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婚紗,為誰穿
曲央央點頭如雞啄米,只盼著程月笙快點走。
程月笙看著她的目光深了些,將箱子放進後備箱,然後開著車離開了,在他的車駛過轉角的時候,曲央央以為他看不見了,她開心的跳了起來,還比了一個「YES」的動作,卻不想轉角處有一個巨大的互視圓鏡,她的動作程月笙看得清清楚楚,他眸光沉了下來,心底難掩落寞。
在她的心裡,難道他就是洪水猛獸?
曲央央轉身迅速的上了樓,然後在屋子裡轉了一個大圓圈,自由的感覺真的很好。
雖然她和程月笙住在一起的時候,他很少管她,她的房間他來得都不算多,她要做什麼事情他更是很少過問,但是有他在,她就有一種拘束的感覺,讓她覺得哪哪都不自在。
他一走,她立即覺得天也藍了,樹也綠了,就連枝頭鳥兒的歌聲也悅耳了很多。
她歡快的跑到樓上去看那天她種的各類蔬菜的種子,豆角和黃瓜已經發芽,長出了幼小的芽苗,辣椒和茄子還沒有發芽,但是她覺得應該也快了,於是她小心的給它們又澆了一回水。
她看了一眼之前被她嫌棄的七里香,心情大好之下也賞了那幾株七里香一瓢水。
她做完這些后又跑到陽台那裡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然後想起什麼,忙跑回房間把程月笙送她卻還沒有來得及的衣服試了個遍。
她試完后看到放在柜子里的華麗婚紗,她用手點著下巴幻想了一下她穿婚紗時會是什麼樣子,應該不會丑……
她還記得她還小的時候,媽媽一邊為她梳頭邊說:「我家央央這麼聰明,這麼可愛,這麼漂亮,也不知道誰有那麼好的福氣能娶到你。」
只是曲央央又不自覺地想,她會為誰穿上婚紗,程月笙嗎?
她哆嗦了一下,這個可能性應該不大,但是他要是穿西服正裝的話應該會很好看,畢竟他的身材是那麼的板正,臉長得也好看,除了性格上太冷了點太高深莫測了點外沒有太大的毛病。
她想到這裡覺得自己想得太多了,反正等她拿到畢業證后一定會想方設法和他離婚!
手機鈴聲響起,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程月笙,她忙接通,程月笙的聲線相當的低沉:「有件事情告訴跟你說了,從今天開始張阿姨每天都會過來打掃衛生和做飯,到時侯你記得給她開門。」
「張阿姨?」曲央央有些好奇。
「是我之前請的保姆,我們結婚後的這段時間一直沒讓她過來。」程月笙一直都不太喜歡和人親近,更不想有人打擾他和曲央央的兩人世界,所以這段時間沒讓張阿姨過來。
不知道為什麼,曲央央有一種他派人監視她的感覺,她心裡有些不爽,悶悶地應了一聲,程月笙又說:「每天準時吃飯,不許熬夜。」
曲央央胡亂應了一聲,確認他沒有其他事情后就掛斷了電話。
她斷電話,才把身上的衣服換下來,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從貓眼裡能看到那是一個約莫四十多歲的阿姨,估計是程月笙說的張阿姨,她不由得在想,她要不要為難一下張阿姨?
曲央央把門打開,張阿姨笑著自我介紹了一番,然後說:「太太長得真好看,先生的眼光真好。」
「太太」兩個字把曲央央雷得皮焦肉嫩,這樣的稱呼她只在徐夢嬌的身上聽到過,她之前每次聽到別人這樣喊徐夢嬌她都會噁心一回,沒想到今天有人這樣喊她。
她輕咳了一聲說:「張阿姨以後就叫我央央吧,太太聽起來好老。」
張阿姨笑著答應了,其實她也不習慣這樣稱呼別人,只是程月笙氣場強大,平時不苟言笑,她怕曲央央也是那種不好接觸的人,又怕曲央央規矩大,所以先喊曲央央為太太。
張阿姨是個做事麻利又細緻的人,她問清楚曲央央的要求后就開始忙碌起來,很快就把屋子打掃的一層不染,還為曲央央做好了飯。
一個上午的時候,曲央央和張阿姨就熟了,等張阿姨做好飯走後,她也早就把之前想要為難一下張阿姨的事情給拋到九宵雲外了。
她心裡惦記明子儀,於是吃過飯後就去學校找明子儀。
她去的時候明子儀正在看小黃書,也不知看到什麼劇情了,在那裡一邊流口水一邊壞笑,她過去拍了一下明子儀的肩,把明子儀嚇了一大跳,條件發射的就把書塞進被窩裡。
曲央央哈哈笑了起來,明子儀嗔罵了一句:「你走路都不帶音啊!嚇死我了!」
她說完又把她的小黃書從被子拿了出來,她剛準備繼續看,終於回過神來了:「啊,央央!我親愛的央央,你回來了啊!我想死你了,快讓我看看,你這幾天有沒有被你后媽虐待變瘦!」
做了幾年的室友,曲央央對明子儀的脾氣也有了充分的認識,由得她一驚一乍的表演。
明子儀眼淚汪汪地說:「我去,居然沒瘦,還是那麼好的身材!央央,你真的是太讓人嫉妒了!」
曲央央捏了捏她的臉問:「嗯,你看起來好像胖了十斤。」
「有嗎?有嗎?」明子儀看了自己一圈,悲傷的發現自己果然胖了一點,她感嘆了一句:「我這是擔心你擔心出來的,你那天走後我怕你出事,天天化悲憤為食慾,所以就多吃了點。」
曲央央對她也是佩服的:「你現在看到我好好的,可以減肥了。」
「才不要減肥,人家又不胖!」明子儀傲嬌的說。
她是不胖,只是比時下要求的以瘦為美微微胖了點,一六三的身高,一百一十斤的體重。
兩人又互相打趣了幾句后,曲央央遞給她五百塊錢:「路費。」
明子儀知道她的情況,收起她逗逼的性子,認真地說:「你這錢哪來的,該不會去賣腎了吧?」
她說完還要來扒曲央央的衣服看腰上有沒有傷痕,曲央央一把拉住她的手說:「遇到個女傻缺,傻乎乎的送了我一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