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5章 番外:少年人掐架
「阿軒,去折一支桃花可好?」
「好。」衛閔軒看著眼神渙散的皇甫千暝,聲音微顫,點了點頭。
他卻不知道,其實桃花還沒開,再過幾日才開。
皇甫千暝嘴角勾了勾,蒼白消瘦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那是釋然,他像是不知道看向哪一點,聲音微弱:「這樣,也好!」
他這一生終於走到了盡頭,落了個兩三年的清靜倒也是好的。
衛閔軒身為一個醫者,卻只能夠眼睜睜的看著皇甫千暝的生命在他手中逝去而他拼盡全力也抓不到。
給蘇子衿的信上他寫了皇甫千暝逝於桃花除開,其實還要早兩天,他並未看到那滿院子的桃花開,許是唯有那一點在他心底到底是遺憾的。
就算他當日想要給他折一支桃花來,亦是無從折!
他,半輩子都布了那棋局,到底來誰也沒傷害唯獨傷害了自己。
衛閔軒猛然回過神來,擂台之上的打鬥已然上了刀劍,一人速度快,一人攻擊猛,看得人熱血燃起,他轉頭就看到他家二傻子正擔憂的看著他,不由得勾了勾唇角。
「你沒事吧?」秦堇開口問道。
「我能有什麼事?」
「剛剛叫了你好幾聲你都沒聽到,走神怎麼走得那麼厲害?我嚇得差點就把你拖出去找大夫了。」
衛閔軒嘴角一抽,抬手敲了一下他的腦袋,「我又沒事找什麼大夫?我自己就是大夫!」
「這不一樣啊!你們不都說什麼醫者不自醫?」
「……」衛閔軒不想理他,將目光落到擂台之上的兩人上去。
蘇子衿似乎有所察覺,眯著眼看了一眼人群中,忽然眸色微微瞪大,隨即不動聲色的斂下異樣神色繼續看向擂台。
少前和千影打得有些氣急敗壞,千影速度快,總是一言不合就跑了,他攻擊猛,這台上直接上演起了追擊戰。
千影本就是殺手,講究一擊必殺,絕不拖拖拉拉馬馬虎虎玩花樣,他出招招招致命,但這擂台之上又必須點到為止不得傷人性命,以至於他打了幾下就得跑!要不滿是血窟窿的可就是他了。
哐當!
少前一把劍摔落在地,所有人看愣了!
「你怎麼只會躲!不打了!」
在他劍落地的一瞬間,千影眸光微閃,直接一腳對著他踹了過去,毫無防備的少前掉下去之前拖著千影一同下去。
嘭——
兩人同時著地!
千影怒瞪著他,少前背部痛,皺著眉看著他:「莊主說了,死也得拉個墊背的!」
「你把我當墊背的?」
「你這也沒墊上啊,痛死了!」
千影臉色一黑,站起身對著他他直接踹了過去,這下少前可就不服來:「怎麼?非要做這個墊背的?來啊!」
「來就來!怕你嗎?」
兩個少年人,擂台上沒打過癮,擂台之下還想掐架,早在兩人掉下來的時候,其他人便早就遠離。
「來!」
還沒等兩人打起來,兩人就都被扼住命運的后脖頸,直接被拎了回去。
易遠和千瀅拎著人同時回到了言九和魏七的身後站著還是一言不發。
兩人互相瞪了一眼,兩人在看到言九和漫不經心的魏七時,瞬間熄了火,腦袋蔫了下來!
兩個惹事的小孩,這打也打了,癮也過了,厲凌垣見狀亦是笑著開口:「諸位,這場子已熱了起來,剩餘的可就看你們的了!當然,你們若是還讓厲某當這盟主,厲某自然也不會客氣!」
眾人面面相覷,這下的武林大會方才正式開始。
武林大會為期三日,這期間誰奪得勝利,便是這盟主令的主人,也就是這一次的盟主!
當然,年年都不缺黑馬,也有些怕麻煩之人不會去參與。
譬如那座位上的幾個人!
他們的地位可不比盟主差!
蘇子衿看得津津有味,黎初亦是雙眼發亮,禁不住的多喝了兩杯酒,倒是花慕芸一直跟陸灝兩人說著話。
北淵塵看出了黎初眼裡的期盼,靠近他耳旁說道:「待到第三日,你可上去試試,這會上去可是會無聊。」
「當真?」要知道自從他們隱居之後,北淵塵便以將她養胖為目標,不讓她動手已經很久了,況且也沒什麼需要她動手的。
「真的。」北淵塵有些好笑。
蘇子衿眨了眨眼,轉身在他臉上如羽毛一般輕的快速親了一下,細膩卻又帶著喜悅。
北淵塵重重在她唇上親了一下,蘇子衿眸中泛起水霧:「大庭廣眾呢!」
北淵塵抬起頭,個別的人已然收回目光,認真的看著擂台賽。
他終於知道這是誰了?這眼神讓他瞬間想起某個消失已久的人。
蘇子衿別開眼,北淵塵再次湊了過來,「夫人,晚上……」
「地板見!」
「……」
誰見得昔日里權勢滔天攝政王如今淪落到連媳婦的床也上不去!
頓時看向其他人,他的眸色越發的冷了,簡直冰凍三尺。
黎初左瞧瞧右看看,暗暗嘀咕著:「輸了輸了!」
她戳了戳重鈺辰,指了指他們兩對,重鈺辰恍然,一把將她拉了過來親了上去,「初兒想要這個?」
黎初眼尾泛紅,嘴角勾起,拉起他的衣襟用力一拽,唇對著唇重重印了上去,「這才是我要的。」
黎初向來臉皮都厚,在這所有人面前秀恩愛撒狗糧她可是很樂意的,更是享受。
他們幾人如此,引得一些人看得眼紅臉紅,更是未見厲凌垣眼裡的羨慕,忍不住嘆氣。
武林大會第一天不知不覺便結束了,蘇子衿在人群離開之前,直接奔著並肩一起走的那一對身影過去了,其他人有些疑惑,北淵塵則是跟在她身邊。
見此,黎初揮了揮手:「我們先回去吧,子衿有事,過會便來找我們!」
聞言,花慕芸多看了兩眼,點點頭跟著一同離開。
蘇子衿看到了秦堇兩人,她必須在他們還未離開的時候問一問。
不知為什麼,皇甫千暝的死在她心底總是有那麼些沒放下,只是覺得他不該就這麼泯滅了,有些可惜。
北淵塵亦是沒有跟一個死人吃醋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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