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心生不解
「放心,你已經夠笨了,再打也不會笨到哪兒去,說不定還能一下子打通你的任督二脈,讓你成為一個曠世奇才。」蕭承淡笑著往外走。
楚懷玉生怕他把自己落下了,忙跟上他。
結果到了外面,二人碰巧遇上一隊在附近巡邏的守衛,蕭承不等他們看清自己的正臉便眼疾手快地從懷中拿出兩枚煙霧彈扔在地上,趁煙霧迷失了那些護衛的視線,他抓著楚懷玉的肩膀便迅速飛走了。
因陸詩瑤和冬至碰巧就在這附近,所以當混亂髮生的時候,主僕二人也不免嚇了一跳。
她只來得及看見兩道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從自己頭頂飛速飄過,其他的便什麼都不清楚了。
聽到動靜的秦臻從前院匆匆跑過來,見護衛們正忙著驅散那一團白色的煙霧,皺皺眉,招手叫了一個人過來。
「剛剛發生什麼事了?」
「回世子殿下的話,方才屬下帶著人巡到這裡時,只見有兩道身影從假山內走出來,屬下們還尚未反應過來便中了對方的埋伏,所以,屬下一時也、也分不清對方的身份……」
這護衛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
不怪他害怕,畢竟他們的職責就是守衛整個郡王府的安全,如今有刺客堂而皇之地闖進了郡王府,甚至還明目張胆地從他們眼前逃走了,換成誰會不生氣?
秦臻惱火地踹了他一腳,厲聲道:「去給我查,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麼人敢在我郡王府作亂!」
那護衛點點頭,忙不迭地帶著人追出去了。
陸詩瑤眉眼微動,一臉關切地走過來。
「殿下,這府里突然來了刺客,莫不是要偷什麼東西?殿下還是儘快讓人看看咱們這府里有沒有丟什麼貴重之物吧,萬一那賊人當真把不該偷的東西給偷走了,只怕要惹出什麼大亂子來。」
秦臻聽見這話,面色一變,趕忙朝自己的書房跑去。
陸詩瑤見狀,也隨後跟了上去。
秦臻與三皇子來往密切,三皇子不方便處理的一些事,都是經由秦臻的手辦的。
不過秦臻也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當三皇子的狗腿子,所謂狡兔死,走狗烹,一旦他將來扶持三皇子成功當上了皇上,自己非但不會被列為有功之臣,反而還極有可能被三皇子借口除掉,所以他平日做那些背德之事時,也是留了一手的。
有很多關乎三皇子的秘辛,都在秦臻手裡保管著。
不過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秦臻都像防賊一樣的防著她,而她前世也是真的蠢,愛秦臻超過了一切,根本就沒有看出他對自己的戒心,所以她只知道他手裡有很多不能見光的東西,但這些東西究竟被他藏在了哪兒,卻是一無所知。
今日府里突然來了刺客,保不齊是秦臻的對家派來的人,借著這機會,她正巧可以去秦臻的書房一探究竟,若是能藉此查到那些東西的藏身之地,日後便會成為她扳倒秦臻的一把利器。
秦臻只顧著去看他的東西了,根本沒發現陸詩瑤也跟了過來。
到了書房,他急匆匆地走到書架前,右手輕輕按了一個上面的什麼東西,書架緊接著便向左右兩邊移去,然後出現了一道暗門,秦臻推門便走了進去。
陸詩瑤趕過來的時候,只看見兩座書架慢慢恢復到原位,並未發現秦臻的身影。
不過也無妨,起碼讓她知道了東西就藏在秦臻的書房,而書架便是打開暗門的機關,日後有機會,她總會找到機關的位置。
陸詩瑤凜凜神,眯眼盯著那兩座書架看了一會兒,隨後轉身離開。
回到瀟湘院的時候,白露已經將賬本拿回來了,整整一厚摞,堆起來都快有她半人高了。
見陸詩瑤回來,白露趕忙湊上前去。
「方才過來的時候,奴婢見府里的護衛們興師動眾地在各院子里巡查著,聽說是闖進了刺客,小姐日後可千萬要小心一些才是,如今您升了側妃,身份不比以前了,這排場自然也要大一些,不若奴婢去管家那兒,讓他再多派幾個護衛過來守著瀟湘院?」
「不用了,後院那麼多護衛也沒能攔住兩個刺客,可見他們的武功有多高強,尋常護衛哪裡是他們的對手,更何況招惹他們的也不是我,自然不會同我一介女流之輩過不去,再者,這院子里多幾個人也不見得是件好事,誰知道進來的究竟是人還是鬼呢?」陸詩瑤意有所指道。
碰巧朱嬤嬤端著一杯安神茶進來,聽見陸詩瑤的話,面上冷不丁一怔,很快便又恢復了常色。
「小姐,老奴聽說您碰巧在後花園遇見那兩個膽大包天的賊人了,心裡只怕是嚇壞了吧?快喝杯安神茶壓壓驚。」
「朱嬤嬤有心了。」陸詩瑤不清不楚地笑了一聲。
朱嬤嬤頷首道:「小姐說的這是什麼話,您是老奴看著長大的,老奴自然應當盡心儘力地伺候您,如今您又升了位分,身份不比從前,那老奴從今往後就得更上心了。」
陸詩瑤勾了勾薄唇,示意白露接過茶,隨後拂袖讓朱嬤嬤退下了。
白露端著茶過來,準備侍奉著她喝了,哪想到陸詩瑤卻將整杯茶都倒進了蘭花盆中,直看得白露面上一驚。
「小姐,您這是什麼意思啊?」
「沒什麼意思,不過是突然喝不慣朱嬤嬤泡的茶罷了,澀口,還讓人有些噁心。」陸詩瑤抿唇道。
白露心生不解,張開嘴還想再問,冬至卻一把將她拉了出去。
「我們不要打擾小姐了,讓她好好看賬本吧,有很多事情要忙活呢!」
話落間,房間的門便被她關上了。
白露站在石階下擰著眉看她,「冬至,你說小姐這到底是怎麼了啊?從她醒過來之後,我就一直覺得她有些不太對勁兒,而且、而且你不覺得她對朱嬤嬤的態度很奇怪嗎?就好像是在刻意防著朱嬤嬤什麼似的……」
她說最後兩句話的時候刻意壓低了聲音,生怕被人偷聽了去。
冬至伸手點點她的頭,心生無奈,「我們做奴婢的,平日只管將小姐伺候好了便是,至於小姐在想什麼,要幹什麼,那都是她自己的事,與我們無關,你只需記得的就是無論什麼時候,我們都要和小姐站在一條線上,護著她,向著她,絕不能讓她再受半點委屈就行了。」