賊,無論對捕快還是對男人來說,都是不可多得地獵物;二來她是他遇見的第一個海鳥族宿主,可謂是同病相憐。可惜他們言語不通。而且自從他卸下「平姑姑」的裝扮,迦樓羅驚訝之下對他避之唯恐不及。
穿越海溝的航行險情持續不斷,沒有辦法停泊,只能一直緊張地航行下去。直到有人撐不下去,才換另一個替補,船長更是片刻不得休息。迦樓羅兩天沒合眼,也沒好好吃喝,強打著精神專註著轉舵,沒注意身後一根鐵鉤滑落下來,隨著船體蕩漾,眼看就要撞向她。
「當心!」陸洋平大喝一聲。風速衝到迦樓羅身後,抓住險些傷人的鐵鉤,「這裡交給我吧。你去休息一下。」
迦樓羅轉頭見是陸洋平,想到之前自己一直蒙在鼓裡,還當他是女人,以姐姐相待。就懊惱不已。不明其喬裝的原因。誤會他是粉頭之流,惱道:「不用你多管閑事。怪癖的傢伙!」
「什麼?」陸洋平聽不懂。但見迦樓羅的表情,也不像是說他的好話。
鴻翎經過時正巧聽見了,忍不住笑道:「嘻嘻,真對不住啊,平姑姑,我還沒來得及跟她解釋你為何要男扮女裝。」
「什麼平姑姑,你還叫!」陸洋平懊惱地叫起來,忽然注意到鴻翎赤腳走過的地方留下一個個血印子,「喂,你地腳流血了。」鴻翎低頭看了看腳底,無所謂地說:「被碎瓷片割破的,用海水泡一泡就沒事了。」比起腳上的傷,她更心痛庫房裡摔碎的兩箱北宋年間地瓷器。」
陸洋平搖頭嘆道:「唉女人太強就不可愛了。」
鴻翎一瞪眼:「你說什麼?」
陸洋平自覺失言,忙緘口:「沒什麼。」
由於迦樓羅較熟悉這條捷徑的情況,配合浩空漣的指揮調度,連續幾天在洋流中賓士翻滾總算是有驚無險,七日後,敖廣號終於衝出海溝,來到一片開闊的海域,船上眾人都精疲力盡。彪叔及時送上熱氣騰騰的饅頭和海鮮菜湯,為大夥補充體力。
有了些精神,鴻翎站在甲板上眺望海面,指著不遠處一座鬱鬱蔥蔥的島嶼問道:「好清澈的海水!那兒就是賊群島?」
迦樓羅說:「那是賊群島其中之一——天竺海賊聚集的迦樓羅島,距離賊群島最大地島嶼還有一天的航程。你們可以先在那兒停泊休整。」
鴻翎笑道:「迦樓羅島?該不會是你自己取得名字吧?」
迦樓羅得意地笑:「算是吧,反正它們本沒有名字。」
「真好,我也想有一個以自己命名的小島。」鴻翎凝望著碧藍的海水沉思片刻,忽然縱身跳下船。
雖然此刻敖廣號只是緩行,但還沒有完全停下來,鴻翎這一跳還是把甲板上的船員嚇了一跳:「大小姐,你幹什麼?」
鴻翎浮出水面,向船上的人揮了揮手,笑道:「別緊張,我只是想游泳。」只有她自己知道,這是屬於她地修行方式,海水能治癒她地傷口,海水能讓她身心放鬆,浮遊在海面上她才能排除雜念地冥想,想象自己是一條很大很大的魚,是一艘掛著雲帆地船,是展翅高飛的鳥。沒有愛,沒有恨,只有夢。
「真是羨慕她啊。」迦樓羅望著鴻翎暢遊的身影自言自語。
(真對不住,讓大家久等了,實在是前面兩節改動太大,一直考慮改怎樣安排情節比較好,所以磨蹭了這麼多天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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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樓羅一直以為,爺爺沙魯曼說的那個如鯨魚一般從海里冒出來的大船的故事只是個故事而已,沒想到自己會置身於這艘大船上,親歷它在海底潛行,感慨萬分:「這艘船……真是不可思議!要是歸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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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樓羅詫異:「咦,這不是浩空船長的船嗎?」
鴻翎頭一昂,強調:「我是浩空船長的盟約者。」
迦樓羅看向浩空漣,不解地問:「盟約者是什麼東西?」
浩空漣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忽然問了一句:「迦樓羅,你願意失去宿主的神力嗎?」
迦樓羅怔了怔,笑道:「失去了才好!自從變成宿主,我很久沒有在海里游泳了。」
鴻翎笑道:「那就好。「你們有解除詛咒的辦法?」
浩空漣說道:「只要四顆海神明珠集中在這艘船上,我就有辦法解除所有宿主的詛咒。但同時,宿主地神力也會消失。」
鴻翎補充道:「所以我們必須把那個叫做凌波的丫頭救出來。送到亞速國,她是找到北洋明珠——海藍寶的關鍵人物。」
迦樓羅欣喜道:「真的嗎?我只聽說得到海神明珠的龍族宿主將神力大增,得以統領一方海域,從不知道海神明珠還能解除宿主之力。如此說來,我和伊米爾就能恢復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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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烽忍氣強辯道:「誰說我暈船,我。我只是……不舒服……哇」說著,又吐了一大口,把黃膽水都吐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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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北斗站出來說:「我配了一些預防暈船地葯,分發給大家吧,覺得不舒服就服用一顆。一日不能超過四顆,否則容易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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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翎尷尬地推開肖烽:「你抱著我做什麼?我又不是柱子!不管你了,我去火器庫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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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些精神,鴻翎站在甲板上眺望海面,指著不遠處一座鬱鬱蔥蔥的島嶼問道:「好清澈的海水!那兒就是賊群島?」
迦樓羅說:「那是賊群島其中之一——天竺海賊聚集的迦樓羅島,距離賊群島最大地島嶼還有一天的航程。你們可以先在那兒停泊休整。」
鴻翎笑道:「迦樓羅島?該不會是你自己取得名字吧?」
迦樓羅得意地笑:「算是吧,反正它們本沒有名字。」
「真好,我也想有一個以自己命名的小島。」鴻翎凝望著碧藍的海水沉思片刻,忽然縱身跳下船。
雖然此刻敖廣號只是緩行,但還沒有完全停下來,鴻翎這一跳還是把甲板上的船員嚇了一跳:「大小姐,你幹什麼?」
鴻翎浮出水面,向船上的人揮了揮手,笑道:「別緊張,我只是想游泳。」只有她自己知道,這是屬於她地修行方式,海水能治癒她地傷口,海水能讓她身心放鬆,浮遊在海面上她才能排除雜念地冥想,想象自己是一條很大很大的魚,是一艘掛著雲帆地船,是展翅高飛的鳥。沒有愛,沒有恨,只有夢。
「真是羨慕她啊。」迦樓羅望著鴻翎暢遊的身影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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