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那讓大家怎麼投
「你叫我什麼?」童安順臉色一黑,不悅地問道。
「我們真是的父女嗎?如果真是,這些年來你為什麼看我的眼神像看細菌?我困難的時候,求過你無數回,你是怎麼對我說的?童瑤瑤母女兩個對我怎麼樣,你看不到?這些年來我名為童家長女,其實比童家傭人還要過得爛。」童晚心翻開書,淡淡地說:「童先生請回,撕破臉沒意思。童家的事和我沒關係。」
「晚心,以前的事是我對不起你。現在你就幫爸爸這個忙。只要你幫了這個忙,我把童家的公司分你一半,怎麼樣?」童安順的臉色變了又變,但最終卻擠出了笑臉,可憐巴巴地拍童晚心的肩。
「別碰我。」童晚心一陣厭惡。
她的聲音很大,惹得同學們都朝父女兩個看了過來。
「童先生,難道你要逼我登報聲明斷絕父女關係嗎?」童晚心壓低聲音,厭惡地看著童安順。
童安順變臉了,蹭地一下站起來,恨恨地說道:「你媽媽乾的那些不要臉的事,把我的臉都丟盡了。我好歹養你這丟多年,你現在就這麼回報我?」
童晚心的臉脹得通紅,抓起書就丟向了童安順。
「滾。」她憤怒地罵道。
童安順打開了書,抖著手指指她,「你最好按我說的辦,不然我把你媽的醜事,還有你的身世全抖出來,我倒要看看晟家要不要你這個孽種。」
童晚心已經出離了憤怒!
「好啊,我倒要聽聽,我有什麼身世。」她怒視著童安順,冷笑道:「你最好想清楚,若你今天真想惹怒我,我讓你們童家灰飛煙滅。」
「你好大的口氣!」童安順咬牙,硬生生把氣咽了下去,環顧了一周四周,壓低了聲音,「我不和你說了,我會發消息到你手機上,你看清楚了想明白了,我等你來找我。」
他拂袖而去,留下氣得臉發白的童晚心。她站了好一會兒,才扶著椅子慢慢坐下。
她都沒辦法哭!
她在童家從來受到的都是這樣冷冰冰的待遇,以前沒撕破臉,童安順還能管她吃住,只要她乖巧一點奉承他就行了。從丁嘉楠的事起,童安順就放出了話,和她再沒關係。但她絕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天,兩個人這麼不留情面地對峙。
畢竟,她已經叫了童安順20多年爸爸!
「晚心你沒事吧?」一位女同學輕輕碰了碰她。
「沒事,好得很。」童晚心咧嘴笑笑。這時她才發現,老師都被她和童安順嚇到了,拿著書站在講台上,吃驚地看著她。
是啊,誰家父女會像仇人一樣沖著對方咆哮呢?
她突然坐如針氈,一秒也沒辦法再留下去,匆匆收起了書本,狼狽不堪地逃出了教室。她可以想像到,一下課,各種謠言就會在學校里散播開。她們又會怎麼說她呢?但她寧可被人說得處處不堪,也不想別人同情她可憐她償。
她不想當可憐蟲。
手機消息到了,果然是童安順發來的。
「你別得意了,你的爸爸就是晟洛風的爸爸,你得像晟洛風一樣叫晟雲寒四叔!這是你媽以前搞外遇,和晟洛風的父親攪出來的醜聞!這事被我發現之後,你媽苦苦哀求我不要說出去!哼,一旦這醜聞傳出去,我看你怎麼身敗名裂。如果不信,你可以和晟洛風去做一個親緣關係鑒定。若想我保守秘密,繼續你和晟雲寒的醜事,最好按我說的辦。」
童安順的話像數萬根針一樣刺向童晚心的身體,她每根神經都被這幾行字刺得劇痛不已。
「你放屁!」她抖著手,回了幾個字。
「那就等著我告訴晟家人,讓他們來給你們做鑒定。這事一傳出去,你別想再在這裡立足。」
童安順不留情面的字眼讓童晚心一口老血堵在喉嚨里,能噴出萬丈遠,淹死童安順。
她定了定神,回他:隨便!反正你要毀的不止是我,還有晟雲寒,看他怎麼收拾你。
「別想拿著他壓我,老太太若知道這件事,你覺得她會怎麼樣?」
童安順這句話真的抓住了童晚心的痛處,她用力咬咬牙,狠狠在屏幕上戳出兩個字:「無恥。」
「晚上九點,我在臨河酒店17樓1712房等你。我教你怎麼做,幫我拿下這個合同。」童安順又發了消息過來。
童晚心能不去嗎?
她不想去,她甚至想殺了童安順!
「九點太晚,晟雲寒不喜歡我那麼晚回去。」她飛快地回過去。
「九點!別耍花招,你要是再不聽話,我們父女最後的情份也就沒了,你就別怪我不給你路走。你好好配合我,我們童家不倒,你也就不倒,我還能讓你風風光光地嫁進晟家。」
童晚心關上手機,一動不動地站在樹下面。
現在怎麼辦?去買把菜刀磨鋒利,晚上去一刀劈了那個不要臉的老東西?不,那樣死太便宜他了,得讓童安順一輩子怕她,不敢來招惹她。她
坐了會兒,快步往外走。她不在乎自己是誰生的,從哪裡來,更不想管童安順說的是真是假,既然這麼欺負她,童安順就得付出代價。
找晟雲寒幫忙嗎?
如果……童安順說的是真的呢?
她放慢了腳步,心臟撲通撲通,越跳越快,越跳越亂。若是真的,她就真成了晟雲寒的侄女了。那她能和晟雲寒在一起嗎?老太太知道了,非活活氣死不可!這可是亂倫啊!
那她註定不能和晟雲寒在一起了!
但是——但是童晚心想和晟雲寒在一起啊!
她咬著唇,扶著路邊的電線杆,額頭慢慢地靠了上去。她的人生為什麼總是有妖魔亂舞?能不能買只殺蟲劑,把這些噁心的害蟲全都噴死?
晟氏集團,會議室。
晟洛風坐在一邊,兩指滴溜溜地轉筆,啪……掉了!他撿起來,繼續轉,啪……又掉了!
會議室里只有他弄出的聲響,所有的人都看著坐在前面的晟雲寒。
對於晟雲寒,這些人的感覺非常複雜。
這兩年多來,久未歸家的晟雲寒從天而降,扶著年輕的晟洛風坐上了集團總裁的位置,所以表示反對的人最後都莫名其妙地閉了嘴,沒有人知道原因,又感覺心照不宣。
他們害怕晟雲寒,卻又不得不服從這個男人。他就這麼坐在主座上,身子歪歪地靠在椅子上,雙手拿著文件,一動不動地舉著,擋著臉。大家看不到他的臉,他的表情,無法猜測現在他的神情是在驕傲得意,還是在冷漠無情地盯著某個人坐的方向。這樣的姿勢,讓人更加忐忑不安。
足足等了二十多分鐘,晟雲寒終於丟下了手裡的文件。
啪……
不輕不重的一聲,讓眾人都打起了精神,準備迎接他接下來的決定。
「既然投票是一半一半,那再投一次。」晟雲寒一手靠在椅子扶手上,慵懶的視線掃過眾人,懶洋洋地說道:「我和三堂哥之間總要有一個人坐在這裡,我不想動,六叔也想過來坐著,那就麻煩大家再投一次。」
他不想動?他都說了不想動,那讓大家怎麼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