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手段忒高
於廝年坐在公司大廳的休息處,手裡拿著一疊文件。
「於律師。」她快步過去,主動向他伸出手,「謝謝你,還專門跑一趟。」
「不是專門,我接了你們公司的case,現在是公司顧問團首席顧問。把這個給你,我就要上樓去和池總談case。」於廝年微笑著搖了搖手裡的文件。
「那是半個同事了。」溫暖接過文件,掃了一眼,楞住了。
於廝年給她做了十份調查,男女各半。每個人都做了認真的體會報告。
「是我們律師樓的實習生們,我送了他們一人一盒。」於廝年笑著說道。
「那這錢我出,我去辦公室拿錢。」溫暖連忙說道。
「我可以預訂晚餐嗎?」於廝年背起雙手,高大的身子微俯過來,「拉麵怎麼樣?」
溫暖很尷尬,這人原來看出她的窘迫了。
「於律師。」林佩如的聲音傳過來了。
「於律師,我們月底結婚,這是請柬。」林佩如媚眼瞟過於廝年,從包里拿出了兩封粉色的燙金喜帖:「小暖也來吧。」
「我去了,你方便嗎?」她接過請柬,冷冷問道。
「很方便,大家都是同事。而且寒霆的新公司將與我們合作,大家見面的機會多了。」林佩如掩唇一笑,盛氣凌人地瞟了她一眼,主動挽住了於廝年的手臂,嫵媚地笑道:「於律師我們上去吧,舅舅和舅媽都在等您。」
於廝年轉過頭,朝溫暖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和林佩如並肩往電梯走去。
溫暖心裡有股洪荒之力肆意翻滾,恨不能活埋了林佩如。
「小暖,你在這裡幹什麼?」第六部的同事席偉康飛快地跑過來,往她肩上拍了一下,匆匆地說道:「賈總哮喘又發作了。」
溫暖拔腿就和他一起衝上了電梯。
……
二樓的花台上,高永城抱著雙臂,死死盯著溫暖。高大的碧葉樹盆栽擋住了他的身影,光影從碧油油的葉片里灑進去,在他身上投下一塊塊的暗斑。
「高總,中午在池景深辦公室的就是溫暖,昨晚她也在池景深那裡過夜。」秘書李韓清站在他身後,小聲說道。
「溫暖……」高永城微微擰眉,銳利的眼神一閃而過,「這個溫暖的背景怎麼樣?」
「她十歲時父親早逝,母親跟別的男人走了。她被寄養在她叔叔家中,家境一般。和寒霆戀愛兩年,給寒霆洗了兩年衣服……沒了。」李韓清把手裡薄薄的一張紙給他。
「就這些?」高永城擰眉。
「哦,她在大學成績非常好,在公司的業績很好。」李韓清想了想,補充道。等了會兒,見他不出聲,於是小聲問:「您不會覺得池景深的結婚對象是她吧?」
「不可能,他不會看中溫暖。他心裡有個女人,一定是為了那個女人,景深才把溫暖弄到身邊的,不過是障眼法,」高永城冷冷地一笑。
「女人?」李韓清疑惑地問道。
「對,他大姐見過一回,不過不知道名字。」高永城拿出一支煙,慢慢地舉到了唇邊。
「是國內的?」李韓清追問道,拿出打火機,殷勤地給他點上。
「不知道。」高永城擰擰眉,搖頭道:「那個維克多是德國人,嘴很嚴,我們不可能從他嘴裡得到名字。所以,把池景深回國之前的行蹤查清楚。」
「高總,就怕……他把遇襲的事算在您的頭上,這事您可真是冤枉的。」李韓清小聲說道。
「他能怎麼冤枉我?呵……瞎了就是瞎了,吃喝拉撒還得別人伺候。」高永城吐出一口煙,冷漠地說道。
「那件事,也不知道是誰幹的。手段也忒狠了。一箭雙鵰,嫁禍於您。」李韓清嘀咕。
「那又怎樣,半個公司都在我手裡。」高永城兩指捏著煙,唇角撇了撇,把半截煙摁在了花樹盆子里。
「佩如小姐和於律師這時候應該到大小姐的辦公室了,我們過去吧。」李韓清用紙巾把煙頭包起來,丟進了垃圾筒,小聲說道。
高永城點點頭,轉身就走。
「高總,你說池景深知不知道溫暖和寒霆的事?如果知道的話,他對溫暖下手是什麼意思?」李韓清亦步亦趨地跟著他,疑惑問道。
「你問我?」高永城微微扭頭,冷硬地反問:「我姓池?」
「對不起,我馬上去查。」李韓清腳步緩了緩,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他的臉色。
「哼。」高永城冷冷地瞥他一眼,「月底,寒霆和佩如結婚。佩如從小是我看著長大的,等於從我家裡嫁出去。到時候,讓溫暖代表公司方,去酒店招呼客人。」
「我明白,看池景深怎麼反應……」李韓清喜上眉梢,趕緊說道。
「算了,這溫暖不過是他解悶的床上人,他不會管。這是佩如的要求,她要出氣。」高永城提起佩如的時候,神情明顯柔軟了許多。
「佩如小姐進了公司,就是高總的得力助手。」李韓清連忙拍馬屁。
高永城笑了笑,加快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