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大殿對峙
辛氏聽了慕容雪的話就是眼中一亮,「太好了,雪兒,你告訴娘是誰,娘現在就將這個消息放出去,誰也別想污衊了我的雪兒。」
「母親,您先別急,這件事還需要從長計議。」
「怎麼了雪兒?」辛氏不解的問道。
「母親,您想想,這件事不是雪兒做的,卻在這個風口浪尖上傳出這個消息,很明顯,這幕後之人就是沖著雪兒來的。
幕後的人已經搶佔了先機,就算雪兒現在將真正的兇手指認出來,也不會有人信的,反而還坐實了這件事。」
「啊?那現在可怎麼辦啊?到底是誰要害你,如果被我知道了,我一定讓她不得好死。」辛氏氣得狠狠捏著帕子。
慕容雪拍了拍辛氏的手背,「母親,您別急,雪兒有辦法,您先回去休息吧。」
慕容雪從小就很沉穩,一向是辛氏的主心骨,聽了慕容雪的話,算是將心放在了肚子里。
「好,那你好好休息,娘就先回去了,如果有什麼需要娘去做的,千萬要第一時間告訴娘,知道嗎?」
慕容雪乖巧的點頭,「放下吧,母親,雪兒不會有事的。」
「嗯,那就好。」辛氏仔細給慕容雪掖了掖被角,就帶著丫鬟婆子離開了。
辛氏走後,慕容雪也在床上躺不住了,直接讓丫鬟將自己最壓箱底的漂亮衣服拿了出來換上。
大周國的刑部大堂,雲昊端坐在正上方,燁王坐在他的左下手。下面跪著幾個黑衣人,黑衣上呈暗紅色,顯然是已經上過刑了。
雲昊將驚堂木往桌子上一拍,「放肆,竟然敢污衊當朝太子,爾等可知罪?」
「呵,不過是個不得寵的庶子,不知是得了誰的勢力,在這裡狐假虎威。我等生是太子殿下的人,死是太子殿下的鬼,絕對不會對你這個庶子低頭的。」為首的黑衣人狠狠的呸了一聲。
雲昊握著驚堂木的手緊了緊,被如此侮辱,如玉的臉上卻沒有多少羞憤,仍保持著謙和。
「好,就算你們是太子殿下的人,也不能說明這次的刺殺任務是太子殿下指使你們的吧?說,你們為何要背叛太子殿下,到底是受了何人的蠱惑?」
「我們只效忠太子殿下,其他的無可奉告。」帶頭的黑衣人不屑的道。
燁王的眉頭一皺再皺,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幾個黑衣人只一口咬定自己對太子殿下忠心耿耿,其他的半個字都不肯多說。可就算是他們什麼都不說,就沖著他們是太子的人,太子就逃不了干係。
雲昊又反反覆復問了幾遍,黑衣人仍然是只承認自己是太子的人,其他的一律不說。
雲昊為難的看向燁王,「燁王,您覺得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
燁王朝雲昊抱了抱拳,「大殿下,本王覺得再審下去也沒有多大的意義,我們只能另找線索。」
雲昊趕忙稱是,「燁王思慮周全,那先將他們押回大牢,等有了新線索就容不得他們不認了。」
燁王點頭,「正是。」
什麼也沒問出來,幾個黑衣人又被押回了大牢。
第二日早朝。
刑部尚書哭著一張臉跪在了皇帝面前,「陛下,臣辦事不利,竟讓刺殺南疆使團的賊人給逃了。」
「什麼?逃了?我大周國固若金湯的大牢竟然關不住幾個半死的犯人。好,好啊,真是好啊。」
大周帝冷冷的看了刑部尚書一眼,然後又看向站在群臣前面,冷若冰霜的雲湛。
「太子,這件事你是不是需要出來解釋一下?」
三個成年的皇子,勢力各有分佈。大皇子不得寵,又沒有強大的母家,不值得一提。
但太子和三皇子云珏卻是勢力相當,而朝中大臣也私下站好了隊。
恰好,刑部正是雲湛的勢力。所以,這次刺殺眾人的兇手已查出是太子的人,現在可以說是在太子的地盤上跑了。
所以,本就多疑的皇帝,幾乎已經確定就是雲湛做賊心虛故意放跑的。
天子怒了,雲湛的臉上卻仍然連半分惶恐都沒有,雪白的俊臉鬼斧神工,彷彿是上天最得意的作品。
雲湛上前一步,抱拳,「回父皇,兒臣不善言談,還是讓證據說話吧。」說完,從袖子中拿出了幾份口供。
老太監趕緊接過,又返回恭敬的遞給大周帝。
下面的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非常想知道太子殿下口中的證據到底是什麼?
大周帝看完了所有的口供,氣消了一些,道,「宣證人上殿。」
「是,陛下。」老太監趕緊讓小太監去宣等在外面的若干證人。
很快,一個老婦人,一個年輕婦人,還有一個尚在襁褓中的孩子被帶了上來。
見到被帶上來的人,唐忠的身子就是一哆嗦。
大周帝一拍桌案,「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婦人和年輕婦人均是一抖擻。
「回,回陛下,事情是這樣的。一個月前,老婦和老婦的兒媳,還有剛出生不久的孫兒被突然出現的一個黑衣人抓走了,關在了一間屋子裡。
直到,直到被太子殿下的人救了。」
「可知道黑衣人為何抓你們?」燁王皺著眉頭追問道。
老婦人低著頭仔細想了會,道,「不,不知道。」
燁王點頭,不知道才是正常。但,太子殿下帶這幾個人上殿,到底跟刺殺南疆使團一案有什麼關係呢?
唐忠鬆了口氣,也回來了一些膽氣。
「陛下,這三人跟南疆使團被刺一案毫無干係,不知太子殿下為何要找來她們耽誤陛下的時間。」唐忠出列,嚴肅的道。
語氣剛直不阿,暗含批判。
雲湛回頭淡淡的看了唐忠一眼,眼中無波無怒。
「唐大人,這三人被關在的地方,正好是你的田產,請唐大人先解釋一下吧。」
「什麼?唐大人的田產,這?唐大人為何擼了這三個人回去?」
「難道,那婦人是唐大人的相好,而懷裡的那個孩子其實是他的私生子。」
「不能吧,如果真的是他的骨肉,怎麼也不用關在屋子裡吧,應該是好好養起來才是啊。」
大臣開始了各種花樣的猜測,直聽得唐大人雙腿發抖,臉冒虛汗。
「你,你胡說,這根本就是無中生有的事,香滿樓怎麼可能是本官的田產,……」
突然,唐大人醒悟過來,他被雲湛套話了。
雲湛怎麼會給他反口的機會,直接堵道,「唐大人,本宮還沒有說此三人被關在了哪裡,你就知道是香滿樓了。」
能站在大殿上的人,哪個不是人精,只需一句話就能腦補出十幾條彎彎繞,何況是如此明顯的狀況了。
大周帝氣得狠狠將奏摺摔在了唐忠的頭上。
「說,你堂堂朝廷命官,抓太子殿下侍衛的娘,媳婦和兒子做什麼?是要挾那名侍衛為你做事嗎?」
唐忠跪在地上澀澀發抖,他知道他完了。但他卻不能這樣認了,他還要掙扎一下。
「回陛下,臣只是,只是看不慣那名侍衛囂張跋扈,所以才一時糊塗,做下了此等糊塗事,請陛下責罰。」
唐忠打算避重就輕,但夜千瀾卻不會讓他如意。
當即,夜千瀾上前幾步,「陛下,臣昨夜抓到了幾個人,其中有個人貌似也跟唐大人有關。」
「帶上殿來。」大周帝狠狠瞪了唐忠一眼,恨不得扒了他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