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 要的不止這些
「那個……」喬牧猶豫了一下,看著她說:「我知道我這是多管閑事,但是他若在外面有這樣的女人……」
「我知道的,別說了。」童晚心快速打斷了他的話。
「對不起。」喬牧咧咧嘴,向她道歉。
「你又沒有對不起我。」童晚心垂著長睫,小聲說:「是我對不你,害得你和古老師都受傷了,這裡的費用我全出。」
「晚心我沒有這意思……」喬牧急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指,焦急地說道:「我是擔心你,心疼你,我怕那個女人還對你不利。你一個住著,她要是找到你家裡去怎麼辦?晚心,你今晚還是別回去了,我能保護你。」
「小牧啊……」喬媽媽從電梯里走出來,一臉糾結地看著拉著手的兩個人。
晟雲寒在她身後站著,烏亮的雙瞳靜靜地看著童晚心。
童晚心沒鬆開喬牧,向喬媽媽打了聲招呼,扶著喬牧繼續往一邊的病房走。
「童小姐,我來吧。你先生來找你了。」喬媽媽快步過來,擠開了童晚心,瞪了她一眼,扶著喬牧就走。
「媽……」喬牧小聲說:「你斯文一點,你差點把晚心擠倒了。」
「她先生在後面,你幹嗎呢?」喬媽媽掐了他一把,責備道:「你爸爸這時候還在挨訓,這事要是鬧大了,你爸跟著倒大霉了。」
喬牧扭頭看了一眼童晚心,勉強笑了笑,「晚心有事叫我。」
「叫什麼啊叫……我叫你祖宗行嗎?有點出息,這麼多女孩子你不要,你非盯著別人老婆。你丟不丟臉?」喬媽媽拖著他進病房,關上了門。
童晚心垂著頭站了會兒,轉身往古老師的病房走。
晟雲寒拉住她的手腕,低聲說:「我看看你的傷。」
「別這樣……我死不了。」童晚心推開他的手,淡淡地說道:「還有,我不是你老婆。我們沒註冊,法律不承認,以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晚心……」晟雲寒抱住她,沒了下文。
「真的,我不會再問你她是什麼人,她要幹什麼,你要幹什麼……這些和我沒關係。你過你的,我過我的。」童晚心抬眸看他,嚴肅地說道:「但是這些醫藥費她必須出,我的車她必須賠,還有精神損失費,誤工費……我會請律師的。她不是精神病嗎?精神病是誰放出來的,那我就找誰。若是你放出來的,那我就找你。最後,請你聽清楚,我不會和你在一起了。我不想和一個讓我心煩的男人在一起。你多有錢也買不到我開心,懂了嗎?」
晟雲寒揮著她的下巴,肩頭慢慢擰緊。
「我真不是開玩笑,也不是氣頭上的話。你昨晚不想和我說原因,我就不問了。你昨晚若不是拿那樣的眼神看我,我作晚就不想原諒你。我是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但也沒喜歡到要把命賠進去的程度。晟雲寒,你怎麼說的?你說有天你保護不了我,找隨時可以走開。還有,你說的,沒有誰值得讓我這麼難受。你也不值得。」
晟雲寒當慣了她的人生導師,這時候居然說不出反駁的話。他看了她一會兒,鬆開了手指。
「就這麼樣辦吧,你送我那裡去的傢俱,你願意折錢就折錢,不要我我也不會還給你。以後我那身邊躺哪個男人,請你也不要管。那是我的自由。」童晚心推於他的手,快步走進了古老師的病房。
「晟少,把阮寶樓帶工地雲了。」佟暢快步過來,在他耳邊小聲說道。
晟雲寒慢步走到古老師的房門口,往裡看。
童朝少背對著門坐著,正和占老師說話。
晟雲寒只站了一分多鐘,帶著佟暢他們下樓了。
阮寶樓在他的工地上,現在工地停二,所有的工人都放假了。
阮寶樓坐在車裡,疊著腿,一臉不耐煩地看他。
他坐進來,點了根煙,一言不發地看著車窗外面、
「我就是想撞她,怎麼了?」阮寶樓紅唇輕咧,主動找他說話。
晟雲寒掐了煙,轉頭看她:「覺得我真的除了你,?找不到人合作了?」
「那你找啊。我說過,你不滿足我的要求,我也會讓你不高興。童晚心這麼軟弱,配不上你。」阮寶樓挑釁道。
晟雲寒冷冷地盯她一眼,推門下車,走向一邊的一輛吊車。
「你幹嗎?」阮寶樓也想下去。
車門被鎖緊了,阮寶樓這時候還不知道怕,拍著車窗大聲叫晟雲寒。
「喂,是你不答應我的要求在前的,你現在怪我嗎?」
晟雲寒坐上了吊車,往下放吊鉤。
「你幹嗎呢?」阮寶樓繼續拍車窗。
晟雲寒的吊車鉤子勾住了車子前端,往上起吊。
「喂!」阮寶樓這才急了,更加用力地去踹車門。
車越吊越高,懸在半空中不停地搖晃。
她嚇壞了,扣好安全帶,連忙給他打電|話。
「別發神經了,放我下去。」
「聽清楚,我不需要你合作了。童晚心不是你能碰的,誰傷她,我十倍傷回去。」
晟雲寒的話音才落,阮寶樓驚駭地感覺到吊車在晃,他居然鬆開了車子……
「喂……」
阮寶樓縮成一團,死死地抓著安全帶。
巨大的震動之後,她真感覺心肝五臟都在碎裂。
但是他又開始吊第二次了。
「晟雲寒,我錯了,我錯了……我不敢了!」阮寶樓急了,滿嘴的血沫子,用力拍車窗。
一輛賽車疾衝進來,步慕月來了。
「晟雲寒,夠了,把人給我。」步慕月爬到吊車上面,臉色鐵青地摁住了他的手臂,「再摔她會死的。」
「死又如何?沒有人會在意一個瘋子的死活。」晟雲寒冷酷地說道。
「我老師在乎。」步慕月死死抓著他的手腕,低聲說:「他就這麼一個女人,把她交給我。」
「晟總,會出人命的。」佟暢也是一身大汗,他以為晟雲寒頂多給阮寶珠幾個耳光而已,沒想到晟雲寒真的下得了這樣的手。
再摔一次,阮寶樓必死無疑。
他爬上吊車,苦苦勸道:「晚心也不喜歡你這樣,出了氣就好了。」
「我不是出氣,我是讓有些人明白,不要再惹我。」晟雲寒盯著步慕月,突然猛地推門。
步慕月被撞到了鼻子,摔了下去。
他恨恨地瞪了一眼晟雲寒,跳了起來。
「晟雲寒,別太過份。」
「你把晚心帶到船上去,唆使寶樓去撞她,誰過份?」晟雲寒拿起一邊的半截鋼筋,在手裡掂了掂,盯著步慕月問。
「我……」步慕月退了幾步,黑著臉說:「我只是想……」
他只是因為晟洛風和懸崖的事,想找晟雲寒出出氣而已。
「步慕月,看清楚你面對的是誰?」晟雲寒猛地揮起鋼筋,朝步慕月的頭砸了過去。
步慕月伸手擋,整個人一個激靈。
晟雲寒的鋼筋擦過他的胳膊,砸到車上,砰地一聲巨響……
他沒真的打步慕月,不然他的腦袋會成兩半。
步慕月駭然地看著他,又連退了幾步。
「警告你,別再靠近童晚心。帶著她滾。」晟雲寒丟掉鋼筋,冷冷地盯著他。
步慕月背上一層冷汗,他見過不少狠角色,像晟雲寒這樣平常看上去挺能忍的人,想不到發起火來也這麼可怕,很可怕。
他大步過去,把阮寶樓拖下來,抱著跑回車裡。
發動車之後,他朝晟雲寒豎了一下中指,一溜煙地跑了。
「這個步慕月,真是吃飽了撐著。」佟暢恨恨地說道。
「他才不是吃飽了撐著。」晟雲寒冷笑。
「那他要幹嗎?這事和他什麼關係。簡直攪屎棍。」佟暢說道。
「他等著我們失敗了,接手我們的生意。」晟雲寒轉身往車上走,「他這個人就像狼,聞著血腥味就會鬆口。」
「那你就獵人,打了他。」佟暢立刻說道。
「我要馬上結束這件事。」晟雲寒發動車,冷冷地說道。
「但是阮寶樓……」佟暢不安地說道。
「不管她。」晟雲寒抬眸,淡然說道。
佟暢退開了幾步,看著他絕塵而去。
晟雲寒趕回城的時候,跟著童晚心的人告訴他,童晚心已經回家了。
她換了密碼鎖的密碼,不過打開她的門挺容易的,還沒有能擋得住他的鎖。童晚心沒睡,好像知道他會來,就坐在客廳里,捧著書看。
「怎麼不睡?」他坐下來問她。
「你這是要逼著我沒地方可住?」童晚心轉過小臉,冷冰冰地看著他。
「那個女人和我沒關係。」晟雲寒抿抿唇,手指輕輕地拔動她的頭髮,「晚心聽我說,我愛你。」
童晚心的心跳緊了緊。
「真的,你信不信都好。」晟雲寒扳過她的小臉,沉聲說:「我知道你在氣頭上,你冷靜下來我們再談。」
童晚心低下頭,輕聲說:「快走吧,我不認為我還能冷靜。還有,這是我的房子,你不要來去自由,想開我的鎖就開我的鎖,這是賊才幹的事。」
「真的,今天萬幸的是古老師沒事。她年紀大了,萬一出個什麼差錯,我真的承擔不起,你也是。你沒命還給人家,人家不會要你的命。我想了一天了,我們之間的感情還沒那麼深,喜歡這個詞,不可能成為婚姻里最可靠的因素,愛情和信任才是。那個瘋子把我撞醒了,從在船上的時候開始,我就想過這些了。但我捨不得你給我的這些夢境,有錢,有依靠……我要的不止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