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四年之約
兩個人被保釋出來。
坐在客廳沙發上的滕太太瞪視著身前兩個狼狽不堪的孩子,頓時怒火更勝一丈。藤老爺子還在自己的卧房,不敢告訴他,他的寶貝孫子今天居然差點被關在警局,否則,血壓一定會再升一尺,到時候就是見上帝的時刻了。
「哼哼,你們兩個真是有本事啊。」滕太太忿忿地責罵:「居然結婚結到警察局去了。」
夏離始終低著頭,裝出一副無辜可憐的模樣;滕野仰著頭,卻從未正眼看過滕太太。滕太太看到他們,心裡越想越氣。
「你們要是想成為明日雜誌上的頭版頭條,可以有很多方法,難道非要用這種方式來宣戰嗎?」滕太太肺都要氣炸了。
「太太,您被生氣了,當心身體。」女傭硬著頭皮勸道。
滕野不知死活地斜睨著滕太太,說道:「如果一開始你不要逼著讓我娶她,當然就不會有這些事情出現,也就不會有這麼多麻煩。」
夏離眨了眨眼睛,歪著頭怒瞪身邊的滕野,激昂地反駁:「如果你不要這麼不負責任地把扔在牧師身邊,我當然也不會追出去,自然也就沒有之後的事情咯。」
「都是你這個討厭鬼…」
「都是你這個自大狂…」
「給我閉嘴。」滕太太站起來吼道:「小離,你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嗎?」
夏離頓時愕然,滕野幸災樂禍地嗤笑一聲。
「就算滕野他跟著別人走了,你怎麼能搶別人的機車?」滕太太頭疼地說道:「我一直都認為你是一個聰明乖巧的女孩子,可是現在我似乎要改觀自己的看法。」
「媽,現在我們還沒有登記,要悔婚也來得及。」滕野『好心』地提醒道。
夏離慌張地抿了抿嘴,蹙著眉看著滕太太。
「我決定…」滕太太頓了頓口水,夏離渾身都在顫抖,一定不要退婚啊,她已經是第無數次被人退婚了,她不要再重生這種悲劇啊!
滕太太突然緩和了語氣,對著他們說道:「我決定這四年大學期間,是你們的試婚時間,我知道之前媽媽確實有點太偏執,對你們太嚴厲,所以,這四年是你們建立夫妻感情的最初階段,如果你們建立起感情,我安排你們畢業之後登記結婚。」
「如果沒有感情呢?」滕野興奮地問道。
滕太太將目光移到夏離身上,深吸一口氣,再說:「如果你們始終不能有男女感情的話,我也不會把這種低級的悲劇延續到我們家,婚姻是自由的,也是雙方都要擔負起的責任,我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你們通過這四年能好好地體會,即使最終無法走在一起,也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你們能真正幸福。」
滕野拍手叫好,哈哈大笑地說:「媽媽,這麼多年,這一次你最民主了,你放心,不就是四年嘛…」說著,他又冷掃身邊有些失落的夏離,湊上去,故意聳了聳肩,惋惜地說:「唉,想不到峰迴路轉吧…這叫什麼?這叫撥開雲霧見青天啊!哈哈哈,四年,四年很快就過去了,討厭鬼,你還是做好被人悔婚的準備吧,看在我們相處了這麼多年的份上,我再『好心』地提醒你,我就是一輩子娶不到老婆,我也絕不會娶你,別說是四年,就是跟你相處四十年,我也不會愛上你。」
「小野…」滕太太叱喝一聲滕野,不想讓他再傷害夏離,滕野悶哼一聲之後便跑上了樓。
滕太太擔憂地走到夏離身邊,安慰道:「這孩子說話就是沒大沒小的,小離,你不會怪臻姨的決定吧?」
夏離長吁一口氣,然後咧嘴歡笑地說:「當然不會。臻姨說得對,沒有感情的婚姻自然是沒有幸福的。」
「嗯。你明白就好。」
「但是我不會坐以待斃,四年很長的,能做很多事情,能發生很多事情,說不定能改變很多事情。」夏離陰冷地笑了笑,暗忖:不就是個小傢伙,我秦莎莎大大小小不知道擺平過多少男人了,一個奶娃娃還在我面前大言不慚,真是笑話;四年,這已經超越幸福的範圍,直接關於尊嚴的四年,無論是秦莎莎還是夏離,非要豁出去了。
滕太太聽到夏離這麼說,頓時又揚起不少擔心,她本來是想緩解他們之間的關係和壓力,沒想到看這形勢,是越來越糟糕吧。上帝保佑,但願四年都平平安安吧。
聽說爺爺被氣得暈倒,夏離洗漱之後立刻去爺爺的房間探望。不過有家庭醫生好好看護著,爺爺的病情已經穩定下來。
夏離坐在床邊上,用女傭遞給她的手帕擦拭著藤老爺子的手背,一邊還輕聲說道:「對不起,爺爺,都是我們不聽話,才會氣倒你的。」
滕野也知道爺爺病危的消息,於是急忙趕來,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卻看到夏離正守在藤老爺子身邊,聽到夏離的聲音,他萌生想偷聽的衝動。
「可是,又不能怪我…」夏離開始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訴苦:「都是那個自大狂,他分明讓我難堪嘛,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就想棄我而去,我當然要把他追回來啊,爺爺,你說是不是?等你醒來之後,你要幫我好好地教訓這個自大狂…」
「該死的,她胡說什麼。」站在門外的滕野氣得咬牙切齒。
「爺爺,臻姨說的那個辦法不是不好,是很公平,可是…」夏離又叨叨碎碎起來:「可是那個自大狂他又說不會愛上我,爺爺,你說我怎麼辦啊…」
「哼哼,知道緊張了吧,活該。」滕野很得意地笑了笑。
「大少爺,您怎麼站在這裡啊?怎麼不進去看看滕老先生呢?」女傭拿著藥水走來,看到杵在門口的滕野,於是問道。
夏離噌地站起來,鬆開了抓住藤老爺子的手,然後直接沖了出去,與滕野面面相覷,不相上下。
「你上輩子是做間諜的嗎?偷聽別人說話。」夏離一看到他就怒火心中燒,滅都滅不掉。
滕野一看到她同樣是煩惱四起,不過,今天這一局很明顯是他贏了,贏她的那種興奮的感覺已經將他看到她的煩惱沖淡許多,於是呢,滕野收回了以往的不屑,變成更加令人鬱悶的嘲笑嘴臉,說道:「有人要在這裡告狀,我當然得堤防點兒。」
「誰告狀了?」
「還會有誰?」
「哼。」夏離拍了拍手,啐道:「你真是小看人了,我告訴你,我們四年之約的事情我絕對會對爺爺保密。」
「我要你發誓。」滕野仍然不放心。
「你…」夏離不耐煩地說道:「我以人頭擔保。」
「我要你人頭幹嘛。」滕野白了一眼夏離,又說:「我告訴你,你告不告訴爺爺,結果都是一個樣,根本改變不了什麼,但是看在爺爺身體不好的份上,我麻煩你不要那麼自私,打擊老人家。」
「我自私?」夏離氣呼呼地埋怨:「我哪裡自私了?要不是還你們滕家的恩情,我能成為臻姨的棋子嗎?」
「你說什麼?」滕野不明白地追問。
夏離慌慌張張地眨了眨眼,說道:「沒,沒什麼,我隨便說說。」然後她又趕緊抽身離去,這種沒有證實的謠言,還是不要攬在自己身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