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心動都被直男給破壞了

第309章 心動都被直男給破壞了

蕭靖承的眼眸沉了沉。

他知曉宮廷陰私,也不願意薛湄總是進宮去,遲早要惹事。

不成想,卻在南靈庵碰到了。

他們倆明明只是過來泡個溫泉,輕鬆一番的。

「……正好今天的衣著,跟溫婕妤的一樣。」薛湄道,「平時我沒留意過她穿著,沒想到就撞上了。」

蕭靖承:「你是說,狗只認得這衣裳?狗沒那麼蠢。」

狗的嗅覺很靈敏,視力卻一般,分不了色彩。

哪怕你穿一樣的衣裳,只要身上味道不對勁,狗就能聞得出來。

「我猜測,做局的人肯定是安排了衣服和氣味,正好就是溫婕妤常用的熏香。但狗被下過葯了,它短暫失去了嗅覺,認錯了人。」薛湄道。

蕭靖承的臉沉了下去。

狗的輸液很快。

體液補充完了,鎮定劑的效果還沒有過去,狗僵硬趴著,一動不能動,隻眼珠子能轉一下。

薛湄是貓奴,對狗談不上多喜歡,她輕輕摸了摸它的腦袋,想著自己到底是救了它一命。

「不準再咬我,否則我不高興了。」薛湄笑道。

狗哪裡聽得懂?

它只是轉了轉眼珠子,無力眨巴兩下,看向了薛湄。

蕭靖承很快把狗送了回去,悄無聲息。他行動迅捷,身手靈敏,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蹤跡。

侍衛或者暗衛,都在前面保護皇帝和貴妃。

蕭靖承自己的暗衛,藏在暗處,清理眼線,確保沒人瞧見王爺和郡主的小動作。

薛湄換到了一處宮殿前,對著裡面的菩薩跪拜,片刻之後蕭靖承過來尋她。

兩人往外走。

「處理得如何了?」薛湄問他。

蕭靖承:「我留了個暗衛在狗窩旁邊,若有人不軌靠近,就會抓住。你放心吧。」

薛湄點點頭。

繞過了迴廊,突然一陣風吹過來,帶著山頂的清冷,讓薛湄打了個激靈。

蕭靖承下意識一側身子,替她擋風,且要解下自己的風氅給她。

薛湄已經有了擋風的,笑道:「不必。你若是凍壞了,我還得治療你,浪費我的葯。」

蕭靖承:「……」

所以,葯比他重要嗎?

中午時候,雪后的陽光璀璨,南靈庵的廟宇頂上,都積滿了雪。此刻卻不化,沒有水流滴滴答答,只是白晶晶映襯著日光。

蕭靖承倏然靠近她幾分,問她:「你給我用的葯,是浪費?」

薛湄嗅到了他身上的檀香。

這不是屬於他的味道,而是他那件風氅,是姑子廟裡洗得乾淨的,沾染了廟裡的氣息,悠長又寧靜。

她心頭猛然一跳。

有什麼情緒破殼而出,她面頰上不由自主蓬上來一股子熱浪。幸而山頂的風冷冽,吹得她面頰本就泛紅,那股子熱浪過去之後,薛湄才驚覺涼颼颼的。

「你瞎激動什麼?」她捫心自問,「有什麼可臉紅的?」

跟他都混得這麼熟了,用得著如此做作嗎?

薛湄惱羞成怒,狠狠瞪了眼蕭靖承:「說話就說話,你湊這麼近做什麼?」

蕭靖承:「……」

薛湄一摔衣袖,轉身就要走:「煩人。」

她的步子邁得很大,以至於被蕭靖承一把拽住,她在慣性的作用之下,整個人都撲到了蕭靖承懷裡。

那股檀香更濃郁了,霸道而炙熱,像是往她心裡鑽。

薛湄看著蕭靖承。

蕭靖承只是想拉她,不成想用力過度,光天化日下行為不端,他自己很尷尬;而薛湄使勁盯著他,更讓他不自在。

他扶正了薛湄,讓她站穩。

薛湄卻很遺憾。

若他不是這麼個死直男,若他也覺得氣氛很曖昧,低頭與她對視,兩人確定彼此含情脈脈,薛湄就要趁機吻他。

可惜,直男一點機會也不給她,生怕她吃虧了似的。

「你要是能討到老婆,肯定是上輩子積德了。」薛湄腹誹。

旁人不說,她自己已經快堅持不下去了。

考慮做瑞王妃,越是考慮,越不想做。

誰樂意去做太妃?

想要一個人像蕭靖承對她這麼好,她就不能找個男寵,自己生一個兒子嗎?

親生的保證比蕭靖承更孝順、更體貼。

她府上可以養數名面首,每個人都關心她、疼愛她。

薛湄站直了。

暗衛突然出現,低聲對蕭靖承說了句什麼。

蕭靖承點頭,讓他繼續回去,暗衛很快又消失了。

薛湄收斂了風花雪月,忙問:「怎麼了?」

「日常負責餵食的廚子去看狗了,以為狗死了,正在叫嚷著,讓人去通知禛寧師太。」蕭靖承道。

薛湄給狗用了鎮定劑,還沒有過去,那狗若是不眨眼,的確跟死狗似的。

但薛湄可以肯定,它已經活過來了。

「咱們也去瞧瞧熱鬧。」薛湄道,「哪怕咱們不去,一會兒也要請咱們呢。」

蕭靖承點點頭。

他們倆趕到的時候,皇帝與貴妃等人,都隨著禛寧師太到了,包括被薛湄留下的溫錦也跟過來了。

禛寧師太抱著狗,一臉哀切:「它怎突然就……早上還好好的,除了……」

說罷,她看到了薛湄,立馬打住了話題。

但其他人都聽懂了,看向了薛湄。

皇帝的眉頭擰起。

「此事跟郡主無關,這狗像是中毒了吧?」澹臺貴妃立馬道,「應該查一查,把那廚子給捆起來,往死里打,看它招不招。」

其他人沉默著。

皇帝眉頭蹙得更深。

這時,有人小跑著過來,一臉哀切:「團團,團團怎麼了?」

是一名二十七八歲的女子,衣著素凈,卻留了頭髮,應該是在南靈庵靜修的。

「團團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死了?」女子滿面泣容,「到底是誰害死了它?團團可是佛祖眼睛投胎而生的啊,它能瞧見妖孽。」

眾人:「……」

一旁的卓婕妤,似乎很關心此事,她不顧皇帝和貴妃在場,上前攙扶住了這女子:「您是何人?莫要御前失儀。」

她說話的時候,薛湄瞧見她死死捏那女子的手。

對方卻很顯然沒接收到她的意思,不卑不亢:「我乃是先皇的宋昭儀,團團一直得我照拂。」

幾個人都去看禛寧師太。

禛寧師太道:「是,團團半個月前傷了腿,多虧了宋昭儀。」

「我將它視為掌上寶,是何人害死了它?」宋昭儀聲音更大。

她是先皇的妃子,依照祖訓,也就是皇帝的庶母。

皇帝是不敢對著她發脾氣的。

卓婕妤急忙道:「沒人害它呀。我們上來的時候,它對著成陽郡主狂吠,當時就不太正常,它莫不是生病了?」

憤怒的宋昭儀,眼底卻有詫異一閃而過。

你難過歸難過、生氣也可以,但驚訝做什麼呢?

因為換人了,所以很吃驚是嗎?

薛湄看了眼卓婕妤,再看宋昭儀,心中頓時明了了。她的確是替溫錦擋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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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妃,王爺枕上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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