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說了我討厭酒味兒你不知道嗎?
「這是謝醇謝大哥,江府有文武兩個管家,謝大哥是武管家,專管江府的治安,他可是武狀元出身,我還沒見過有拳腳上勝過謝大哥的人。」江季槐介紹說。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三少爺過譽了。」謝醇低聲說,然後看了眼傅蘭傾。
習武之人對別人的身姿有特別的熟悉之道,傅蘭傾覺得他也是看自己眼熟了。
「老爺看的如此認真,可是也會功夫?」
傅蘭傾本是轉移目光看家丁操練,卻被謝醇問了一句。
「只是想起了我在望春班裡每日練功的情形,當時也是如此辛苦啊。」傅蘭傾淡淡地說,眼底還有一絲惆悵。
謝醇看他白皙的面龐還有細弱的手腕,想著這麼個小白臉應該是不會武功,於是恭敬的點了點頭又專註看操練了。
「我們走吧傅先生,這會兒廚房的桂花糕該做好了,咱們去吃點點心。」江季槐說。
傅蘭傾便順勢跟他走了,路上又碰見了江府的另一個管家蔡名永,是個四十多歲掛著小圓眼鏡的先生,鏡片後面的小眼睛看起人來極其銳利,只是一副匆匆忙忙的樣子,雖然行禮卻還是魂不守舍。
「蔡先生也江府的老人了,他外甥最近犯事了,小媽最近正和縣長說和這事,不過就算不下獄也要出去躲一段日子,蔡先生無妻無子只有這一個外甥,最近怕是擔心這件事。」蔡名永走後,江季槐小聲地對傅蘭傾說。
「他外甥犯的什麼事?」傅蘭傾問。
江季槐比了個殺的手勢,傅蘭傾瞪大眼,「殺了人?」
隨後就皺起了眉,「既然殺了人就理該法辦,怎能因為他和你們江府有關係就不了了之。」
「什麼不了了之啊,小媽花了很多錢的,你以為縣長那個老狐狸好打發。」江季槐說。
傅蘭傾綳著臉不說話了,他突然發現,江季槐再接受新思想,他根上還是黑幫頭目之子,有些思維慣性是除不掉的。
江季槐卻沒發現傅蘭傾的神色,自顧自喃喃地說:「其實他外甥也挺可惜的,十二歲死了娘之後就一直跟著蔡管家在我們府里住,挺伶俐的一個小夥子,要是沒有意外將來肯定是接他舅舅的班的,結果一口氣沒咽下做出這種事,自己也全毀了,我小媽讓雲正鋒把他帶走了,雖說進軍隊有些苦,不過跟在雲正鋒身邊做個副館什麼的應該不至於有危險。」
傅蘭傾冷哼了一聲面色不善。
晚上吃過晚飯江月犀才回來,提著包點心推開卧房門,轉到裡面見傅蘭傾正坐在桌前腰背挺直的看書。江月犀忙笑眯眯的湊過來,「呵呵,蘭傾……今天回來晚了,拐去了縣長家一趟,他非要留我吃飯。」
傅蘭傾突然一皺眉,「你身上怎麼又有酒氣,我說了我討厭酒味兒你不知道嗎?」
「那人家讓酒我總不能不喝吧,」江月犀臉喝的紅彤彤的,把點心包獻寶一樣遞過去,「那,怕你吃不慣家裡做的,這是在南城老鋪子買的馬蹄糕,你嘗嘗。」
傅蘭傾卻猛地站起身,「你把東西放下趕緊去洗澡,我聞不得你身上的味兒。再說我大晚上的吃什麼點心,你要是真有心怎麼不白天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