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太子到來
「主子,太子來了。」景寒遇還沒說什麼,便聽聞太子到來的消息,沒再關注月展顏。
景寒遇跟著通報的人到前院,便看到太子在那坐著。
「微臣不知太子到來,有失遠迎。」行禮之後,景寒遇如此說道。
只見太子只是擺了擺手,這種客套話也是聽了無數次了,不在意了。
「不知太子今日到來所為何事?」景寒遇與太子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很是疑惑。
朝臣與皇子之間都要互相有幾分距離,這也是他們心中都注意的事情,可太子突然到來,還是讓人琢磨不透。
這皇子出宮並不容易,更何況近日太子也跟著太傅在學習,景寒遇如何也猜不透他到府中的意思。
「景丞相不要多想,我只是來與你說過幾日便是個好日子,我想請眾位大臣去我太子府一坐。」
顧長恆最是喜歡文人雅客,其門客也不乏這些人,只是文人心氣高,不願屈尊求取地位。
這以往,顧長恆也沒少設宴宴請大臣,一來是與大臣關係好些,二來,則是想要其門客有更好的地位。
若是席間,有大臣看上哪位門客的才能,便會與他說起安排個職務之事。
「太子殿下何必親自前來,讓小廝來說一聲就好了。」景寒遇寒暄著。
這確實不用顧長恆親自來他這宰相府,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有別的要說。
而月展顏也聽說了太子前來的事情,立刻來了前院。
上一世可就是這位顧長恆對景寒遇下手的,她可得小心著這位太子爺。
「大哥哥,聽說你在這,我過來找你了,你帶我出去玩吧。」
月展顏像是沒有看到顧長恆一樣,跑到景寒遇身邊拉著他,笑嘻嘻的樣子。
「別鬧,這是太子殿下,快行禮!」景寒遇擔心顧長恆會不喜月展顏的做派,怕他怪罪。
可月展顏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行了禮。
「怎麼這幅樣子?」顧長恆看到月展顏臉色變化的如此迅速,也是好奇的問道。
可月展顏卻是一副什麼都不能說的樣子,像是怕被怪罪。
「你且說吧,我倒是想聽聽。」顧長恆也是沒有見到過這樣的女子。
他一直聽聞月展顏是個傻的,可前幾日去了父皇處,卻聽到父皇與周林說起這傻子,很是喜歡的樣子?
「大哥哥待我一向很好,也不曾怪過我,你是第一個讓大哥哥對我這麼凶的人!」
說著,月展顏像是很不高興的樣子。
這模樣倒是顧長恆沒見過的,他身為太子,身邊的女子都是想要嫁與他做太子妃的,慣著他罷了。
哪裡有一個女子在他面前做過生氣樣子的,確實是有意思。
「那你這是責怪我了?」顧長恆疑惑的說著,似乎非要尋個答案。
「殿下,內人這性子您也聽聞過,絕沒有別的意思,童言無忌,望您不要介懷。」
唯恐月展顏再說出什麼顧長恆不喜歡的話,景寒遇趕緊解圍。
顧長恆擺了擺手,還是看著月展顏,似乎非要她說出個好歹來。
「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大哥哥凶我我不開心罷了。」月展顏也沒有一定要景寒遇在太子面前吃虧的打算。
她一開始就是為了景寒遇不被太子傷害,怎麼會上趕著送上把柄。
再者說了,她對太子,還真沒什麼好的印象。
「罷了,本太子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丞相大人也不必擔憂我會傷害你這夫人。」
看到景寒遇一直注意著月展顏,顧長恆便說道。
與月展顏一樣,他以為這景寒遇多少會有些不滿父皇的安排,可現在看來倒不是那麼回事。
他既是已經說完了來的用意,自然沒有繼續待下去的意思,沒有說幾句便離開了。
臨走時,還特意叮囑,若是月展顏也要一起去的話也是可以的。
他設宴多半是邀請大臣,家眷的還真是不多,景寒遇當即便拒絕了月展顏也同去的事情。
「大哥哥,你為什麼不要我去,有好玩的你怎麼可以自己獨佔呢?」
顧長恆走後,月展顏便詢問景寒遇,她不想景寒遇自己去,顧長恆不知道打什麼主意,他有些話並不好說。
像孩子一樣勸了月展顏一陣子,她還是一副耍賴的樣子,景寒遇只好答應帶著她一起。
因為有女眷,景寒遇特地派人去太子府中說一聲。
而太子到丞相府的事情這時已經滿城皆知了。
大臣們都注意著朝局變化,如今倒是看不明了了。
與此同時,消息也傳到了皇帝耳中。
「聖上,太子去丞相府中親自告知設宴的事情,沒出幾時便出來了,後來丞相又有派人去說月展顏也一同的事情。」
周林說起這件事情到也覺得稀奇,這月展顏一個傻子罷了,景寒遇怎麼走哪帶哪兒。
「太子若是要拉攏他,倒也是意料之內,可他到底盛名在外,怕是會搶了太子的風頭。」
這事情倒是皇帝一直在思考的,若是景寒遇像對待他一樣對待太子,似乎也是可用的。
可擔心的就是他會有異心,以太子的能力,怕是沒有辦法。
「聖上,想必太子殿下也有自己的考慮,不如再觀望看看。」
周林明白皇帝的思考,可怎麼看太子殿下都不像是沒有謀略的。
能坐上太子之位,自然有自己的考量,他不覺得太子就是弱的。
這位置是眾矢之的的,一不小心便是連性命都沒了。
皇帝自然沒有別的辦法,現在他還健在,自然是走一步看一步。
他點了點頭,「不知不覺,你我已經上了年紀,朕只能儘力為太子鋪好路,可到底如何,還是要看他自己啊。」
「聖上何必如此憂心,這您已執政四十年,許多勢力都效忠於您,這些時日湧現出來的勢力,自然是不用放在眼裡。」
周林是陪著顧常衡打拚的,顧常衡坐上世高祖的位置,他被提拔,自然明白他心中的擔憂。
只是,這四十年的基業,哪那麼容易撼動?
可他到底是低估了這宮牆之外的人的野心,且不說四十年的基業,就是歷朝歷代百年的基業,不也蕩然無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