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鞋子，前女友
那套護膚品是曲央央心水了很多年卻只能有電視廣告上看到自己買不起品牌，她一個月的生活費還買不起這個牌子一瓶洗面奶。
她拉開衣櫃，發現裡面竟還有一個碩大的衣帽間，衣帽間被改造成鞋架，上面密密麻麻放了起碼有上百雙鞋子，各種款式的都有。
她驚呼一聲，忙跑過去這邊摸摸那邊看看，發現那些鞋子居然都是她的尺碼！
那些鞋子實在是太漂亮了，她平時對這些時尚的東西關注不多，裡面的牌子她竟一個都不認識，但是每雙做工都非常好。
她忍不住拿起一雙試了試，又舒服又漂亮。
她就算再傻也知道這些鞋子不可能是程月笙倉促間買來的，但是他之前買這麼多鞋子做什麼？
「難道他早就喜歡上我了？」這是曲央央這四年來第一次冒出這個想法，隨即她又覺得不好笑，他怎麼可能！這些鞋子八成是他買給前女友的。
對，一定是他買給前女友的！
「那他為什麼現在又喜歡男人呢？」曲央央摸著下巴想：「有了，八成是他被前女友拋棄了，所以就開始喜歡男人。」
她為自己的這個設定抖了一下，有點狗血，但是似乎只有這樣才說得通，她撫了撫胸口，平靜了。
至於為什麼他前女友的鞋子尺碼和她的一樣，她歸結為巧合。
她在角落裡發現了一雙粉色拖鞋，她穿上后換了一套清雅的淡綠色連衣裙卻沒有換內衣褲，她一想到那些東西是程月笙洗過摸過的就不敢穿。
她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沒有看見程月笙，就在房間里四處走了走，才發現這裡雖然不是別墅，但是卻大得可怕，佔據了整整一層樓，裡面有健身房，有樂器室，頂上還有一個花園，甚至還有一個游泳池。
她知道這種房子在時下的地產界稱之為大平層，是完全不遜於別墅的存在，再加上這裡寸土寸金的位置，這套房子比很多別墅都要貴得多。
可惜的是他的花園裡就種了幾棵可憐兮兮的七里香，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還真符合他一向冷冰冰的氣質。
曲央央沒忍住心裡的驚詫，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尼瑪，真有錢！」
「從法律上來講，我所有的一切都有你的一半。」程月笙的聲音傳來。
曲央央站在去花園的台階上，聽到他這句話一個不穩就從上面栽了下來，他一把將她抱住：「連路都不會走了嗎？」
「不是。」曲央央靠在他的懷裡說：「我是實在是沒有想到你居然是個土豪。」
程月笙波瀾不驚地接了一句：「我如果是土豪的話，那你就是土豪的老婆。」
曲央央無言以對，程月笙問：「現在是不是覺得自己很有眼光？」
曲央央「啊」了一聲不答反問：「什麼眼光？」
程月笙不緊不慢地說：「看人的眼光，我有錢有學歷有智商有能力，你喜歡了我四年也不吃虧。」
曲央央傻笑了一聲，這話更沒法接了。
恰好此時他的手機響了，他接電話去了，她暗暗鬆了一口氣。
她偷偷的看了一眼他的側臉，他換了一件寬鬆的T恤，少了一分清冷，多了一分隨和，他此時的表情是放鬆的，也不知接的是誰的電話，一直沒聽他說什麼，倒聽到電話那頭有人一直在說話，她隔得遠聽不清楚，最後他說了兩個字「無聊！」就掛斷了電話。
程月笙扭頭見她還站在那裡，問她：「現在可告訴我今天為什麼穿成那副樣子出現在紅玫瑰了吧？」
曲央央沒想到他還記著這事，攤了攤手說：「雖然我們結婚了，但是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想讓別人的知道的事情，今天的事情對我來講就是。」
程月笙眼神略有些複雜地看了她一眼，最終什麼也沒有再說。
只是他提到那件事情，又讓她想起一件事情，便說：「程教授，你的手機能不能借我用一下？」
「你的手機呢？」程月笙問。
「被狗叨走了。」曲央央回答：「一下子要不回來。」
程月笙挑眉：「什麼狗那麼厲害會叨人手機？」
「母狗。」曲央央如是回答。
程月笙看了她一眼，把手機解鎖后遞給她，她忙拔通了外婆的電話，那邊很快就接通了：「妞妞，吃飯了沒有？」
妞妞是媽媽的小名，以前曲央央每次聽到外婆這樣喊她都會哭一回，現在已經能忍住了：「我吃過了，媽，今天有沒有人給你打電話？」
「沒有啊！」外婆笑著說：「除了你還會有誰給我打電話，你也老大不小了，要是有合適的對象就先處著，別太挑，太挑了容易錯過最愛你的那個人。」
「我知道的。」曲央央撒嬌：「媽，每次打電話你都摧我，我今年才二十歲，不著急的！這幾天如果有人打電話告訴你，說我死了什麼的，你千萬不要相信哈！」
「呸呸呸！」外婆連呸了三下：「童言無忌，童言無忌！誰那麼缺德說這種話我去挖他祖墳！」
曲央央笑了：「嗯，這個可以有！老媽威武！」
曲央央又跟外婆說了一會閑話，拉了幾句家常，又彼此說了幾句想念的話才掛掉電話。
她一扭頭見程月笙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她輕咳了一聲解釋了一句：「我外婆腦子不太好，一直把我當成我媽媽，沒嚇到你吧？」
程月笙定定的看了她好一會才說：「沒有。」
他從她的手裡接過手機后把她剛拔的號碼存了起來，名字是「外婆媽媽」。
歐文怕罰，沒敢把今天的事情如實稟報給徐夢嬌和曲陌江，只說許弈晨對曲央央很滿意，定單會準時下過來，但是暫時不會和曲央央訂婚。
曲陌江鬆了一口氣，徐夢嬌笑著說：「我就說我們家央央是個有福氣的，許少的眼光很好。」
曲陌江得了他想要的，卻還是有些擔心：「央央的脾氣不太好，以後你沒事了多管管她，約縛一下她的性子，別丟了我們曲家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