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定漢中

諸葛亮大軍撤退，李輝並不感到奇怪。大帳嚴顏、張翼皆以戰死，雖然沒有殺死多少士兵，已經從軍心上摧毀了整個蜀軍，即便他們攻城也不會有什麼進展。

敲著得勝鼓，李輝率領眾將回到葭萌關。文丑嚷嚷道：「今天沒意思，才打了一架，就把諸葛亮嚇跑了！」

「哈哈哈……」眾人哈哈大笑，張綉道：「今日三將軍露臉了，一人戰三將，兩死一生擒，這天下第一武將的名頭這下算是坐實了。」

姜維皺著眉頭沒有說話。文丑撞了他一笑：「你小子怎麼不高興，是不是沒有上場心裡不痛快，我也舉得今天打的不過癮！」

姜維搖搖頭，站起來道：「主公，我覺得今日諸葛亮撤軍有些蹊蹺！」

「哦？說來聽聽。」

「主公你看，雖然我們連搓蜀軍銳氣，讓蜀軍士氣低落，然諸葛亮和司馬懿兩路大軍人數在二十萬上下，如果再次強攻完全不是問題，再說，我看諸葛亮用兵，並非依靠大將的勇猛，我們雖傷大將，卻未動其筋骨，諸葛亮突然撤退，其中似乎很有問題。」

鄧艾作為一個新人，也被李輝叫進帥堂，他也結結巴巴的道：「據，據我猜測，一，一，一定是，是，漢中，出，出事了！」

眾人看了鄧艾一眼。李輝問道：「你怎麼知道漢中出事了？」

鄧艾搖搖頭，靦腆的一笑：「猜，猜，猜的！」

正說話間，一名騎兵飛速衝進帥堂。風塵僕僕，施禮之後說道：「主公，奉陳到將軍之命前來通報，陳到將軍已經拿下漢中，請主公快快發兵救援！」

文丑、張綉等人都驚訝的看著鄧艾，一副難以之心的表情。李輝哈哈哈大笑：「好！好！陳到大功一件，傳令三軍，立刻出發！」

漢中城正在苦戰。諸葛亮幾近瘋狂，催促士兵全力攻擊。十幾萬分別從四個城門不停歇的攻擊漢中城。陳到雖然佔有主動，又有高城的優勢，必定兵少。四下分兵，沒到城牆只有兩千人。

陳到如同救火隊員一樣，領著自己的衛隊四處救火。那裡攻的最凶，就沖向那裡。那裡人多就殺往哪裡。也仗著飛虎營久經戰陣，拚死抵抗。將諸葛亮一次次的進攻打退。

馬良道：「丞相，這伙李輝軍甚是勇猛，不如我們集中全力，將所有兵力全部集中南門，發起總攻，以優勢兵力一舉摧垮這些李輝軍？」

諸葛亮搖搖頭：「此計不好，我等集中，李輝軍必然也集中，李輝軍武器犀利，人人不計生死，我們更難攻下，我們四門齊攻，正好迫使他們分兵，也更容易攻下！我們還要防備身後，如果李輝醒悟過來，率軍殺至，那絕不是一件小事！」

「但願李輝醒悟的晚一點！」馬良自言自語。

李輝縱馬狂奔，他留下姜維帥一萬士兵防守葭萌關，自己帶著其餘所有人馬不停蹄趕往漢中。張繡的騎兵最快，沖在最前面。李輝給他的命令是，日落之前必須趕到漢中城下。

張繡的戰馬渾身冒汗，這匹從西域尋來的寶馬號稱千里駒，一天能跑一千里。他的飛豹營也全都是最好的戰馬。一路狂奔，後面帶著一片煙塵，遮天蔽日很是嚇人。

「加快！再快！」張綉一邊大喊，一邊不斷的催促自己的戰馬：「跟上！日落之前趕不到漢中，我提頭去見主公之前，先剁了你們！」飛豹營從來沒有這麼急促的行軍，都能看見前面斥候的戰馬。

「報……，稟丞相！離此五十里發現一對騎兵，人數過萬！正向漢中方向而來！是李輝軍的旗號！」斥候回報。

馬良大吃一驚：「丞相，李輝果然來了！」

諸葛亮輕搖羽扇：「命令后軍擋住這伙騎兵，日落之前決不能讓他們靠近一步！」

陳到渾身是血，手裡的戰刀已經換了好幾把，這把眼看著就用不成了。整整一天，水米未盡。蜀軍的攻勢越來越強，飛虎軍已經傷痕纍纍，能動的全加起來，已經不足八千，還是各個帶傷。

陳到砍翻一名蜀軍，一腳將爬城梯踹下城牆，往遠處看了看，他太需要支援了，如果李輝大軍在日落之前不能趕到漢中，自己和這些兄弟可就算白死了。遠處滾滾的煙塵，淡淡的飄散空中。

「將軍，你看！」一名侍衛指著煙塵的方向：「這麼大的煙塵應該是騎兵揚起的塵土，會不會是我們的人？」

陳到大喊：「兄弟們，堅持住，主公的援軍已經到了！守住漢中！」

「守住漢中！守住漢中！」漢中城上一片高喊之聲。

一隊隊的蜀軍湧向城牆，陳到率領兄弟拚死抵抗。蜀軍越來越多，就像螞蟻一樣，任憑你大象再強壯，在數以億計的螞蟻面前，總有倒下的時候。陳到領著兄弟們便退邊走，在城門口止步。他要守住這座城門，即便蜀軍佔領了整座漢中，只要城門在手，等援軍一到也能殺進城中。

張綉一馬當先殺入蜀軍從中，大槍一擺，掃過眾人，一片蜀軍向後飛去：「快速通過！快速通過！」

飛豹營跟隨在張綉身後，就像以把出鞘的利劍，從蜀軍中硬生生切開一條通道。藉助戰馬的優勢，快速向前推進。張綉便是劍尖。張綉發揮平生所學，已經不再顧及招式是否好看，姿勢是否正確，只要能將擋在自己身前的一個個蜀軍全都幹掉，那就是最好的槍法。

兩萬蜀軍的抵擋，對於張繡的飛豹營並沒有造成多大的阻力。殺透重圍，直奔中軍。馬良見狀大驚：「丞相躲避躲避吧！這伙李輝軍更加勇猛！」

幾個士兵不由分說推著諸葛亮的小車急忙躲閃。張綉現在沒有心情和諸葛亮的中軍糾纏，和剛才一樣，快速通過，直奔城下。正在攻城的蜀軍被背後突如其來的攻擊，搞的暈頭轉向，一個個急忙回身抵擋。

「一隊往左！二隊往右！驅散攻城的蜀軍！」陳到大聲命令：「三隊殿後，四隊隨我殺向城門，接應陳到將軍！」一萬飛豹營快速的分裂成四個方塊，各行其是。陳到領著兩萬五百騎兵，直衝南門。

「將軍！援軍到了！援軍到了！」這位飛虎營的兄弟說話中帶著一絲絲的哭腔。

「打開城門！」

「咯吱吱……」厚重的城門被打開來！張綉第一個縱馬而入。

諸葛亮看著已經回合的兩隻軍馬哀聲嘆氣：「看來這漢中是真的守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